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很熱,不輕不重地替她揉胃部,嘴上卻說著:“還能干什么,當然是趁你生病干壞事了。”
許悠然的表情比演電視劇還精彩。
一副寧死不從要英勇就義的模樣。
輕輕揉了一會兒,許驍起身把桌上的溫水遞給她,暖流直達胃部,舒服了許多。
許悠然也明白了許驍做了什么,紅著臉一副鵪鶉模樣說:“謝謝?!?/p>
許驍很煩,回來老半天光聽她說謝謝了。
“許悠然,不想我碰你就別生病,你哥我最喜歡乘人之危占便宜?!?/p>
許悠然小臉憋得更紅,她很想知道許驍是怎么能做到這些話張口就來的。
許驍走到房門口時,許悠然輕輕叫住了他:“哥?!?/p>
他回過頭來。
許悠然的眼中透著小心翼翼:“我們……就這樣不好嗎?”
就這樣,就像今晚這樣,像正常兄妹一樣,他教她做題,吼她嚇唬她,而她時不時頂個嘴,平淡干凈地做親兄妹。
如果他同意,她就可以忘掉一切,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但許驍說:“許悠然,做什么夢呢?我們已經(jīng)睡過了。”
周六的自習許悠然沒去,昨晚睡得太晚,她睡到下午才起來。
她在房間里看了會兒書,出來時發(fā)現(xiàn)許驍似乎還沒走。
她去了廚房,料理臺上放著粥。
不像是買的,周圍干干凈凈,連個外賣包裝盒都要看不見。
許悠然拿出小碗盛出一點,放進了微波爐里加熱。
身后響起許驍?shù)穆曇簦骸昂命c了?”
許悠然盯著微波爐,回答說:“好了。”
“晚上還要去學校?”
加熱的這一分鐘,比想象的要漫長。
許悠然還是沒回頭,“嗯?!?/p>
此時,她被人從后面抱住。
許悠然渾身僵硬,低頭看著男人圈在自己身上的手。
他埋在她頸間,嗅著她溫熱的香氣,低低地問:“明天不上課,今晚不回去好不好。”
微波爐適時響起滴滴的聲音,里面溢出了粥的香氣。
許悠然想去拿,卻被禁錮著抽不出手。
“我,我已經(jīng)住校了?!?/p>
男人的唇貼著她頸部的肌膚,一點點向上,輕輕吻著她的耳朵。
他覆在她耳邊說:“我想你了?!?/p>
這樣的暗示已經(jīng)明顯得不能再明顯,許悠然轉身掙扎著要逃離,卻被許驍精準地吻住了唇,火熱靈活的舌頭趁她不注意進到了她的口中,糾纏著她。
掙扎間許悠然的睡裙左邊肩帶滑落,雖然穿了內衣,卻依舊難掩酥胸半露的春光。
許驍?shù)暮粑凰查g變重,許悠然從來沒想過那晚的事情還會發(fā)生第二次,上一次她喝了帶藥的酒,但這一次她是清醒的。
許驍將她抵在寬敞的料理臺上,一手捧著她的臉纏綿熱吻,一手脫著她的睡裙。
周圍的溫度直線上升,許悠然雙手推著許驍,可她那點力氣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她想咬他,卻被他靈活地躲過,不僅沒有放開她,反而吻得更加深入,許悠然頭發(fā)暈腿發(fā)軟,但她絕不選擇淪陷。
長長的熱吻過后,許驍?shù)奈侵饾u向下。
許悠然不會換氣,差點被憋死,她強迫自己在情欲中找回神志,試圖跟許驍講道理。
“哥,你看看我,我是悠然,我們都姓許,我們身體里流著一樣的血!”
“嗯……我知道。”許驍動了情的聲音,聽得許悠然心頭一顫。
他的手來到她的背后,要解開她的內衣。
“哥,你最疼我了對不對,你不忍心看我疼看我難受對不對?”
胸前一松,內衣順利被脫了下來,許悠然心中透過悲涼。
“我溫柔點,不會讓你疼?!?/p>
白色睡裙被褪下,許驍將她抱上料理臺,順勢分開了她的腿。
許悠然安靜了下來,許驍再次吻上她的唇,卻嘗到了咸咸的味道。
他頓住,離開她的唇,對上她的雙眸。
許悠然閉著眼睛,睫毛輕顫,眼淚像開了的水龍頭一樣止不住的流。
小臉蒼白,感覺到男人動作停下,她睜開雙眼,哽咽著問他:“一定要這么對我嗎,為什么一定要作賤我到這個地步?”
許驍盯著她,“許悠然,你覺得這是作賤?”
“這樣的地方,這樣的關系,不是作賤是什么?”
許驍?shù)呐d致如同被冷水被從頭到腳澆滅,他放開許悠然轉身離開。
接著傳來“嘭”的一聲巨大的摔門聲。
許悠然從料理臺上下來,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
打開微波爐,拿出了里面早已熱好的粥。
眼淚一滴一滴落在了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