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沒理解到現(xiàn)在是一個怎樣的狀況,回了一個問號。
方寧繼續(xù)打字:“我碰到同學(xué)了,不能讓她看到你。你快點回家,我一會兒自己回去。”
怕方繼亭還要她解釋,她補充了一句:“快點來不及了!”
這次,屏幕上終于飄出一個“好”字。
旁邊隔間的門打開,段綾的朋友走了出來。
方寧聽到嘩啦啦的水聲,應(yīng)該是在洗手。接著,她們又站在一旁聊了七八分鐘,似乎是在等方寧。
方寧又給方繼亭發(fā)了一條微信:“你到哪了?”
方繼亭還是秒回:“再過一個天橋就到學(xué)校門口了?!?/p>
方寧終于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就是一陣頭暈惡心。她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癱倒,再無法支撐。
段綾等了許久,見她還不出來,也沒聽到任何動靜,走過去在門上敲了一下:“方寧你沒事吧,不會是掉進坑里了吧?”
隔間里傳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段綾,我還需要一會兒,不用等我,你們先走吧。”
段綾在隔間旁停了幾秒。她其實還想再和方寧八卦一會兒,可她和朋友還有別的安排,沒法再等下去,也只能暫且作罷。
“那好吧,我們先走啦,回來再找你交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
“嗯嗯,知道啦,拜拜?!?/p>
“拜拜?!?/p>
過了十幾分鐘,方寧才勉強緩過來,扶著頭走出了隔間。她打開水龍頭,先是洗手,又往臉上撩了幾把,試圖洗去面上的驚惶,卻是徒勞。
她走到電梯旁,那個不久前方繼亭站著等她的地方,可現(xiàn)在只有她一個人了。
伸出指尖,按下下行鍵,方寧最后看了一眼影院大廳里那些張開的門。那不過是幾個尋常的影廳,偶爾有幾個人拿著票走進去,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兩個多小時之前的她是這么認為的。
可現(xiàn)在看來,那里面卻散發(fā)出奇詭而黏糊糊的光。那樣大,那樣幽深,像黑洞,也像怪物張大的,還掛著殘渣和涎水的巨口,足以吞噬一切,顯得無比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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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緣更一段時間了,最近三次元比較忙都是些比較急的活,每天工作時間差不多早十晚十二甚至凌晨一兩點,簡直向拼多多看齊了(活著真的好難?。N冶緛硐氲氖蔷啪帕€能堅持寫一下,但眼下這種情況實在無法堅持了,給大家造成不好的閱讀體驗我很抱歉。
雖然這篇是為愛發(fā)電,不過我保證不會坑的,這種工作狀態(tài)應(yīng)該不會是常態(tài)。等我忙完這一陣,可能到過年那陣,就能回來穩(wěn)定更新了。所以追更的姐妹可以考慮囤那么兩周左右再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