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經(jīng)過了早上的放縱,邢舟跟姜可道別時整個人都透著別扭二字。所幸?guī)煹芤幌騿渭儯]有發(fā)現(xiàn)他這個師兄的奇怪。而趕回攬月山莊的路上,燕重水以節(jié)省時間為由,無視了邢舟再買一匹馬的要求。不過后來事實也證明,腰酸腿軟的邢舟確實沒辦法自己獨乘一騎。
男人雙手穿過青年的腋下策馬,惹得邢舟不得不靠在男人懷里。邢舟發(fā)現(xiàn),自己感受到燕重水的氣息與體溫后,仍然有騷動的感覺,但好在已經(jīng)變成可以憑理智壓抑的范圍內(nèi)。這讓他不禁苦笑,心道說不定再被男人上幾次,恐怕這毒就解了,只是這話自然不敢跟男人說。
等回到攬月山莊,邢舟一馬當(dāng)先沖過去找譚修月。
彼時好友正在客房檢查霍小草的身體,那男人不愧是修羅谷谷主,已經(jīng)蘇醒過來靠坐在床上?;粜〔菔且粋€塊頭比燕重水還有魁梧的漢子,嘴巴上還留著兩撇小胡子,外表顯得有些搞笑。
丟下燕重水去看他的義兄,邢舟拉著譚修月的手讓他坐到桌子前,自己也大喇喇的坐下后伸出右手。盡管屁股有些疼,但對皮糙肉厚的邢舟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做什么?”譚修月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綠扣端上來的熱茶,道。
“我……”邢舟說出了自己在路上演練好幾遍的說辭:“我在刺探歡喜教的途中,不小心中了他們圣女的毒?!?/p>
譚修月聞言瞪了他一眼,拉過青年的手把脈,道:“怎么不早說!”
邢舟摸摸鼻子,心說這不已經(jīng)說得很快了嗎。但是很快他就輕松不起來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即使只是這么近的坐著,譚修月也不過是在自己腕上搭了兩指,他就有些……發(fā)情了……
邢舟面色慘白,努力壓制自己的欲望,額頭青筋突起,打從心底覺得自己這身體真是完了!
好不容易挨到把脈結(jié)束,幾乎在譚修月抬手的同時,邢舟就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怎么樣?”他問道。
譚修月表情卻捉摸不定:“心跳有些快,其他沒什么?!?/p>
邢舟有些訝異的望著他,連修月都查探不出來嗎?還是這藥其實不會再發(fā)作了?可是當(dāng)時那教主明明告訴自己想解毒的話得去西域找他……“怎么可能會沒事?”
譚修月此時臉已經(jīng)完全變了色,一字一頓道:“是有什么。你的身體──縱、欲、過、度?!鼻嗄曷曇衾溆玻骸澳阕蛱斓降兹プ鍪裁戳耍俊?/p>
邢舟的臉先是一紅,后是一白,然后純屬下意識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燕重水。
“你看他作甚?”譚修月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扳過邢舟的下巴,道:“西域秘藥眾多,你中了什么?是一日不做滿四個時辰便會爆體而亡的‘夜夜喜’?還是必須在兩柱香內(nèi)發(fā)泄五次否則下身潰爛的‘五見散’?甚至是……每十天便必須得到男人陽精,不然從此變成行尸走肉的‘十日歡’?甚至是……”
“夠了!”眼見他越說越離譜,加上心里有鬼,邢舟終于站起來出聲打斷他。
譚修月臉色陰晴不定。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tài),可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他只覺得憤怒!于是秀美的青年擺出一個諷刺的笑,道:“西域美女個個天姿國色,你即使身中劇毒,若能與她們承歡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p>
說完,青年一揮袖子轉(zhuǎn)身離開。
邢舟頹唐的坐下。他以前便知譚修月脾氣詭譎,但仗著感情深厚自己妥協(xié)一點倒也不覺什么。只是最近短短兩天便發(fā)生了這么多事,讓邢舟身心俱疲,因此覺得今天應(yīng)對友人的壞脾氣尤其吃力,頭一次覺得好友真是喜怒無常。
他并不知道好友在得知那“惡僧”竟跟自己一起出門后而擔(dān)心一夜,更何況剛才他下意識的一瞥讓譚修月覺得一夜憂心白費,更何況邢舟的身子竟然還診出有些縱欲……這怎么能讓譚修月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