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辛酸困苦的童年,她卻笑得溫暖,繼續(xù)回憶道:
“后來有一年的冬天特別冷,我那時真的快活不下去,它把我裹在毛皮下,用它全身的溫度給我取暖,它沒有活過那個冬天,可是它讓我熬了過去,讓我得以被師父收養(yǎng)。”
赤瑛見她述說往事,深含感恩懷念之情,眼角泛起了淚光,他抬手拭去那滴眼淚,輕聲道:
“是啊……我們還是得好好活下去才行,萬不能辜負(fù)過去的一切……”
小鳴把心緒收回,察覺神君似乎心情釋懷了些,心底跟著雀躍了一下,突然她眼角瞄見角落的一個不起眼攤子。
那個攤主毫無攬客之心,直接在一旁的躺椅上翹腳呼呼大睡。但他攤子上的巨大木制圓盤卻很吸睛。
那是一個抽獎的攤子!
小鳴眼睛馬上亮起,拉著赤瑛就往那兒走,她完全專注于眼前的圓盤,忽略了身后的神君在見到那個攤子時的一瞬間呆滯。
“老板快醒醒!這個抽獎怎么抽啊?”小鳴大聲喊醒攤主,他被突如其來的嗓音嚇醒,差點滾到椅子下。
攤主醒來后還是睡眼惺忪,隨意擺手,打著哈欠說:
“十顆靈石轉(zhuǎn)一次。”說完他又要睡去,“抽到大獎再喊我……”
攤主完全不靠譜的樣子,也沒打消小鳴的興致,她一向很熱衷賭賭運氣。一口氣給了五十顆靈石,她摩拳擦掌準(zhǔn)備大干一場。
但不過片刻的功夫,眉開眼笑瞬間變成愁眉苦臉,她五次轉(zhuǎn)輪盤抽到的皆是安慰獎,老板連睜眼都不想睜,讓她自己拿走安慰獎的糖果。
“這不可能!再來十次!絕對能抽到大獎!”小鳴不服輸,繼續(xù)從口袋掏錢卻被赤瑛制止。
他往桌上放了十顆靈石,伸手往輪盤大力一轉(zhuǎn)。
這次輪盤還沒完全停下,攤主就睜開了眼,看起來終于稍微認(rèn)真些。在三人的注視下,輪盤不負(fù)眾望地停在大獎的格子里。
小鳴雀躍歡呼,期待著大獎到底是什么,只見攤主從攤子后找了很久,最后拿出了一把梳子。
“……這是什么?”小鳴忍不住問道。
“它的妙處,郎君用了就知?!睌傊鞑幻髡f,只笑得神秘,他把梳子交到赤瑛手上,兩人手指碰到的瞬間,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些疑惑地道:
“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小鳴的汗毛立馬豎起,想著該不會是被識破身份了,卻見赤瑛鎮(zhèn)定自若毫不回話,攤主想了想又懶惰想了,恢復(fù)了吊兒郎當(dāng)?shù)纳裆?,打發(fā)他們走。
“你們贏走了大獎就走吧?!闭f完他又躺回椅子上呼呼大睡。
莫名其妙的小鳴被赤瑛拉著離開,只覺這個攤主真是個隨性之人,她也轉(zhuǎn)而關(guān)注在贏到的梳子上。
“阿玉,這梳子可是什么法器?”
“我也不知,那個攤主是仙界不見經(jīng)傳的煉器師高手,每次的大獎皆是自己打造的法器?!背噻揲L的手指把玩著梳子,也對這個法器很是好奇。
“你之前見過這個攤主嗎?”小鳴注意到他好像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古怪的攤主。
“……以前曾有過一面之緣?!背噻贿@么回答。
突然一陣風(fēng)刮過,扎著他馬尾的發(fā)帶被吹落,一頭烏發(fā)散落后腦。
小鳴笑道這不就是這個梳子派上用場的時候,她讓赤瑛坐在一邊的花壇上,拿過梳子梳起他的頭發(fā)。
神君的頭發(fā)很柔順絲滑,梳子梳過就像是梳進(jìn)上等綢線當(dāng)中,她很快又再幫他扎起一個低馬尾。
赤瑛起身道謝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掉落了一根發(fā)絲,應(yīng)是剛才梳落的。神族的一發(fā)一毫都蘊藏著靈力,小鳴不敢隨意丟棄,塞進(jìn)了腰帶里之后再做處理。
天色已晚,赤瑛提出送她回藏書樓,可還沒走出白玉京,他突然覺得頭暈?zāi)垦?,直接往她身上倒,嚇得小鳴趕緊張手?jǐn)堊 ?/p>
赤瑛一時松手,幼犬花燈隨即掉落,小鳴沒來得及抓住,只能看著那盞花燈掉入川中,順著水流飄走。
他們怔怔地望著那只幼犬在水中浮浮沉沉,燭光在幽暗急促的川水中逐漸遠(yuǎn)去,最終消失于遠(yuǎn)方。
小鳴心下驟然一陣刺痛,也不知是為何,她沒看到一旁的赤瑛像想起了什么事,沉痛地閉上雙眼的表情。
繼續(xù)想標(biāo)題想到腦死。
然后預(yù)告一下,下一場肉是3P?。ㄅd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