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部隊走完,任彥永和韋真還沒有高呼“陛下”兩字,池曜率先傾身閉目,捏了捏眉角。
感受到什么,時星神色一肅,“殿下!”
伸手去牽池曜,想試探對方精神海。
池曜沒有反抗,任由時星感受到他還未完全穩(wěn)定的精神海,又在小幅度動蕩。
“殿下,您紊亂還沒有結(jié)束?!”
時星瞪眼,不可置信。
池曜吐了口氣,倒是平靜,“這兒才幾天,哪有那么容易的?!?/p>
正常紊亂得一周到一個月,再快,也才過去半周。
在時間到之前,哪怕有契約的治療,強鎮(zhèn)著傷勢不讓其擴大,也不讓紊亂爆發(fā)不可控,但精神海有傷,即便不痛苦,不舒服總是會持續(xù)的。
池曜司空見慣,時星卻暗暗咬牙。
任彥永和韋真一驚,這才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池曜是在紊亂期強撐著趕來主持大局的。
時星給池曜輸入治愈精神力,不由分說命令道,“回皇宮?!?/p>
返程路上池曜的狀態(tài)直線下降,時星可用的精神力全給了他,也沒有完全遏制住紊亂期的殘余波動。
好的是,有契約在,精神力雖然波動,卻不會達到真正紊亂的地步。
就是……人不會太舒適。
醫(yī)護魚貫進入他們住的小別墅,來來往往。
池曜回皇宮已經(jīng)不太想說話了,時星讓許今照顧他,和衛(wèi)琬交接了一些外交事務(wù),被問到聯(lián)盟的外交官怎么處理時,時星讓按池曜的吩咐處理便是。
時星:“殿下有他這樣做的道理,你們按送客的正常步驟來就是?!?/p>
衛(wèi)琬點頭,退了下去。
任彥永和韋真無法找池曜,時星應(yīng)付了兩位文官幾句,好在知道池曜身體情況反復(fù),兩位也沒多糾纏,得知時星不知情,只有等池曜狀態(tài)好一些才能再聊外交時,兩位特別有眼色地告辭了。
等池曜被侍官們安頓妥當,時星也剛好忙完。
不一會兒,許今來找時星,“星星,陛下說想見你。”
時星剛還擔(dān)憂池曜情況,問過許今,得知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再咂摸“想見你”三個字,后背一涼。
“現(xiàn)、現(xiàn)在嗎?”
許今:“嗯,時間也不早了,反正也是你房間,你正好回去?!?/p>
時星:“……”
面對什么都不知道的許今,時星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到了房間門口,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嚴長岳也被打發(fā)走了,也就意味著……
等會兒舊事重提,一個幫他說話的也不會有。
時星緘默了。
在門口站了會兒,里面池曜的聲音傳了出來,“你這是要把自己鑲在門口?”
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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