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怎么可能跟別人結(jié)婚,怎么可能跟別人生小孩?!?/p>
“嗯。”
冰雪悄悄融化,檐下啪嗒啪嗒。
他的淚干了,堵住的鼻子通了,心也通了,那根刺也該拔掉了。
她確實是六歲時來的,沒錯,那個結(jié)婚的人已經(jīng)不是他。
賀場偎在她懷里,像個受了屈的小媳婦兒似的,還挺可愛。
他說:“如果哪天我們又回去了,我也一定會找到你?!?/p>
她說:“不回去了,我們就在這里修成正果?!?/p>
話說回當年,她在他出生的那座城市里讀大學,緣分使然,兩人相遇、相識、相知、再相戀。他的年紀確實不小了,家里催婚,要她嫁來這座城市??伤詾樽约哼€沒有認定他,她絕不是攀援的凌霄花,婚姻對她來說或許是束縛,兩個家庭捆綁于一處,她不敢一腔孤勇賭一生,理智大于愛情,于是畢業(yè)后選擇回家,明明提分手的是她,肝膽俱裂的也是她。
她曾想:恨不得看你人生失意以淚洗面,卻做不到幸災樂禍束手旁觀。又愿你得一良人子孫盈膝,卻又無法云淡風輕祝福衷心。
她現(xiàn)在只想和他好好過一輩子。
崢嶸歲月不可憶,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值得等待。一念放下,萬般自在。
溫浴捧起他雙頰,前所未有的感動與主動,杏眼赤誠:“場哥哥,我們做愛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