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索言生日這一天不白過, 倆人關(guān)系也算有質(zhì)的飛躍了。
陶曉東陪著吃了倆蛋糕, 還給煮了碗面。湯索言說真吃不下去了,陶曉東還是煮了, 還說:“哪管只吃一根兒呢, 生日的長壽面必須得吃?!?/p>
湯索言很配合地吃了幾口, 陶曉東盯著他不讓咬斷,幾口之后湯索言說:“陶總我真吃不了了?!?/p>
陶曉東一點(diǎn)不計較, 接過來吃完了, 笑著說:“長壽面不好剩,我替你吃?!?/p>
他太自然了, 沒一點(diǎn)不自在。湯索言看著他把面都吃光, 他擦嘴的時候湯索言突然問他:“你跟誰鬧僵過嗎?”
陶曉東問他:“你說哪一種?”
“就是合不來之類的?!?/p>
陶曉東失笑:“當(dāng)然有過啊?!?/p>
他覺得湯索言這個問題問得莫名其妙, 人活在世哪能跟誰都沒有過矛盾。湯索言說:“什么人能跟你合不上來?”
陶曉東反應(yīng)過來,試探著問:“啊,這是夸我呢?”
湯索言只笑。
陶曉東說:“我人緣確實(shí)挺好的,我朋友多。不過煩我的也不少, 我有時候挺能裝的, 還摳。”
他對自己認(rèn)識得還挺客觀, 一五一十地說:“我上來軸勁兒特別煩人,脾氣也不是一直像你看到的這么好,我招人煩的地方也不少。以后接觸多了你就知道了,到時候你就該煩我了?!?/p>
湯索言點(diǎn)點(diǎn)頭,和他說:“那我等著看。”
面也吃完了,天早黑透了。這一天待在一塊的時間不少, 陶曉東還抱了人一下。在這之前他倆唯一的肢體接觸只有湯索言走路時搭的那一下后背,今天這也算是跨了一大步。
下午喝了酒,哪怕現(xiàn)在酒醒了也開不了車。湯索言說:“在這兒睡吧,明天再走?!?/p>
陶曉東立刻搖頭:“得走?!?/p>
這住了可就說不清了,不是那么回事。湯索言雖然這么說了可陶曉東總是考慮得多。
最后還是叫了個代駕回去了,回去的這一路上想想今天前前后后的這些事,腦子還有點(diǎn)亂,然而多多少少還是飄。
他在湯索言身上覺得踏實(shí)。
到家已經(jīng)很晚了,家里沒留燈,一開門全黑著。
陶淮南還沒睡著,聽見他回來小聲問:“哥回來了?”
他們房間不關(guān)門,陶曉東摸黑走過去,在沙發(fā)上磕了一下腿。陶淮南問他:“磕著了?”
“嗯,沒開燈?!碧諘詵|在他門口跟他說話,“你怎么還不睡?”
“我下午睡覺了?!碧栈茨险f。
陶曉東和他說:“趕緊睡,我洗個澡也睡了。”
“噢,晚安?!碧栈茨系吐曊f。
陶曉東“嗯”了聲,回了自己房間,走偏了還在門框上磕了下。
洗完澡出來看見湯索言的消息:還沒到家?
他趕緊回:到家了,洗澡來著。
湯索言:倒是告訴我一聲。
陶曉東:沒好意思給你發(fā)。
湯索言回他:不好意思勁兒還沒過?
陶曉東躺床上笑著回了句:稍微有點(diǎn)。
互相發(fā)了幾條消息,陶曉東看了眼時間,發(fā)了條語音過去:“晚了,你快睡吧言哥,再說遍生日快樂?!?/p>
“好,晚安。”湯索言也回的語音。
陶曉東沒再回,剛要收起手機(jī),又收到湯索言一條文字消息。
—謝謝曉東。
謝什么他沒說,陶曉東也用不著問。陶曉東看著聊天框,回了句白天他就說過的話。
—哈,應(yīng)該的。
陶曉東這些天顧著自己那點(diǎn)私事兒,可正經(jīng)事也沒耽擱,工作日在店里干活可勤快了。歡戈天天邊拍他作品邊嘴里嘟嘟囔囔地夸,在他眼里他東哥就是天上有地上無,他那雙手就是神仙手。
拍完作品調(diào)調(diào)色修修圖,發(fā)上去就等著別人夸。他東哥的作品怎么夸都應(yīng)該,當(dāng)然也有酸的,小有名氣萬八千粉的一位年輕紋身師轉(zhuǎn)發(fā)了,掰扯出一堆看起來很專業(yè)的點(diǎn)評,說陶曉東的圖只有技術(shù)沒有靈魂。
歡戈立刻切小號,回復(fù)對方:東神沒靈魂您就別模仿了,大師。您置頂?shù)哪莻€作品是我東神去年九月的圖,臨圖別太放肆。
對面那位也是個嘴很毒的小哥,回復(fù)歡戈:退下吧舔狗。
歡戈立刻把ID改成了“東神舔狗”,回復(fù)他:看見我ID了嗎?以后我一天讓你看見我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