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樓下的大爺大媽都提著菜籃子去買菜或者打豆?jié){油條了,經(jīng)過他們家,看陳潛一直站著,紛紛側(cè)目,想要關(guān)心一下,又被他那低沈的氣場搞的不知如何開口,于是只是同情地路過。
到了上班的時候,陳潛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強打起精神。無論如何,班總是要上的,等下班了再來求爸爸開門吧,他難道還真能一輩子把自己關(guān)在門外不成?
或許忙起來,能心情好一點,不會被那人如此徹底決絕的冷漠傷得連一寸完好的心臟都不剩下了
當天上午十點,他就收到了梁一彤發(fā)的快遞,他的證件,手機,換洗衣服都一應俱全,想著那男人是多么急不可耐地和自己劃清關(guān)系,陳潛苦澀地笑都笑不出,在快遞單上簽上自己的名字,抱起箱子去后勤處申請宿舍。
他到前一刻還不能相信梁一彤是真的不要他了,其實相信和不相信又有什么區(qū)別,梁一彤早成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融入他的骨血里。
他無法接受養(yǎng)父的決絕和冷漠,又被梁一彤的決絕給駭?shù)搅?,一時真的驚惶起來,還怕梁一彤是真的以后都不會見他了。
陷入感情中的人都患得患失的可怕,更何況他這個還沒真正得到過的人,他想盡了一切可以讓梁一彤原諒他,回心轉(zhuǎn)意的方法,卻發(fā)現(xiàn)以自己對梁一彤的了解,如果他真的做到把他關(guān)門外一晚上,并且把行李都給自己快遞來了,那自己做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勞。
有的人是這樣的,平時軟得任你隨便揉捏,脾氣上來了十匹馬都拉不回來。顯然梁一彤就是這樣的人。
在被梁一彤徹底拋棄的恐懼下,他后悔自己的魯莽后悔的都快瘋了,他不要求兩個人變成他想像中的那種關(guān)系,只求日子回到從前,他還肯當自己是兒子,舊足夠了。
走頭無路六神無主的梁一彤想到了楊絮。那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卻是梁一彤為數(shù)不多可以說的上話的朋友。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楊絮也是個gay,他曾經(jīng)聽梁一彤無意中提起過一次,不知為何舊放在了心上。既然是gay,那不會覺得自己惡心吧,雖然自己愛上的是自己的養(yǎng)父。
那頓飯吃的食不知味,把如同犯罪一般的感情就這么敞開著用蒼白的語言說出來,那種感覺就像把赤裸的自己放在刀山上,讓鋒利的刀鋒毫無阻礙地割著自己每一寸皮肉,直到鮮血淋漓,直到刺破心肺。
年輕的時候,他傻乎乎的因為不愿意成為一個同性戀,想盡了各種辦法逃離男人對自己的誘惑,這種逃避夾雜著自己的反抗,不甘,以及潛意識里對自己不可能取代父親在男人心中位置的自卑。他能不回家就不回家,能不和男人碰面,就當自己的世界里并不存在那個隨時引誘自己下地獄的男人。
一切的自欺欺人在男人真的表現(xiàn)出只是把他但兒子,希望他去相親的時候悉數(shù)瓦解崩潰。他從來沒想過占領(lǐng)這個人的身體,讓這個人在自己身下放蕩的扭腰喊叫是如此滿足的一件事情。除了身體的暢快,心靈的洞口也像是被最適當?shù)哪菈K填充物給填滿了缺口,跳動得生氣勃勃,朝氣蓬勃。
楊絮可能是同情他的,至少從他的眼神里,他解讀到了像是對一個弱者的憐憫,可是他顧不上別人的眼中他是強者還是弱者,他唯一的祈求就是父親能讓他回去,只要讓他回去就好。他可以從此真的像一個對養(yǎng)父沒有非分之想的兒子,他甚至愿意聽他的話去相親,只要他不會不理他。
作家的話:
虐神馬的都去死555555
我需要你們的治愈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