第 6 章
誰能想,秦女士剛叫人整理出來的房間,那里頭的衣櫥藏了個光頭——
這都是小事,大事兒是她——陳碧那作孽的打底褲還沒拉上來,垮垮地掉在兩膝蓋間,小褲褲早就讓首長扒走,她就光著打底褲回來的,底下還漏風(fēng)——
陳碧鎮(zhèn)定了——難得鎮(zhèn)定了,她想起來,想把打底褲往上拉,就算叫人看見了,也得是穿戴好,不能叫人家一看再看吧——光頭,不定就是和尚,她可不敢污了小佛爺?shù)难劬Α?/p>
她想的好,想法實在,做事也實在,只是,“小佛爺”來得兇猛,猛得不像話,一見亮光進來,雙眼發(fā)紅,就往外撲,撲得叫一個猛的——把還沒有起來的人直接撲倒在地,都說了他是光的,她嘛,半光——
這下子——熱鬧極了——
她后腦殼一疼,整個人都撲得往后躺平,身上貼著個光溜溜的男人,男和女,就那么湊巧,都是相嵌合,她腿兒張,他撲騰出來,姿勢沒啥好看——
結(jié)果——他抵著她,她瞧樣子像是放縱了他,他往前,沒有遲疑——
她想尖叫——結(jié)果,嘴叫他給摀住了,所有的聲音都叫他的手給擋了,“伊伊呀呀”的聲兒太微弱,甚至都沒有存在感——天都要塌了,她在葉家里叫個光頭給擺平了?她眼睛大睜,死死地盯著這個男人,似乎要將他身上盯出洞來——
她的眼睛又黑又亮,盯著他,到讓男人笑出聲來,低頭去吻她的眼睛,濡濕的唇舌,吻得她的眼睛都睜不開,身子一起一伏,叫她難受,難受得扭動腰腳,想要逃離一切——
但——
她的折磨沒有停止,房門被推開了——
“你們在做什么——”義正辭嚴的質(zhì)問,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強烈的禁欲感面孔。
她望向門口,腦袋瓜子里給映入三個字:葉蒼澤!
隨著他一聲暴天雷般的質(zhì)問,外邊想雜亂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人沖上來,有人不怕,還是兀自伏在她身上,撤出再往里頂,不管頂?shù)糜卸嗌睿疾恢?,一下下地?qū)策她,駕馭她——
羞恥涌上心頭,不是因為自己這副樣子叫人看到覺得羞恥,是因為他在外邊,她濕得更厲害,身體的自我調(diào)適讓她羞恥無比,卻因為他就在外面,她都不能自控了,甚至都希望身上的人更劇烈一點——
“葉陳,給我下來——”葉蒼澤關(guān)上門,還將門反鎖,動作俐落,不拖泥帶水,幾步就走過來,有力的雙手就去揪那男人。
豈料,那男人退得快,退得溜呼呼,在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葉蒼澤面前溜得賊快,身上微有些汗,更滑溜,跟泥鰍似的,靠著衣櫥,還沒有盡興的物事兒,挺立在那里,黑色毛發(fā)精光油亮,都沾染她的濕意——
她很濕,整個人倒在地板,腿兒微動,她一翻身,整個人側(cè)身蜷縮,背對葉蒼澤,試圖烏龜?shù)匕炎约翰仄饋?,藏得好好的,不叫任何人見到—?/p>
無數(shù)次事實證明,陳碧絕逼不是什么好運氣的人種,她到想躲,無奈腦袋里不知道是塞了什么東西,讓她的手在地板刨來刨去,像是能刨出個地洞,好叫她躲進去,把自己躲起來——
這是她的全部思想,全部中心思想,別的都沒有想,雙腿都夾在一塊兒,仿佛那么做,就能叫她忘記剛才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她沒這么快又讓別人得逞,一點都沒想到自己的樣子真奇怪——
打底褲還在膝蓋間,掛在那里,蕾絲裙垂下來擋住她羞澀的臀部,不叫任何人發(fā)現(xiàn)其中的小秘密,她似乎是睡著了,當(dāng)然,她想這么告訴自己,或者這么催眠自己都行,葉家不是她的什么風(fēng)水寶地,她確信了——
但她不想起來,最好是這么著一直側(cè)躺著,直到所有人都離開。
她蜷縮的姿態(tài),莫名地讓葉蒼澤覺得心酸——心酸——他眼尖酸酸的,可不就是心酸了?為她的鴕鳥姿態(tài),脫下黑色大衣,先將人抱了起來,拉開被子,把人輕輕地放了進去。
動作極輕,且溫柔,這叫做鐵漢柔情都不過如此,且看他,滿眼的溫柔與克制,再為她拉上被子,蓋住她的脖子,即使她像是癔癥了,沒有看他一眼,他都在那里溫柔對她,“好好地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