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安森?羅倫佐是否已經(jīng)看穿了他。
安森緩緩含住了他的唇,柔軟而悠長的親吻,沒有暴風(fēng)驟雨的欲念,吮吸時卻意外地用力,似乎將要那些追不回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要回來。
當(dāng)這一吻停下,周籌呆滯著看著安森。這個家伙擅長裝模作樣,冷血到極致卻能表現(xiàn)出深情款款的模樣。
那么此刻呢?他的腦袋里裝著什么。
“你發(fā)呆的樣子真可愛。不再像只警戒的刺猬。”安森笑了起來,眼角泛起淡淡的皺紋,成熟而極具韻味。
周籌掙開了安森,狠狠擦過自己的嘴唇,“今晚我會用掉一管牙膏?!?/p>
內(nèi)艙里的蕾拉卻沒這么鎮(zhèn)定了,那些黑衣保鏢圍繞著她。
“我什么時候可以出去?”蕾拉快要發(fā)飆了。
“羅倫佐先生說想要和楊先生單獨聊一聊?!?/p>
門推開了,周籌一臉郁色站在門口,朝蕾拉做了一個手勢,“嘿,我們把船開回去?!?/p>
安森意興闌珊地帶著他的人,一副乘風(fēng)破浪的模樣行駛在周籌之前。
駕駛室里,蕾拉看著周籌冰冷的側(cè)臉,開口問:“安森和你說了什么?”
“自然是問我有關(guān)卡特?李普曼的事情。”
“我總覺得這一次的行動就像是掉進某個陷阱里,就算我們有一天想要結(jié)束這個行動也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p>
周籌頓了頓,“我一直都會記得我自己是誰?!?/p>
在海上乘風(fēng)而行,安森望著遠方,“他不只純凈的就像鉆石,連堅硬程度也像?!?/p>
理查掌握著方向盤,良久才說一句:“您害怕嗎?”
“害怕什么?我可沒覺得迪恩會死?!?/p>
理查又小聲說了一句,但是馬達聲太大,安森沒有聽見。
靠岸之后,安森打開自己的車門,一派紳士風(fēng)度:“迪恩,不介意我送你回去楊家吧?”
“非常介意。每一次我和你同坐一架飛機,在一個宴會里碰過面或者同乘一部車,霉運就尾隨而至。我還想要長命百歲。”周籌冷哼一聲,雖然這一夜已然令他疲憊至極,他已經(jīng)沒有氣力再與安森較量了。
“如果不經(jīng)常和我接觸,你怎樣達到你的目的?”安森抱著胳膊微仰著頭看著周籌頓住的背影。
挽著周籌的蕾娜也僵住了。
那一刻他們的心臟都吊到了半空之中。
難道,安森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周籌揚高了嗓音。
“你是楊氏的繼承人,而我是楊氏最重要的客戶。你不與我多親近一些保持良好的關(guān)系,我怎么會多購買一些你們的珠寶鉆石?”
“我的父親也不止一次告訴我,你是我們最重要的客戶,同時也是最危險的客戶?!?/p>
周籌說完,便挽著蕾拉離開。
而安森只是保持著那個姿勢看著他們的背影。
“先生?”駕駛席上的理查出聲問道。
“我忽然覺得被傷害了?!?/p>
“先生,那是錯覺?!崩聿槁冻鰺o奈的表情。
安森的指尖在自己的胸口點了點,“這里有點疼?!?/p>
“哦,”理查仰著頭想了想,“要不要喝點酒?”
“好吧,來一杯。順帶再去GORGERS賭一把,人家不是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嗎?”
“嗯,好了傷疤忘記疼是您的專長?!?/p>
回到楊氏,夜宵已經(jīng)放在了餐桌之上。楊錦就坐在餐桌的對面,表情凝重。
“父親你在擔(dān)心什么?”周籌坐下,非常有教養(yǎng)地吃著面前的夜宵。
“我在擔(dān)心,我沒有找到那場爆炸的元兇,會再把你給賠進去?!?/p>
楊錦的話令周籌的手指僵在那里。他一直以為國際刑警與楊錦之間也不過互惠互利的關(guān)系,但剛在楊錦說的那句話……
“別擔(dān)心?!?/p>
“這一次你被綁架的事情,不會見報。但是以后再與李普曼家的人碰面,特別是卡特?李普曼……要格外小心?!?/p>
“我會的?!?/p>
當(dāng)周籌回到房間的時候,赫然看見有人靠坐在他的床上,安靜的就像不存在一般。
周籌打開燈,照亮了萊斯利的臉龐。
“我以為昨天的事情,你會和我還有格溫有所交代?!?/p>
“即使我不交代,你也已經(jīng)知道了,不是嗎?”周籌坐在床邊,疲憊著躺下,正好能夠仰視萊斯利的五官。
“你看起來很累,我們明天再談吧?!比R斯利就要起身,周籌拉住了他的衣擺。
“能多待一會兒嗎?等我睡著了再走?!敝芑I有些后悔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對方可是一向冷漠的萊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