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閣的胭脂和口脂見過沒?”
指腹撚了點兒,往裴春爭蒼白的唇瓣上一搽。
魔氣一退,眼里復(fù)歸于清明,裴春爭抬起頭,死死地抿緊了唇上這一抹鮮紅,眉頭不自覺緊緊蹙起。
合上胭脂盒,喬晚翻翻找找,從儲物袋捧出了十多個蝴蝶結(jié),花樣繁多,各式各樣。
往裴春爭烏黑的頭發(fā)上別了一個。
裴春爭臉色頓變:“喬晚?!”
喬晚面無表情地又往少年腦袋上別了個蝴蝶結(jié):“如果,你是故意想激怒我,我告訴你,你成功了?!?/p>
別上第三個蝴蝶結(jié)。
“這是你挑起來的火,當(dāng)然要你自己來滅?!?/p>
裴春爭白凈的臉上竄上了點兒羞恥的紅,牙關(guān)里硬邦邦地擠出幾個字,渾身僵硬得像根木頭:“放開我?!?/p>
喬晚:“舒服就叫出來,你看你臉都憋紅了?!?/p>
裴春爭:“……”
把腦袋上的蝴蝶結(jié)全往裴春爭腦門上一堆,喬晚往后倒退了一步,霸道無情地扯動唇角,說出了那句霸道總裁經(jīng)典名言:“我讓你身上,都戴滿我的小蝴蝶,這輩子都逃不掉?!?/p>
蝴蝶結(jié)帶完了,接下來就是裙子了。
從儲物袋里抽出一條粉色輕紗羅裙。
可惡。
她還沒穿過的小裙子,就要便宜了裴春爭。
這是之前去宋府的路上,她順手買的,流墟大漠流行爆款,漏了半截小蠻腰,裙擺層層疊疊,如同盛放的蓮花,十分有異域風(fēng)情,不顧裴春爭鐵青的面色,解開了纏束符,手動往裴春爭身上一套。
斷了一條腿不能動彈,打也打不過,裴春爭就這么屈辱地被她換上了女裝。
那露出的小半截勁瘦蠻腰,腹肌線條流暢,竟然比她的腰還細(xì),就是肩太寬,臂肌幾乎撐破了袖子。
最后。
還剩一步。
掏出鏡子!
喬晚:“怎么樣?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鏡子里的少女烏發(fā)垂落,眉眼艷麗,就是腦門上別了十多個花里胡哨的蝴蝶結(jié)。
少女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默默掐緊了手。
他才不會喜歡喬晚?。?/p>
面無表情地把鏡子揣回了袖子里,喬晚盤腿坐下,看了眼裴春爭,終于開啟了教育模式:“不喜歡嗎?不甘心嗎?”
敲黑板。
“你們這些狗男人,不就是在罔顧女孩子的意愿。不過是立場互換,就接受不了了?”
頓了頓,喬晚往前啪啪啪沖了幾步,將裴春爭逼進了墻角,“轟隆”一拳砸上了洞壁。
石壁晃了晃,撲簌簌掉下來了點兒碎石塊。
“我要這樣對你,你喜歡嗎?”
“少女”震驚抬眼,烏發(fā)倉惶垂落,艷麗的臉上蹦出了條青筋:“你!”
喬晚垂眸看著被摁在墻角,“我見猶憐”的“少女”
她今天一定要讓這些狗男人嘗嘗被摁在墻角親,是什么感受!
一把拽緊了“少女”烏黑亮麗的頭發(fā),喬晚露出一個笑容:“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倒很誠實嘛?!?/p>
“女孩子的不就是不,NomeansNo懂不懂??!女孩子說不,就是不??!”
“NoMeansNo??!”
“不,就是拒絕??!不是欲拒還迎和欲擒故縱!”
裴春爭臉上表情五彩繽紛:“你瘋了?”
話還沒說完,又被一拳掀翻在地。
拳頭在“少女”頭頂上狠狠地壓了壓。
“你們這些偏執(zhí)自私的死病嬌!平常就是這么對待穆笑笑的嗎?!你們有尊重別人的意思嗎?!”
“你們這些渣得五彩繽紛,渣得五顏六色,渣出了彩虹的狗男人。”
喬晚看了眼半跪在石壁前,被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少女”,淡定地整了整自己衣服上的碎石屑,面癱道:“你自己好好反省,什么叫NomeansNo吧?!?/p>
做完這一切,喬晚伸手往裴春爭衣襟里一抄,撈出個留影玉球。
留影玉球在摔下山崖的時候就已經(jīng)摔壞了,留影斷斷續(xù)續(xù)的,聯(lián)絡(luò)不上昆山。
不過,她還是想再試試。
試著往玉球里灌入了點兒靈力,耐心地擺弄了一會兒,突然間,玉球上映出了點兒斷斷續(xù)續(xù)的成像。
喬晚一愣:通了?
球面上倒映出了張扭曲的青年的臉。
是蕭博揚無疑。
蕭博揚神情一臉惶急:“喬晚?你沒事?”
她能有什么事?
喬晚撓頭:“我……能有什么事?”
蕭博揚一愣,目光下意識地往喬晚背后看。
觸及到角落里那粉色窈窕身影之后,一張俊俏的臉蛋,肉眼可見地僵了。
“這是裴春爭?”
蕭博揚一臉震驚。
喬晚手捧著玉球,轉(zhuǎn)了個方向,對準(zhǔn)了蕭博揚的臉,淡定問:“這是裴阿春,好看嗎?阿春,出來接客了?!?/p>
蕭博揚身形微微一晃,完美地表現(xiàn)出了自己此刻正受到的沖擊。
“……”
這是裴春爭??!這個我見猶憐,他都硬……嚶嚶嚶驚艷的美少女是裴春爭?!
本來,裴春爭突然拽走了喬晚,蕭博揚心里還微微一凜。
同為男人,敏銳地察覺出了點兒對勁,眼看喬晚一直沒回來,急急忙忙地趕到了山崖上,等看到這一片狼藉,更覺得不對勁了。
而現(xiàn)在……
擔(dān)心喬晚被裴春爭醬醬釀釀的自己,就宛如一個傻逼。
24K,純的!
該擔(dān)心的不是喬晚的貞()操。
目光瞥見少年白凈的臉上,脖頸鎖骨上的紅痕,和這綁得曖昧的繩索。
蕭博揚顫抖著問:“你究竟對裴春爭的貞()操做了什么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