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盤子的時候,她的腳趾也以同樣的頻率輕輕叩擊著哥哥鼓脹的陰囊,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彈奏著什么樂器。
方繼亭眉頭皺起,面頰潮紅,額上滲出密密的細(xì)小汗珠。他甚至幾乎要咬著牙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發(fā)出奇怪的呻吟聲。
但他還是堅決地把盤子又推回了方寧面前。
“不行,我不能幫你吃。這是對你自己身體有好處……嘶,別鬧!”
話音未落,他就發(fā)出一聲驚喘。
方寧的另一只腳也伸了過來,腳趾在他莖頭的部位胡亂搔刮著。
他快要瘋了。
他的神色落在方寧眼中。她嘴角勾起,笑得惡意而嫵媚。原本清淡的五官竟也染上了幾分艷色。
他瘋了她才高興,她最討厭的就是唱獨(dú)角戲。
在別人的印象里,方寧從來不是個膽大的人。她就如同一個最普通的女孩子那樣,看到蟲子會尖叫,看鬼片時要捂住眼睛。
甚至她自己都覺得她不勇敢,還有點(diǎn)慫。
可有的時候,特別是有關(guān)方繼亭的事情,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里寄居著一個瘋狂的靈魂,偶爾就要出來鬧一鬧。
就比如現(xiàn)在。
她用腳心包裹著柱身,開始緩緩擼動。
方繼亭的陰莖已經(jīng)脹得不成樣子,又硬又燙,還時不時地彈跳一下。他性器上鮮活的熱氣熏著她的腳趾,那種感覺似乎要滲透進(jìn)血液,流經(jīng)她的四肢百骸。
方寧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你不幫我把所有的苦瓜都吃掉,我就讓你在這里射出來。”
說著,她掃了一眼仍在客廳里打電話的陳婉琴。媽媽背對餐廳捂著嘴講話,目光落向陽臺窗外很遠(yuǎn)的地方,沒有留意到他們。
于是她用筷子夾起一片碧綠的苦瓜,向方繼亭的嘴唇邊送去。
方繼亭偏過頭去,不敢看她,語氣中藏了少見的慍怒:“……你瘋了。”
那一瞬間,他的眸中有什么一閃而逝。像是無垠的黑夜里突現(xiàn)的流星,閃亮過后又急遽墜落,卻剛好被她抓了個正著。
似愛非愛,似恨非恨,方寧不能完全讀懂。
她唯一能夠確認(rèn)的是,哪怕只有那么一瞬間,他終于不把她當(dāng)成小孩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