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函握著她的肩膀,軟下聲音勸道:“好了,蓉娘,咱們回去吧?!?/p>
江蓉娘還要說什么,卻是實在不勝酒力,眼睛一翻醉了過去。
謝函將她摟在懷里,眼睛橫掃周圍一圈,冷笑:“眾位可要過好今日這個七夕!”
說罷,便攜了一眾人離去。
蔚自閑則有些頭疼,謝珣醉得厲害,不僅不聽他的,還叫囂著要與他雙人起舞跳給眾人看。
她可不似江蓉娘一般好糊弄,硬纏著他真跳了曲胡舞,才累極了一般任由他將她抱上馬車。
蔚自閑也是出了一身的汗,顧不上自己,只替她抹著汗,無奈道:“阿尋,你真把自己累壞了?!?/p>
謝珣轉過臉,不大樂意地鼓著嘴:“你叫誰阿尋呀,不是叫我殿下嗎?”
他嘴角勾出笑,親了口她臉上的軟肉,道:“還說你在氣什么,硬要作弄我跳舞,原是為了聲‘殿下’?!?/p>
她手往上探,虛虛地探了探他的下巴,微微哼聲以作回應。
蔚自閑垂眼看她,手指輕輕拂過她額角發(fā)絲,道:“你如今是皇太女,我若不叫你殿下,可不是以下犯上?”
謝珣腦子里一團漿糊,一時嘴快,問出了壓在心底的話:“我是皇太女,往后是女帝,你當我的君后好不好?”
她心里一緊,有些后悔,早知他心在仕途,但若入了自己的后宮,卻是半分才華也施展不出。她一直不敢問出,就是怕戳破了這層窗戶紙,他若是不愿,她也不會逼迫他。
他眸色深深,只答了一個字:“好?!?/p>
“好……啊?什么?!”謝珣驚到坐起來,狐疑地望著他,“你說什么?”
蔚自閑溫柔地望著她,無奈又說一次。
“可是為何?你以前不是還總想著要娶我嗎?怎么忽然愿意當我的夫郎了?”她稀奇地眨眼,想問出原因來。
還能因為什么,自然是因為他喜歡她。他到了承京,見識了許多公子郎君對她的前仆后繼。他心里對她勾男人的手段了如指掌,生怕又來個男子奪了她的心。
所以自然是先下手為強。
風光霽月的蔚公子心里那么想,面上卻不顯,只反問道:“我愿意當你的夫郎,你不開心?”
謝珣撥浪鼓般地搖頭,勾著他的脖子傻笑:“我自然開心!有了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往后我們都要在一塊!”
蔚自閑勾了勾她的鼻子,語氣又一變:“快躺下,喝那么多酒,不怕傷著身子?!?/p>
她乖順地又躺下來,一雙眼睛里滿滿都是眼前的郎君,喜滋滋地想著自己運氣當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