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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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燕嗔怪地瞟了驍王一眼,便送默默地低頭喝著侍女遞來了小盅的烏雞湯。
今晚的廚子也是體貼人心的,烹制的俱是海鮮生猛之物。
但是那蔥燒海參,竟是整只的燒制,待食用的時候,再用小銀刀切開,里面注滿了膠質(zhì)的雞凍,很是鮮美。一整只的大蝦去了蝦腸,燒得噴香安置在打開的蝦殼里,只需用小湯匙一舀,便是滿滿的香軟蝦肉入口即化。
驍王這幾日也是沒有好好食飯,上下皆是餓的。便是先飽足一下上面的口福之欲,安置了一頭。一頓飯下來,竟是顧不得禮節(jié),將杯盤吃的空凈。
嚇得在院外長廊里帶著仆人等著接盤子的魏總管一大跳,只以為是櫥子們憊懶,沒有估算好主子們的飯量呢!
待得二人食過了晚餐,便是洗漱的時候了。因為飛燕腳上有傷,泡不得浴桶,便是躺在浴室的木床上,由侍女們舀著清水凈身,然換上寬大的袍子。
等她沐浴完畢是才發(fā)現(xiàn),驍王老早便洗完了,正躺在床榻上等著她了。在床榻一側的小幾上擺放著椅子玉碗,里面的藥油被燭光映照得泛著異光,幾只腸衣漂浮其上。
驍王伸手扶住了長發(fā)披肩的飛燕,將她抱上了床榻,傷腳用高高的軟枕墊起,親了一口那芳香的櫻唇。
此時內(nèi)室沒了侍者,飛燕才輕輕言道:“殿下又是沒了正經(jīng),怎么準備出那樣的事物?”
驍王卻是不管飛燕的羞澀,那嘴唇一挨著香軟的肌膚便是只顧找尋著嫩滑曼妙之處,嘴里言道:“燕兒不欲現(xiàn)在有孕,本王又是實在耐不得自灑甘露,便是尋了這么一個折中的法子。這羊腸衣上的藥油都是對你的身子有好處的,待本王親力親為將這藥力送入燕兒的體內(nèi),保管燕兒如同親承了雨露一般滋潤得很……”
說著便從床頭摸了一個溫泡好了羊腸衣,這物被藥汁一泡彈性極佳,倒是包裹得妥帖。
只是這么一來,雖可一路到底,到底是有些隔閡。單是那第一個,竟是磨蹭了足足半個時辰,才算是舒爽了出來。拿起第二個時,飛燕竟是香汗?jié)M身,體力漸漸是支撐不住了??粗斖跤忠玫诙€,便是伸手拉住驍王健壯的臂膀道:“怎么這般的累人,殿下且是歇一歇吧!”
可是驍王哪里肯干?才算是找到了用這物的角度訣竅,便是要再用一個。
一時間,春意難以消散,屋內(nèi)的燭光到了后半夜才熄滅。在外面值夜的寶珠期間送了兩次茶水和溫熱的手帕子進去,瞟見了地上扔棄的羊腸衣,殘液倒是不少,登時臉色微紅,這才有所領悟為何要溫泡出三個來。
那幔帳里的喘息聲不斷,她便是輕聲輕腳地掩上了房門。先前還擔憂著驍王怒砸東西,側妃有失寵之嫌,現(xiàn)在一看倒是不用擔心了,只是不知側妃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
第二日晨起時,飛燕倒是覺得舒爽得很,全沒了往日被驍王可著性兒調(diào)弄完后的乏力??磥眚斖跽f那腸衣上的藥油溫補倒是不假。
攬鏡梳妝時,竟是發(fā)現(xiàn),前些日子生火,脖子下長的火癤子竟然也是下去不少,皮膚也如剛剛吸飽了水般,嫩滑滋潤得很。
寶珠羨慕地看著飛燕道:“原來皮膚就白皙,最近竟是越發(fā)的好了,若是抹了脂粉,倒是遮住了這雪肌的光澤,倒不如就薄薄地涂抹一層滋潤的玫瑰膏便好。
