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隆重的事情,全國防部都知道。”季珩說︰“我以為你知道。”
“我——”
歐文想,那時候他在做什么?在跟季珩生氣,所以把自己閉關(guān)扔進(jìn)了科研所。
助手那么怕他,自然不會用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來打攪他。
季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轉(zhuǎn)身沒入人群。
會議是表彰也是悼念,在這場戰(zhàn)役中,仍舊不可避免的犧牲了幾個士兵。
菲尼克斯?讓在念名單和悼詞的時候,全場寂靜,偶爾有人克制不住的抽泣兩聲。
歐文不可避免的胡思亂想著,季珩其實險些就成為了這其中的一員,而他,也險些就一直被蒙在鼓里,以為季珩永遠(yuǎn)的忘記了他。
這場慶功宴,歐文孤身坐在角落,季珩沒來找他,許是生氣了。
待到賓客散盡,歐文才提著外套離開大禮堂,他走到明亮的屋檐下頓了頓,倏地被人攬住,對方(身shen)體大半的重量都落在了他的肩頭,歐文側(cè)目瞧,吸了吸鼻子聞到了特殊的不同于伏特加的酒氣,不禁有些無可奈何。
“你喝多了,季珩。”
“嗯?!奔剧翊怪樋?,額頭抵著他的肩膀︰“歐文,你結(jié)婚的時候會請我嗎?”
歐文︰“?”
“你以后生的孩子是不是也會跟你一樣......是一頭的小金毛?”
歐文︰“......”
他忍不住了,用“你是不是有病”的目光瞪著這個醉鬼。
醉鬼一無所知,仍在自說自話,低沉的聲線帶了些鼻音,委屈似的。
“今天有個兄弟給我發(fā)了結(jié)婚邀請函,還有個兄弟給我發(fā)了崽子的百日邀請函,突然就想問問你?!?/p>
“為什么問我?”歐文冷冷道,五指開始捏的“啪”響,預(yù)備在姓季的再多問一個過分的問題時就上手揍人。
“因為你跟我的(關(guān)guan)系比他跟我要好——”
“你拿我們兩個之間的(關(guān)guan)系跟臭alpha比?”
季珩︰“......我也是臭alpha啊。”
他“刷”的仰起臉,微笑道︰“薄荷味的,你竟然是薄荷味的?!?/p>
歐文︰“?!”
這家伙醉了,醉的不輕!
此時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明亮的燈光下就只有他們兩個,季珩輕嗅著靠近了他的后脖頸,半瞇著好看的眼楮︰“我喜歡薄荷,薄荷和你很相配?!?/p>
歐文僵住,他不確定季珩再靠近一些,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動手推開。
“今天有人要給我介紹對象?!奔剧駞s適可而止的剎住了,只將臉擱在他的肩胛骨邊緣︰“我拒絕了,我說......我只看得上歐文博士那樣的omega。”
“然后呢?”
“然后他們就笑話我?!奔剧駪袘械陌l(fā)笑︰“歐文,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們隊里好多人的夢中情o,所以我這么說他們深信不疑。”
“你是想告訴我,我是你的擋箭牌?”歐文的聲音冷了幾分。
“不......我是想說.......”
季珩倏地從口袋里(摸Mo)出了一個物事,三兩下撕開,“啪”的貼在了歐文的后脖子上。
這姓季的喝醉了動作居然還挺精準(zhǔn),那塑封貼正中某人后脖頸的腺體,歐文博士受(刺ci)激受大發(fā)了,瞬間炸了毛,掉頭就給了姓季的一拳。
“你發(fā)什么瘋——”
姓季的沒躲,實打?qū)嵃ち艘幌?,嘴角瞬間淤青,他卻啟唇而笑,用舌尖隨意的點了點,一副洋洋自得的霸道樣子。
“你這里屬于我?!?/p>
歐文猛然怔住。
這是撒酒瘋,還是酒后吐真言?!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突然“霸道總裁”既視感的酒瘋子,抬手(摸Mo)了(摸Mo)后頸,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無奈。直接給氣笑了。
“好啊,記住你說的話?!彼{說︰“塑封貼我不撕了,明天你酒醒了,我會去找你負(fù)責(zé)的?!?/p>
下一秒季珩又膩歪了上來,環(huán)住他的脖子將他推到了墻角,埋頭在歐文的肩頸處毛茸茸的拱著,像個大型犬。
“我負(fù)責(zé)......肯定負(fù)責(zé),今天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會記得清清楚楚的。”
“你輕點兒,我鎖骨都要被你壓斷了?!?/p>
“斷了那我養(yǎng)你......”
歐文︰“......我謝謝你了?!?/p>
他無奈的看著天,兇巴巴的問道︰“你渴不渴?”
“渴?!?/p>
“放開我,我去給你買瓶水?!?/p>
“......”
“你放心,自動售貨機(jī)不分ab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