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塵眼瞼微暗,表情很平靜,似乎早就等著這一刻發(fā)生。
只見他慢慢轉(zhuǎn)過身,毫不畏懼的與身后的男人對視。
瞧見對方副明明慌得要命,卻要強裝鎮(zhèn)定的表情,心里不知有多痛快。
“可以回避一下嗎?”蘇硯塵面上依舊冷漠。
哈?回避?江延以為自己聽錯了,面前這囂張的男人,翹了自己的墻角不說,還一副坦然的模樣,抱著自己的女人還惦記著讓他回避。
此時的蘇硯塵正用身體護住舒瑤往門外走。
舒瑤的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前,根本不敢面對。
兩人像看不見面前的大活人似的,一步步朝著門外走去。
貼著皮膚摟在一起的畫面要多礙眼有多礙眼。
江延自嘲的笑了笑,漆黑的眸子愈發(fā)深邃,看向?qū)Ψ降哪抗庖沧兊煤蒽杵饋怼?
就在兩人即將走出洗手間之際,江延長腿一橫,腳踹在門框上,直接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解釋一下吧。”他一副不好惹的表情。
“有什么好解釋,就是你看到的那樣。”蘇硯塵反應也很快,將舒瑤的臉完完全全扣向自己的胸前,再次擋住江延的視線,似乎不想給他看,接著又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麻煩你把腿收一下。”
草。
江延的心情像吃了依托答辯一樣惡心。
搞他女人,還理直氣壯是吧。
見對方不為所動,蘇硯塵打算直接推開男人的腿。
誰知那人像是故意跟他對著干,腿上更用力,像被焊住一樣,死死把著洗手間的門不讓他們出去。
感受到懷里的人兒身子在抖,蘇硯塵周身氣場轉(zhuǎn)冷,看向江延的眼神已經(jīng)不悅,“讓開?!?
“如果不呢?”江延臉色陰沉的睨著,怒氣像是積累巖漿的火山,隨時都能爆發(fā)。
蘇硯塵抿了抿唇,心里似乎醞釀著什么,青著臉半天沒說話。
舒瑤夾在兩人之間本身已經(jīng)很尷尬了,一想到門外都是人,被人撞見這種事,更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于是身體抽搐得更厲害了。
要不是她插在這,江延早就動手了。
這倆人過分親密的舉動已經(jīng)讓他很不舒服了,離近些就能瞧見她頸側(cè)醒目的草莓印。
有一枚還特意印在他之前的種下的位置旁邊,明晃晃的,仿佛在向他挑釁。
靠,故意讓他看著是吧。
江延努力說服自己,姐姐一定是被這個男人給算計了,并盡可能的保持理智。
先把人搶過來。
于是,他一把拉住舒瑤的胳膊,要往自己懷里帶,“來我這邊?!?
可他還沒拽過去,只聽“啪”的一聲,手被蘇硯塵毫不留情的打掉。
這回對方更過分了,直接把人擋在身后,別說碰了,就是看都不讓看。
哈?
舒瑤被這么一下子給帶蒙了,腰背緊緊貼著墻壁,視線全被擋住。
局勢不妙。
“草。”江延直接罵出聲來,這回也懶得裝了,胸間怒火已經(jīng)被拱起來了,嘴上更是不客氣,“你他媽的敢搶我的人?”
“嘴放干凈點?!碧K硯塵也是絲毫不懼,俊眸盯著對面炸毛的男人,一臉的輕蔑,“你有什么資格?”
“草你”這是在跟自己叫囂呢。
江延肺子要氣炸了,只見他暴怒的抬起拳頭,正當拳頭快要砸向蘇硯塵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
“啊啊?。。。。〉纫幌拢。。?!”
就見路遠要往洗手間里鉆。
兩個男人同時意識到舒瑤此刻的狀態(tài),衣不蔽體的哪兒再讓人看光了。
于是停止了劍拔弩張的局面。
江延第一個反應過來,一腳橫住路遠的去路,嘴里喊道,“滾滾滾,沒你的事,出去!”
“別打??!傷到人怎么辦??!”路遠沒能進去,只能在門口勸架,想往門里瞧又被蘇硯塵惡狠狠的盯回去了。
靠怎么勸架還費力不討好啊路遠心里真憋屈。
這時候,身后又傳來幾道熟悉的聲音,柳鶯和鐘美宣急匆匆的趕來了。
剛才路遠見形勢不妙,實在沒辦法把找來柳鶯幫幫手。
“呀!這是干什么啊?。?!”柳鶯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進來后就直奔洗手間。
同樣是被江延的長腿攔住了進路,柳鶯卻是毫無懼意,還狠捶了一下他的腿,似有埋怨的說,“干什么???你們兩個傷到舒瑤姐怎么辦?”然后又命令的口味狠狠拍掉江延的腿,“給我讓開,我要帶舒瑤姐出去?!?
江延理智暫回,收下了腿。
男人之間的事不要傷及女人。
兩個男人默認了柳鶯的行為。
舒瑤顫顫巍巍的被柳鶯帶出浴室,剛出浴室,鐘美宣就給她穿上準備好的浴衣。
同時,柳鶯向路遠使了個眼色,讓他進去勸著點。
路遠馬上會意,但是
這兩個人,一個死犟一個驢脾氣,他哪兒能攔得住??!
“要不兩位哥咱有話好好說?!甭愤h小心翼翼的勸著,眼看著就要下船了,這個時候再出什么事,大家臉面可就不好看了。
“沒你的事,別摻和!”江延狠狠甩過一記冷眼,嚇得路遠都不敢說話了。
“小遠,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就在外等著吧。”蘇硯塵面色平靜的說,誰知下一秒突然推開橫在門前的江延,弄得對方一個趔趄,險些絆倒。
然后用腳重重踢上門,接著上了鎖。
他的身上像是滾了一層寒霜,讓浴室頓時冷了好幾度。
“江延,我們之間的事,是不是該好好算筆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