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么?”威廉姆柔和的臉變得尖刻起來,狠戾取代了平和,就像變了一個人,他緩慢地開口,慢聲慢氣的腔調卻散發(fā)出駭人的威壓,手中的刀叉慢慢地變形,被扭曲成一個銀疙瘩,白色的光芒微微閃爍著,銀疙瘩變成一顆圓溜溜的、葡萄大小的銀球,從桌面上滾到地板上,卻在地面上砸出一個比碗口還大的坑。
查多克腳底發(fā)寒,緊張得口干舌燥,無聲地咽了一口水。
那仆人承受不住磅礡的壓力,兩腿顫抖,嗓音發(fā)顫,但不得不將話重復一遍,“維,維文大主教……的十字架裂了……”裂了就是死了,但維文大主教可是威廉姆大人的得意弟子,他怎么敢提一個“死”?想到他很有可能會被主人遷怒,他的雙膝一軟,重重地跪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果然,龐大的壓力忽然如炸彈一樣裂開,仆人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撞在墻壁上,腦漿迸裂,雪白的墻壁上一片刺目的嫣紅。緊接著,仆人像一灘泥一樣軟軟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查多克連忙跪在地上,使勁磕頭,直空額磕出了血。如果不這樣,威廉姆很可能遷怒于他。但他心里卻是幸災樂禍:當初和你說過,那兩個華國人很厲害,你卻連聽都不愿意仔細聽,還當我夸大其詞,現(xiàn)在好了吧?世上沒有后悔藥,維文那個家伙死了,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弟子了!
心里這么想,他卻不敢在臉上露出絲毫,不然的話,威廉姆把他撕成碎片都有可能。
威廉姆確實欲遷怒查多克,如果不是為了替他找場子,他怎么可能讓維文去華國?他剛抬起手準備把查多克撕碎,查多克腦袋上的血讓他冷靜下來,那兩個華國人的實力究竟如何,又有什么背景,還要從維文這里打聽。
“說。”只清清淡淡的一個字卻讓查多克的心險些提到嗓子眼,知道他問的是什么,不敢有任何遲疑,“那兩個人一個叫嚴格,一個叫皇甫玉琛,他們是幾個月以前忽然冒出來的......”
此時的威廉姆心中充滿憤怒,無處發(fā)泄,查多克盡量將每一個細節(jié)都講得清清楚楚,講完之后才敢無聲地大出一口氣。
此時再看威廉姆身下的木凳子巳深深地嵌入地面五六寸不止。
“很好,我很久沒去華國了?!蓖沸煨煺酒鹕?,身下的椅子霎時坍塌瞬間變成細末,消失無痕。
華國,嚴格和皇甫玉琛從海洋館出來,剛走到廣場,頭頂響起一聲驚雷。兩人抬頭看去,陽光燦爛,湛藍的天空,白云悠悠飄蕩,并沒有絲毫下雨的跡象。
除他們,還有不少旅客也在抬頭看,均一臉納悶。剛才那聲雷就在頭頂,并不遠,但頭頂并沒有烏云,這雷實在有些古怪。正看著,又是一聲炸響。這聲響似乎更近了。
“哎?怪了嘿?!币粋€年輕人一邊喝著女朋友沒喝完的奶茶,一邊仰頭看藍天白云,希奇不已。
“要變天了?!眹栏癫辉谝獾匦α诵ΓD頭對皇甫玉琛道。
皇甫玉琛漫不徑心地“嗯”了一聲,舉著相機,示意嚴格,“往后站點兒?!?/p>
又拍了幾張照片,兩人才往外走。
馬路對面,杜如蘭慢吞吞地往邊走,臉上很是憔悴,穿著打扮比以前差了很多,連妝也畫得很簡單。
嚴格看了她一眼,停留了兩秒,收回目光。
皇甫玉琛走到他身后擋住后面的人的目光,確定左右沒有人注意他們,低頭在他唇角偷親了一口,才和他肩膀挨著肩膀往前走,“嚴家的企業(yè)快撐不住了,嚴家強大概會宣布破產。”
嚴格點頭,“我知道。以后我會每個月給他們兩萬塊錢,省著點花足夠了。僅此而已、?!敝劣趪兰覐姇粫彦X花在小三和私生子身上,杜如蘭是把錢花在自己身上還是花在嚴嚴身上,都和他無關。
“寶貝,”皇甫玉琛摸了下他的腦袋,“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把岳父岳母接到這邊玩幾天?他們一定會玩的非常開心?!?/p>
嚴格雙眼一亮,有些心動,“好主意。只是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其實不是之前的嚴格。”
“這簡單?!被矢τ耔〉溃叭A國這么大,想避開熟人易如反掌?!?/p>
嚴格想到他爹和他娘見識到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時臉上會出現(xiàn)的表情,忍不住笑起來,有些迫不及待,“等解決這次的麻煩之后我們就接他們過來。
皇甫玉琛見他高興,自己的心也輕飄飄的,充滿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