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紅衣大主教的憤怒
季暢和阢名威走到維文的尸體邊。
“你抬腳,我抬頭,把他們堆在一起再燒毀。”季暢對阮名威說道。
阮名威彎下腰去抬維文的雙腳,無意中看到維文的右手中緊握著一個只有鑰匙大小、銀灰色的十字架,十字架是斷裂的。
他的神色驟然大變,撿起十字架,“季暢,你看這是什么!”
季暢看到十字架也變了臉色,眼神駭然,“你快去告訴嚴先生和皇甫先生!這里交給我。”
阮名戚撒腿就往農(nóng)莊里跑。天空在這時下起雨,冷冰冰地澆在臉上,他的心更涼。
嚴格和皇甫玉琛回到家里,皇甫玉琛去換衣服,嚴格躺在沙發(fā)上琢磨維文的事。維文的實力并不低,在他們那個組織里很有可能擔任著一個比較重要的職位,或者說有比較重要的地位,這樣的一個去死在了華國,對方的老大能袖手旁觀嗎?或者,他和玉琛干脆去Y國走一趟?
門鈴急促地響起,嚴格的靈識掃到阮名戚,注意到他焦急的臉色,納悶地用靈識打開門。
“嚴先生!”阢名戚沖進客廳,看到從樓上下來已換了一身衣服的皇甫玉琛,也顧不得失禮不失禮的問題,直接道,“嚴先生,皇甫先生,維文在死前給教廷的人傳信了,恐怕他們很快就會找上門來!”
“你怎么知道的?”皇甫玉琛沒有覺得意外,問得平淡,拿下嚴格放在沙發(fā)上的長腿,在他身邊坐下,再把嚴格的腿放到自已的膝蓋上。
阢名戚拿出那枚十字架,解釋道:“這是教廷的人用來傳信的十字架,以圣光為媒介。教廷的人無論走到哪里都會隨身攜帶十字架,一旦十字架被折斷,另一方會有感應,就表示十字架的主人巳殞命。維文肯定已經(jīng)把消息傳到了他們國內(nèi)。”
嚴格和皇甫玉琛都是不動如松的模樣,讓他有些焦躁。如果維文沒有傳出消息,只要他們處理好尸體,教廷的人即使懷疑他們也沒有證據(jù)。但現(xiàn)在維文已徑把消息傳回去,教廷的人知道他死在華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大主教之上是紅衣大主教,實力比大主教輕很多。這,該怎么辦才好?”阢名威既擔心嚴格和皇甫玉琛的個人安危,又擔心兩人殺了維文的事會給華國帶來麻煩。也怪他和季暢沒想到這兒來,如果提前讓皇甫玉琛防備的話就好了。
他哪兒知道皇甫玉琛在和維文打的時候隱藏了實力?
有人就有紛爭。嚴格和皇甫玉琛朝廷和江湖中都混過,早就明白這個道理。
皇甫玉琛略一想就明白阮名威在擔心什么,“我和小格心里有數(shù),這邊的情況你如實告訴王志遠便是。”
阢名戚愣了愣,隨即應下來,“是。”
......
暗行組總部,王志遠聽了阮名戚的回報,沉默片刻,“我知道了?!弊犯菰矗S文之所以找上門來,還是因為暗行組?;矢τ耔⒘司S文不算錯。況且,鳳山農(nóng)莊現(xiàn)在雖然還不是暗行組的,但他們必須把他當做所有物在保護,否則真出了什么麻煩,將來還不是要靠他們自己收拾?現(xiàn)在他擔心的只有一點,以后嚴格和皇甫玉琛離開了,他們有沒有能力保住鳳山農(nóng)莊?當務之急還是要打好和嚴格、皇甫玉琛之間的關(guān)系。不管嚴格和皇甫玉琛要做什么,只要不戚脅到華國,能幫的,他們一定要幫。另一個就是提高暗行組的實力。
紅衣大主教隨時會來,嚴格和皇甫玉琛放棄了出門游玩的想法,和普通的情侶一樣去市里逛逛。
賀新提著公文包匆匆出門,準備去市里和人談生意,正巧看見二人背著個休閑背包,悠哉地往農(nóng)莊門口走,羨慕嫉妒恨。
嚴格看見他郁悶的臉色,一樂,對他揮揮手,“要出門啊,辛苦啦。”
賀新扶額,納悶當初怎么就被這兩人忽悠住了呢?一抬頭,那兩人早就溜了,逃似的上了一輛公交車。
他搖搖頭,往停車場走。
Y國的一座古典城堡里,一位優(yōu)雅俊美的年輕男子正坐在豪華的餐桌邊吃早餐:查多克站在他身后,畢恭畢敬,目光都不敢斜視一下。
正在這時,一個仆人匆忙地跑進來,“威廉姆大人,不好了!維文大主教的十字架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