飛燕向來是不醉心打扮的,便是隨著侍女調(diào)弄脂粉。再說她心里想的是另一樁事。
再過幾日,他們就要折返淮南了??墒窃陔x開京城前,飛燕想著要將敬柔的親事先定下來。
尉遲侯府沒有個女主人,她怕再耽擱下去,耽誤了敬柔的終身。
只是這官宦人家的子弟,都是一心要在仕途上走得順暢,尉遲家沒有什么依仗,若是敬柔嫁過去反倒是因為門楣不高,受了氣,可是若是平頭的百姓人家,依著敬柔的心氣也是不肯干的。飛燕在京城里的人脈有限,翻撿這叔伯的那些個舊友,竟是沒有一個合適的。
最后到底是驍王發(fā)了話,他有一個老部下謝玄,因著在戰(zhàn)場上帶了傷,便是謝絕了朝廷的封賞,告老還鄉(xiāng)去了。他家乃是新野的地主望族,倒是家底殷實。
這謝玄有個獨子叫謝聰,年十八歲,是去年的探花,不過因著是驍王一系的緣故,分得的差事也不是太好,在緊挨著京城的濟州做了個地方七品小官,所以謝家人都是暫居濟州。若是敬柔嫁過去,倒是離得娘家不算太遠。
驍王提了這個人選,飛燕覺得別的都好,就是不知這謝聰人品如何。驍王說道:“他正好與父親一起進京來見本王,今日就把他叫到府里來,你也將尉遲侯爺還有敬柔請來,就當在本王的府里吃一頓便飯了。
飛燕聽完,心里一暖,她知道這等的恰好絕非巧合,應該是驍王一早便想到了。
沒想到驍王每日公務那般的繁忙,竟是還能幫著她惦念著敬柔的終身,便是趁著四下無人,在驍王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般的啄吻了一口。
驍王倒是得了便宜賣乖,笑言道:倘若愛妃能日日這般獻吻,便是給敬柔那好美色的小妮子多配幾個夫婿也是可以考慮的?!?/p>
飛燕惱得一捶他的肩膀,哪有個姐夫的樣子,竟是個什么都敢說的!
原先還怕這敬柔不懂事,卷拂了驍王的一番美意。
等見了那謝聰,飛燕便覺得一顆心徹底放下了。雖然這謝聰沒有那個妖道擁有驚世容貌,卻是個膚白清秀的一表青年,說話談吐間也能看出性情沉穩(wěn)不是那浮華之輩。至于謝玄夫婦,更是一對看上去就謙和的長輩。
當叔伯領著敬柔入了客廳,兩個年輕人互相瞥了一眼,都是微微有些臉紅。
敬柔長得好看,一雙大眼靈動得很。謝玄夫婦也看了甚是滿意。謝玄對尉遲瑞言道:“尉遲侯爺將女兒教養(yǎng)得甚好,只怕是我家的小子略有些般配不上,若是我倆能結成親家,當真是三世修來的福分,不知尉遲侯爺可有什么要問我家的,家中的情況,定當知無不言?”
這言下之意便是看上了敬柔,在詢問這尉遲瑞的的意見。
尉遲瑞在這短短幾年將也是見慣了人間的冷暖,總算是有了些眼力。這謝玄雖然淡泊名利辭官返鄉(xiāng),卻是大齊赫赫有名的良將,只要他肯點頭,朝廷二品以上的官職便是唾手可得。至于這謝聰也是教養(yǎng)得甚好,絲毫沒有武將之子的驕橫之氣,反而是他心內(nèi)隱隱有些氣短,總覺得若非驍王的緣故,自家的那個瘋丫頭是萬萬遇不到這般好的親事的。
當下哪里會勢利詢問對方的家資,便是笑著接道:“謝員外謬贊了,小女自幼喪母,老夫也是多有疏漏,只怕將來入了貴府,倒是要叨擾二位時時教導著了。”
驍王一看雙方都很滿意,兩個小的也是頻頻互相地偷望著,當下便是一笑:“既然是這樣,這門親事就由本王做主了,你們兩府遞來的生辰八字,也是著先生看了,都是般配得很,便是交換了八字可以定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