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快晌午了,周存守忽使人捧了貼兒來,邀他去聚仙樓吃酒,梅鶴鳴想著,昨個便推了他一回,今兒若再推,卻過不去情兒了,左右在家無事,若這會兒他回后宅要跟宛娘纏磨,定然不應(yīng)他,莫如出去混幾個時辰,倒更快些。
想著這些,便接了貼兒,換了衣裳出門去了聚仙樓,聚仙樓的點心做的甚好,滿青州府都是出了名兒的,梅鶴鳴惦記著宛娘,讓掌柜的包了一盒點心送了家去,才上了二樓。
臨窗的雅間里周存守孫元善幾個俱都到的齊全,見著梅鶴鳴,周存守笑道:“兄弟還說今兒又請不動哥來,也不見哥去商談什么買賣,成日在家里卻有什么趣兒?”
梅鶴鳴道:“你倒是個無事忙,成日不著家的,就不怕家里的妻妾怨憤與你嗎?”這話說的周存守樂了:“若是旁人說兄弟這話還聽的幾分,哥說出來倒勾人發(fā)笑,哥府里的妻妾比兄弟不知多多少,如今可不連哥的面兒都見不著了,日日守著空房,若怨憤起來,哥后宅里早就怨氣沖天了?!?/p>
一句話說的梅鶴鳴也樂了,孫元善道:“哥不知道,城西那邊新開了個小倌,里頭有個叫陳官兒的,嘖!嘖,哥是沒瞧見,擦了脂粉扮上樣兒,管保誰也瞧不出雌雄來,一身皮肉比明月樓唱的那幾個粉,頭都細粉呢,他這幾日夜夜宿在那邊兒,恐連回府的路都記不得了。”
周存守呵呵一笑:“你哪知道他的好處,比那些婦人不知道強多少,銷魂蝕骨,美處難言,今兒我叫了他來,給哥相識相識,不光皮相好,會唱南戲,扮出小戲唱來,聲腔兒身段兒,樣樣拔尖?!?/p>
說話兒間,只見簾兒一掀,進來個十三四的小倌,冷眼一看,倒真比個女孩還清秀幾分,頭上插了一支赤金桃花簪,身上穿了一件嫩色輕粉的緞袍,腰間束了織金腰帶,下頭垂的如意鑲著青玉的荷包,梅鶴鳴曾在周存守身上見過,可見如今正好呢,把這個都與他了,手里拿了把灑金扇兒,走起路來跟個女子一樣搖搖晃晃,更顯出幾分妖嬈情態(tài)。
到了席上各自見過禮。便坐在周存守邊上,那眼風不住的來掃對面的梅鶴鳴,被周存守瞧在眼里,手摸到他腰間掐了一把,道:“你倒貪心,怎么?又惦記上我們梅公子了?你莫想他的賬,如今他有個心肝子肉一樣的寶貝兒呢,成日揣在心窩子里頭,哪會瞧上你,好生伺候的爺舒坦就罷了,今兒他來了,正好考較你唱的南戲,梅公子可是這里頭的真佛,你糊弄我們幾個還罷了,他卻糊弄不去的,快唱一個來,讓我們梅公子好生指點指點?”
陳官兒道:“爺剛頭使人喚小的過來,只說吃酒,便沒帶那些勞什子的家伙,空口白牙的唱來,哪里聽的入耳?”
周存守道:“你莫推脫,不妨事,便清唱一個來聽又怕什么?”那陳官兒沒法兒,站起來往后退了兩步立住,拿捏起身段,唱了一段西廂,身段輕軟,聲腔婉轉(zhuǎn)倒真真不凡。
梅鶴鳴不由道:“唱的確好,你怎會唱這個?是南邊的人嗎?”周存守卻摟他在腿上,親了個嘴道:“你莫跟我搶人,我們倆如今正好呢?!闭f著,吃了口酒,嘴對著嘴哺在那陳官兒嘴里,親密處自不避人……
梅鶴鳴不大好男風,只笑著吃了半日酒,待吃的差不多了,周存守便邀幾人去小倌館里樂一樂,梅鶴鳴哪里肯去,尋了個由頭家來,也差不多到了掌燈時分,逕直往后頭來了。
一進屋,宛娘嗅到他滿身酒氣,不禁皺緊了眉頭,煽了兩下問他:“怎吃了這許多酒?”梅鶴鳴把衣裳脫了遞給她:“沒吃多少,只不過味兒大些罷了?!笔谷藗渌丛?,忙忙的讓擺飯,吃了飯就使喚吳婆子去薰被鋪床,收拾停當,挽著宛娘的手上了床榻。
放下錦帳,便來扯宛娘身上的中衣,宛娘下意識抓住他的手,梅鶴鳴摟她在自己懷里哄道:“爺?shù)挠H親,這可都快兩月了,再這么下去,爺那物事可真成個廢物件,如今爺?shù)男木筒钐统鰜斫o宛娘瞧了,宛娘還怕什么,依了爺,日后爺必不會負心……”湊上來砸吮宛娘的小嘴……
宛娘閉上眼,手一松,任他解了衣裳褪去褻,褲,摩挲她的身子,梅鶴鳴撐開她的腿兒,用手去探那出入之處,一指探入,宛娘不僅皺著眉嗯了一聲,這一個多月沒行云,雨,這花,逕仿似又緊了許多……
梅鶴鳴怕她害疼,手指緩慢出入,等她略適應(yīng)些,□間分出蜜液來,才又探入一指,如此反復,待宛娘眉頭略舒,才挺身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