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衍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知道我在說什么?!?/p>
任唯已經(jīng)伸手扯開了他的襯衫,露出他肌肉線條并不算夸張但是非常優(yōu)美的身體,她的手指順著他的喉結(jié)一路向下,在他的腹部來回?fù)崦?,感覺到了他肌肉一瞬間的繃緊。任唯干脆兩只手都放上去,愛不釋手地摸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已經(jīng)好了,你真的不想做嗎?”她握著亓衍沒有任何反抗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下方,稍稍抬起身體,抽出自己的裙擺,坐在了他的手上,“可是我很想做。”
亓衍的手指動了動,摸到了沁著水汽的柔軟花瓣,他的下巴肌肉一瞬間抽緊,但是很快,他抽回自己的手掌,拉下任唯的裙擺,甚至還拉起了被子裹住任唯。他吐了一口氣,說道:“我?guī)湍闾虬?。?/p>
任唯眼睛微微瞪大,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亓衍反身放在了床上,他的雙臂撐在她的腿側(cè),附身就想往下,任唯連忙拉住了他,冷靜了一下,才嗔怪道:“剛認(rèn)識的時候,你怎么沒這么好說話?”
“人都是會變的?!必裂茌p笑一聲,分開了任唯合起的雙腿,“那時的我,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現(xiàn)在我知道了,自然不可能和以前一樣?!?/p>
亓衍垂下眼眸,異色的雙眸中盡是如日光下泉水一般的溫柔,“不是想要嗎?我可以幫你?!?/p>
“等——等一下……”任唯阻攔不及,就見亓衍整個人已經(jīng)退到了被子里,被被子遮蓋住的腿間,先是他的呼吸,然后濕熱柔韌的舌尖分開了兩片羞答答地遮掩的花瓣,堅定有力地舔上那顆敏感得要命的珍珠。
“砰——”任唯后腰一陣酥軟,再也無法自己,軟綿綿地倒在了床上,她的手指抓緊了被子,倒不是想要拒絕,而是想要控制自己不伸手去讓他再用力一點。
亓衍很有耐心,一點點滿足了她的“想要”。任唯的雙頰更加緋紅,她的眼中都蒙上了水汽,咳嗽聲終于在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中被打斷。等到亓衍把她送上頂峰,她癱軟了床上,雙眼失神地看著頭頂上的紗幔,好一會兒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看起來,你似乎已經(jīng)沒事了?!迸嵩髌椒€(wěn)的聲音中還帶著幾分曖昧的調(diào)笑。
任唯一愣,咳嗽又被嚇了出來,這次可不是輕輕地咳嗽,而是非常劇烈的咳嗽。裴元征一個健步上前,扶著任唯坐起身,也不搭理從被子下出來的亓衍和那些淫糜的氣息,拿著床邊的小桌子上的杯子給任唯喝了一口水,才擰著眉問擦著自己嘴角的水漬的亓衍:“不是說已經(jīng)退燒了嗎?”
“環(huán)境改變她需要適應(yīng),咳嗽只是一個表現(xiàn)形式?!必裂艽鬼粗挝?,吩咐道:“你手邊有止咳藥,喂她一小杓就好?!?/p>
任唯的腿還在有些軟,被裴元征喂了藥才感覺舒服了一點。裴元征放下杓子,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話語里倒是帶了氣惱:“生病了還不好好養(yǎng)病?”
任唯可憐巴巴地瞧著他,伸手抓著他的衣袖左右晃了晃,“對不起嘛……”
裴元征到底心軟,半摟著求饒的任唯,“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就心滿意足了?!彼奂饪吹搅巳挝ú鳖i處露出來的紅線,抬眼看了亓衍一眼,倒是什么也沒說。
亓衍已經(jīng)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問了句:“怎么就你回來?”
裴元征說道:“原桀拿著她的畫去裝裱了,等會兒就會回來。令夷的事還沒處理完?!?/p>
任唯稍稍打了個呵欠,吃了藥又和亓衍玩了好一會兒,她有些困了。她含糊地說道:“我明天就好了……”
裴元征連忙伸手拍拍她,說道:“你先睡吧,睡醒了原桀就回來了?!?/p>
“唔……”任唯在他的安撫之下,很快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亓衍摸了摸任唯的臉和身體,確定沒有異常,才輕聲問道:“出事了?”剛才裴元征的話里明顯在回避另一個人的名字。
裴元征微微皺起眉,“彭突然失聯(lián),令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p>
亓衍眉頭的痕跡更深,“他早上還回了信息,不是在那不勒斯嗎?”
“一切未明。”裴元征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床尾,聲音里透著幾分寒意,“先不要告訴她,明天原會回來,讓他轉(zhuǎn)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這樣不太好?!必裂芤哺叩搅诉h(yuǎn)離床的地方,“她不喜歡被我們瞞著?!?/p>
“等令夷回來,她身體好了就告訴她?!迸嵩餮a充道,“不會不讓她知道的。”
亓衍轉(zhuǎn)頭看著床上的任唯,好一會兒才點頭。
世界上有三件事無法掩蓋,貧窮、咳嗽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