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一點都不想出去。
屋外寒風陣陣,晚飯過后,靳北還是沒能把江向笛帶去散步運動。江向笛不想做什么,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似乎只能慣著。
灣上風華附近有一個專門放無污染煙花的地點,從客廳陽臺看出去,剛好可以看到天空炸開的大片煙花,十分絢爛奪目。
江向笛頗有興趣,打開電視放著聯(lián)歡晚會,只有三個人的大房子里忽然就有了些年味和熱鬧。
他又打開手機,一一把祝福都回去。
靳偉城每年照例一個紅包,今年的格外大,說是給靳北對象的,離了婚的江向笛也算。
不過他老人家精神不濟,沒法守歲,早早地去休息了。
直到靳北簡單處理了一下公司緊急的事,走過來看到某個懶懶的人還窩在沙發(fā)上,他彎腰,親了親對方的額頭:“時間不早了,去洗洗睡??头亢椭髋P都是新?lián)Q的被單被罩,你要睡哪里?”
灣上風華啥啥都好,就是房間太多。
絲毫不覺得是想睡一起沒膽子。
江向笛想了想,還是選了個他最熟悉的:“主臥?!?/p>
靳北沒意見。
江向笛慢吞吞從沙發(fā)上把腿挪下來,伸了個懶腰,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新年一來,冬天應(yīng)該快要過去了吧?!?/p>
靳北沒記日歷的習慣,在頭腦里算日子的時候,江向笛站起身,拉了拉他的衣角,像多年前似的彎了彎眉眼對他說:“小靳總,新年快樂?!?/p>
一屋子三個人,最后還是靳北守到了零點。
他有睡眠障礙,睡的也不安穩(wěn),鞭炮聲再怎么細小的震動都讓他有些睡不下去,便起來去廚房,準備倒點水喝。
剛一轉(zhuǎn)身,就見沙發(fā)上坐著個人。
靳總嚇了一跳,清醒了,走過去發(fā)現(xiàn)是江向笛,驚疑問:“大半夜不睡,你在這里干什么?”
“做噩夢了?!苯虻寻戳税春笱?,“還腰疼?!?/p>
白天的時候還好,晚上一入睡便腰疼的有些讓人受不了了。原先江向笛在家里都是拿個枕頭靠著墊起來坐著睡,雖然影響睡眠,但好受些,但是主臥里沒放置靠枕,他便下來取。
靳北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穴,把水杯放下,語氣放緩,探到他微涼的手:“這兒太冷了,先上去?!?/p>
靳北把人送上去,也想起來醫(yī)生是說過幾次,胎兒長大后會帶來壓力和酸痛,屬于正?,F(xiàn)象。只不過對于男子來說,身體、環(huán)境等等有差,癥狀也會有差別,也可能像是江向笛這樣,更嚴重許多。
靳北心疼的不得了,一心疼就不大有腦子:“疼的那么厲害?我去叫褚醫(yī)生?!?/p>
“半夜三更的除夕夜就不要麻煩人家醫(yī)生了?!苯虻严肓讼?,說,“你可以借我靠靠嗎?”
之前在車上他就借了靳北的人形靠墊,腹肌是真材實料的,比純棉絮的抱枕舒服些。
但是江向笛覺得這個要求似乎有些過分,就見靳北自己脫去了外衣,率先爬上了床,拍了拍胸脯,揚眉道:“樂意之至,你想靠哪兒都行?!?/p>
江向笛:“……”
還好江向笛沒有那么重,被壓著的感受也還好,只是低頭便是洗發(fā)水和沐浴露的香氣,但是抱著軟軟香香的人,光是忍耐就花費大量力氣了,靳北道:“回頭我去學一下怎么按摩?!?/p>
江向笛不想打擊他這個熱情。
靳北伸手揉了揉他的發(fā),想起來和醫(yī)生打電話說的江向笛的狀態(tài)。
整整一天,他都陪著江向笛度過,確實是可以看出些端倪來。
不愿意運動和見陌生人,散漫慵懶,情緒不高,甚至是經(jīng)常犯困。
這些可能需要慢慢改變,靳北問:“那天在校園里,你刻意強調(diào)蒲望之,為什么想要推開我?”
他問的突兀,江向笛睜開眼:“那你之后為什么又回來了呢?”
靳北一直被兩人的關(guān)系擾亂了視線,江向笛也擔心他出于后悔,直到他在按摩館里知道了江向笛拜師學藝的一些細節(jié)。
那么好的江向笛,他不想放手。
靳北便說了按摩館的事。
江向笛挑眉:“沒有說的那么嚴重,老太太外冷心熱,還是會疼人的,也就聽著響看著腫,隔一日就好了?!?/p>
靳北握住他的手,捏了捏。
這個時候還在安慰他。
江向笛任由他摸手,他閉上眼,覺得靳北有力的心跳聲有點大,所以側(cè)身避開了些:“所以,既然想清楚了要回來,那就別讓我喜歡上你后、又拋棄我?!?/p>
作者有話要說: 那就一直在一起吧
接下來應(yīng)該就要搞、小蒲的一點點后續(x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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