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邢舟并不纖弱的身板,燕重水輕巧的把青年打橫抱起,問道:“客房在哪?”
“跟我來?!弊T修月深呼口氣,答。只是面前這兩人的動作實在礙眼,讓他隱隱感覺到自己又有發(fā)狂的趨勢,于是在帶路的同時又急忙從琉璃瓶里倒出幾粒藥丸吃了。
他這個病自從和邢舟相處以來就好了不少,在前幾年也終于宣告痊愈,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卻又發(fā)作了,還差點讓邢舟出事……
想起剛才邢舟面色灰敗的樣子,譚修月暗自咬牙,雙拳握得死緊,對自己很是惱火。
邢舟皺著眉頭雙目緊閉,并不知道好友內疚的想法,只是此時他也沒空去想了。
剛才中毒的時候,他只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跟扭在一起似的疼,等喝下解藥以后,又感覺身體里的器官被撐開了一樣,疼的讓他想叫都叫不出來。不過好在疼痛的時間都不長,毒素也很快消失,只讓他腦袋昏昏沉沉的,就想在燕重水安穩(wěn)的臂彎里這么好好睡一覺??刹灰粫海麉s又驚訝的發(fā)現,自己居然……很熱……
是第一天晚上,毒發(fā)時候那種燥熱。
有可能的話,邢舟真的很想把歡喜教教主揪在眼前揍一頓,竟讓自己這么狼狽。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之間會發(fā)生這種狀況,明明到剛才為止一切都好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譚修月的毒藥或解藥里,有和歡喜教之毒相沖或相成的成分,誘使了自己的毒發(fā)。
對自己還有空思索原因這點表示無奈,邢舟微微睜開了眼睛,此時他已經被燕重水放到了床上,男人正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而譚修月則像做錯事的孩子,無措的站在離他們不遠處。
雖然想安慰好友說自己沒事,但此時自己渾身又癢又熱,眼角也燒的發(fā)紅,實在是沒空管他了。不想被好友知道自己不堪的秘密,邢舟握住燕重水的大手輕輕拉了拉,努力保持理智道:“燕大哥……讓修月出去……”
可這句話對譚修月則無異于重磅炸彈,此時錦衣青年像被雷劈中一般站在原地。他知道是自己過分了,但沒想到邢舟居然不愿意看見自己……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啊,他也不想發(fā)那該死的病!盡管有些推脫責任的嫌疑,也明知道此時應該道歉,但從小便任性驕傲的譚修月實在拉不下臉來,又不愿意就這么讓兩人獨處一室,因此站在原地踟躕不已。
同時,他又不禁覺得憤恨,自己與邢舟相識十七年,竟然還敵不過一個認識兩天的男人!
燕重水自然發(fā)現到邢舟的異樣,他的手指撫過青年的額頭、臉頰,感受到了他不同尋常的高溫,于是貼近了邢舟,低聲道:“又開始了?”
邢舟有些迷蒙,眼中也已經沁出水光,聽到燕重水的問話急忙點了點頭,只希望他趕快讓譚修月出去。
這次毒發(fā)的感覺比第一次還要洶涌強烈,兩人肌膚相貼的地方幾乎燒著一把火,將邢舟僅有的理智燃燒殆盡。他一開始只是輕拉住燕重水的手,現如今已經像忍受什么痛苦般五指緊緊攀在男人的手臂上。
“好熱……”像是身處火爐,每一寸接觸布料的皮膚都仿若悶在棉被里,邢舟受不了地扯開自己的衣服,拉下自己的褲子,整個人如同沒有骨頭般在床上磨蹭著。
燕重水眼神黯了黯,似乎這次發(fā)作比上次還要嚴重,不然他怎么這么快就忘卻了還呆在屋里的譚神醫(yī)?
譚修月到底是醫(yī)者,在邢舟呻吟出第一聲時就發(fā)現他的古怪,怕他被眼前這個惡僧暗算,錦衣青年把剛才自己還執(zhí)拗的驕傲拋于腦后,一心擔憂邢舟的他忍不住向床邊走去。
只是燕重水并不給他這個機會,男人頭也不抬,手一揮便用強大的內力將譚修月震了出去,不過恐怕是看在邢舟的面子,他還是顧全了譚修月的體面,讓青年輕飄飄的正好坐在屋里不遠處的石椅之上,而后男人手中輕點,隔空便點了譚修月的穴道。
此時邢舟早已饑渴難耐,徹底毒發(fā)的他已經一丁點理智都沒有了,衣服也被自己剝的七零八落,正躺在床上充滿期待地看著燕重水。
青年身材勻稱,因為自小學習柔術的關系,他身體柔軟并沒有多么過于虬結的肌肉,反而在高挑的骨架上恰到好處的附著一層。此時蜜色的肌膚泛著薄汗,顯得十分誘惑。
邢舟用長腿勾了勾還沒有動作的燕重水,腳趾緩緩磨蹭著男人的腰間,動作極具挑逗,連聲音都是忍耐沙啞的。
“燕大哥……不想干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