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白狼,聶淵話要少許多,或者說是擺明了"老子不想理你"的態(tài)度。
所以聽到這話時,男人也只是不冷不熱地看了他一眼,擺出"要打快打別bb"的姿態(tài)。
"……算了。"白狼再次握緊了手中的劍柄,沉沉地笑了笑,目光在笑聲中逐漸變得認真且危險起來,就像一只饑餓的猛獸:"小羊,還是等我抓到你了,再扒開你的羊皮好、好、研究、研究吧?"
咿--!紀無歡突然有了種被毒蛇盯上渾身發(fā)毛的感覺,打了個寒戰(zhàn)。
說完這句話,白狼又撲了過來,這次他的進攻更為猛烈了,每一刺都是往聶淵的要害進攻!
"你是不可能贏過我的。"白狼每說出一個字,就兇狠地刺出一下:"因為我閉著眼睛都知道你接下來會怎么做。"
"我不是你。"聶淵無暇分心,冷硬地吐出兩個字:"閉嘴。"
"哈哈,你錯了,我了解你當然并不是因為我們都是聶淵。"白狼仍游刃有余,語氣不緊不慢道:"而是因為……我殺死了他們。"
殺死了無數(shù)個聶淵。
紀無歡剛才心里不好的感覺應驗了,那些聶淵果然是都被這家伙給干掉了!
"很意外?"白狼問這話的時候,故意看了眼紀無歡。
那只看起來很傻白甜的小綿羊。
可實際上紀無歡并不怎么意外,因為他一直都知道的。
他知道聶淵本質上就是一個渾身反骨絕不服輸?shù)募一铩?/p>
從幼兒園開始,他便不是一個乖寶寶,越是管教越是叛逆,一般的打罵對他毫無作用。
再大些就更加無法與無天了,打過高年級,揍過小混混,甚至企圖在小巷子里套校長麻袋。
那次要不是紀無歡又提前發(fā)現(xiàn)苗頭不對叫來了聶老爺子阻止,恐怕九年制義務教育都保不了他,早被學校勸退了。
之后還多次打算跟著社會一哥離家出走闖天下,跑去混黑幫。
曾有算命先生說他以后必是個大惡之人。
然而這凡事都有意外。
顯然,紀無歡就是這個意外。
可即便是現(xiàn)在,青年也不覺得聶淵是個善良正直的好人,在這一年多的共同闖關經歷里,聶淵出手救陌生人大多數(shù)時候是出于義,而非情。
他有一種江湖大俠式的正義感,但并沒有太多的同情心。
成年后的紀無歡回憶過去,一度懷疑這貨是個反社會人格,而現(xiàn)在白狼似乎證實了這一點。
那位算命先生還真是說得一點沒錯。
白狼也說得一點都沒錯,他的確很了解聶淵,但并不是因為他也是聶淵。
這種了解來自于豐富的戰(zhàn)斗經驗。
他對戰(zhàn)過無數(shù)個聶淵,因此對他的進攻方式、攻擊位置了如指掌。
臭屁的白狼一邊出招一邊還不忘分析道:"其實你很強,積分是都用在了強化身體上了么?如果是別的'我'你或許不會輸,但真可惜,你遇到的是我。哦……如果沒有這只小羊的話,你或許還能逃走,怎么樣,留下他,我給你一個逃命的機會?"
"你在吃屁。"聶淵的說話方式一貫一針見血。
白狼并沒有發(fā)現(xiàn),盡管受傷,但男人自始自終都沒有一絲慌亂。
他冷冷地嘖了聲:"好吧,那我只有殺死你,再綁走他了。"說完猛地一挑長劍。
三下應聲落地。
"圓圓!"紀無歡眼睜睜地看著長劍刺向聶淵的喉嚨,這一瞬間渾身的血液仿佛都逆流到了喉嚨,他爆發(fā)出了一股驚人的力量,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不??!"
時間仿佛變慢了,紀無歡撲過去的身體就像是在空中懸停了那么一兩秒,緊接著他的雙手中突然爆裂似得散發(fā)出了紅色的暗光。
下一秒,耳邊沒有慘叫也沒有武器相撞的聲音,只有哐鐺一聲。
紀無歡雙手中射出了一道紅光擊中長劍,長劍的劍身瞬間斷裂落到了地上。
這是發(fā)生在一瞬間的事情,白狼完全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他的劍居然碎了,碎成了一塊一塊的!
?!
趁著白狼怔住,聶淵毫不猶豫地出擊了,反手一刺,這次他也是下了十足的狠手,直接割喉。
然而白狼的身上有一道防御型被動道具,受到致命傷的剎那身體周圍出現(xiàn)了一層白色的無敵保護屏障,但卻動彈不了了,需要一定時間才能恢復。
"快走,圓圓!"
聶淵負傷,再打肯定吃虧。
然而男人盯著白狼的眼神卻有那么幾分可惜。
差一點。
"寶寶,別動。"他單手扛起自己都站不穩(wěn)還想過來扶他的紀無歡往南邊走去。
白狼目送他們走遠,看著那個不忘對他比中指的青年,深邃的眼里多了幾分驚奇。
怎么辦?他好像對這只小羊越來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