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這么兇地吼過她,真是氣極,賀場俊臉脹得通紅怒道:“你再說一遍!”
“分手第二年!你結(jié)婚生子!你結(jié)了婚!生了子!生的是兒子!想起來了嗎!”
她句句帶刺,音量比他的更大,怒氣也比他的更大。
怨氣穿過耳膜,賀場跌坐回圓杌上,“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砰砰掉下,俊臉耳根都憋紅了,委屈地咧著嘴嗷嗷放聲大哭……
她從沒見他這般哭過。
溫浴一秒地獄一秒天堂,上一秒怒火攻心下一秒竟被他逗笑了,怎么說著說著還哭起來了?
她趕緊起身去摟住他脖頸,將這哭瘋了的大男人擁在懷里,真的把她逗笑了,突然覺得他好可愛啊,這是把他氣哭了嗎?
溫浴安撫他背脊,藕臂摟著他脖頸給他順毛:“乖了乖了,不哭了,你怎么了?為什么要哭呀?”
賀場還哭著,眼淚嘩嘩流個不停,也哭地兇狠,反握住她順毛的手:“溫浴……我……我兩輩子……”他抽噎說不出完整的話,鼻腔都被塞住了,發(fā)出的聲音囔囔的:“兩輩子……都……栽……你手里……了……嗚嗚嗚……”
明明是要打起來的氣氛,突然就被他給打跑偏了,溫浴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等他的解釋。
他搖著頭,認(rèn)真解釋也認(rèn)真哭道:“我沒有結(jié)婚……我沒有生兒子……”
分手那年,他再也打不通她的電話,她將他拉黑了,這段感情在他們的粉飾太平中結(jié)束了。他思念成疾,不到半年的光景就生了三次大病,他辭了單位的工作,賣了房車,他要去她的城市重新生活??稍谶@座城市里無論如何都遇不見她,終于有一天,他一醒來,天不是那個天,地也不是那個地,周圍的一切都陌生無比,他醒在軍營里,直接上陣殺敵。
正是分手那年,何談分手第二年。
溫浴擦拭掉他臉上的熱淚,聽他娓娓道來。
“所以我比你來得早,十三歲就來了,那時候你才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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