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景俯下身,拉近兩人的距離,輕聲說:“阿言,你放心我那么喜歡你,不會傷害你的?!?/p>
喜歡?林秋言瞇起眼睛?,F(xiàn)在這個人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就算林家快要完了,我也不會讓你受傷的,我會把你帶走,放到我的身邊,牢牢地抓住你。因為你是我的阿言,只能是我的阿言?!?/p>
樓景聲音越來越輕,仿佛自己都沉醉在自己的話中,臉一點點的靠近,直到四片嘴唇親密的貼在一起。
林秋言瞳孔有一瞬間的擴散,他實在想不到樓景竟然會這樣吻上來。一種強烈的惡心感從胃部涌上來,他手腳被束無法掙扎,只能張開嘴一口咬下去!
“你!”樓景急忙后退,他用手指摸了摸流血的下唇,一絲凜冽兇殘的光從眼睛中一閃而過,轉(zhuǎn)而又委屈的埋怨道:“阿言,你怎么可以咬我??!”
“別靠近我!”林秋言碎了一口吐沫,發(fā)出的聲音冷到要掉渣了,“樓景,不要以為我大哥大嫂不在家,你就可以肆意妄為。當(dāng)我們林家的警衛(wèi)是吃白飯的嗎!只要我出聲,你就插翅難飛!”
“所以?”樓景無所謂的聳聳肩。
“所以,留下你從書房中盜取的東西,放開我?!?/p>
“哈哈……”樓景捂著肚子狂笑,“阿言,你哈哈,你真是太可愛的?!?/p>
下一刻,笑聲戛然而止。樓景危險的瞇起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既然阿言這么不配合,那我只好失禮了?!?/p>
林秋言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看見樓景五指并攏,在他后勃頸處用力一劈,整個人暈了過去,毫無意識。
樓景看著昏睡過去的林秋言,滿意的點點頭,低下頭湊過去,先是用鼻子在林秋言脖頸處嗅了嗅,然后伸出艷紅的舌頭舔了一下,這才滿足的感嘆道:“阿言,你真香……”
只要林秋言不反抗,以樓景的身手,躲開林家警衛(wèi),悄無聲息地把人帶走簡直輕而易舉。他把人抗在肩上,走到玻璃窗前,向外張望了一下,馬上抓準(zhǔn)林家警衛(wèi)的空隙,剛想跳窗離開,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道黑色的身影,逼得他不得不向后退。而那道黑影直接破窗而入。
樓景還沒看清來者的形貌,就被人迅速攻擊。
那人帶著面具,身形修長,出手果決,招招致命。
樓景招架吃力,幾下就被人將肩上的林秋言搶走。
“把他還給我!”樓景低吼。
那人卻置之不理。把昏迷的林秋言放在自己的身側(cè),然后繼續(xù)向樓景發(fā)出攻擊。
兩人糾纏幾個回合,樓景氣息終于開始紊亂,而那蒙面人依舊有條不紊的出招。樓景決定不再浪費力氣多做停留。趁著空隙,跳窗逃走。
蒙面人在看護林秋言和追捕樓景之間猶豫了一下,然后松開握緊的拳頭,將昏迷的林秋言扶起。
另一邊,鐘裴遠親自上門探望陳四。
手腳齊廢的陳四極易暴躁,鐘裴遠去的時候,他正在怒罵自己的情婦,猙獰的嘴臉令人作嘔。
鐘裴遠忍住殺人的欲望,一臉假笑的打招呼:“陳四爺,我來看看您?!?/p>
看見來人是鐘裴遠,陳四像是換了一張臉皮一樣,面目可憎的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說話也低聲下氣,“鐘先生,歡迎歡迎。鐘先生能來看在下,是在下的榮幸啊。”
“陳四爺哪里的話,不知您恢復(fù)的如何了?”鐘裴遠客氣地問。
“恢復(fù)?呵!我陳四以后就是個廢人了!”陳四目露兇光,咬牙切齒的說:“我一定要抓到真兇,然后以百倍千倍奉還!”
鐘裴遠敷衍道:“這是自然?!?/p>
陳四可能覺得再鐘裴遠面前不太適合說這樣的話,于是轉(zhuǎn)移話題,問道:“對了,鐘先生,怎么沒見溫先生和你一道?”
“多謝陳四爺?shù)肽顪乩?,日本人那邊有些事情要辦,畢竟不能耽擱,我就命溫朗先去了。”
“對對對,皇軍那邊重要些?!标愃狞c頭回應(yīng)。
兩人這么閑聊了一會兒,鐘裴遠便找個借口離開了。
剛出陳四的家門,身邊的屬下就捂著嘴湊過來,向他傳遞消息。
鐘裴遠聽完后,危險的瞇起眼睛,接著面無表情的坐上車,雙手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