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青葉舟上。
此時此刻,若是有人能推開主艙的門,想必會看到極不得了的一番景象——
房梁上垂下兩根漆黑鎖鏈,鎖住了清俊男人的雙腕,另兩根連著墻壁的鎖鏈,迫使他雙腿分開,又被垂下的鎖鏈拉得身體略向前傾,平衡維持得頗為艱難。
他全身上下不著寸縷,只臉上戴了個漆黑眼罩,遮住雙目。因著姿勢緣故,藏于臀丘間的隱秘穴口不得不露了出來,偏偏那里還正沖著艙門,不管是誰,只要推門進(jìn)來,便能一眼瞧見雪白臀肉間的那點艷粉……
岳清夏低低呼了口氣。
青葉舟是法寶,只要主人不想,就算門窗大開,艙內(nèi)溫度仍不會降下一星半點……他卻覺得周身寒意繚繞,甚至身體都在輕顫。
許是因為功體被鎖,真氣難以運行,才會生出這般錯覺。
鎖住岳清夏功體是李因的建議,他封穴鎖脈的手法比不得邢莫修那般刁鉆古怪,若岳清夏想,花上些許功夫便能沖開。
可這沒能讓他放下心來,反倒越發(fā)提醒他,被擺弄成這副模樣,是他自己所求……
師弟……什么時候回來?
李因說是要去準(zhǔn)備些東西,將他剝干凈鎖住后便不知去向。岳清夏清楚他多半是想玩些花樣才如此設(shè)計,心中擔(dān)憂不安之余,竟也生了些期待出來,混著隱約的快感,撓得心底微微發(fā)癢。
窘迫擔(dān)憂,羞恥期待,種種情緒混在一起,不知等了多久,他終于聽到了腳步聲。
聲音由遠(yuǎn)及近,不疾不徐,隨著一聲吱呀門響,原本微弱的腳步聲變得清晰起來,他不由繃緊身體,嚴(yán)陣以待。
來人并未言語,只緩步走近,走到離他極近的位置,甚至讓岳清夏能隱約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熱度,卻不曾有更進(jìn)一步的動作。
師弟站在那里,又沒什么動作……難道只是在看著他么?
這念頭一起,岳清夏眼前竟勾勒出生動畫面——他赤身裸體地被鐵鏈鎖住,甚至將身體的最隱秘處都不得不打了開來,任人品鑒,李因站在一旁,細(xì)細(xì)欣賞著他的模樣……
明明只是他的臆想,可伴著眼前景象逐漸清晰,若隱若現(xiàn)的快感一絲絲放大,誘得岳清夏身體微微發(fā)顫,不得不拽緊鎖鏈,靠它勉強(qiáng)穩(wěn)住自己。他現(xiàn)在對身體的了解已非昔日可比,自然也能察覺到后穴深處已隱約有了濕意,因著雙腿被拉開,穴口微張,每有清風(fēng)撩過,絲絲寒意便會隨之沁出,再被欲火燒盡。
岳清夏面色通紅,比起情欲,更覺羞愧。
情毒未起,師弟也不曾做什么,只靠著腦中妄想,他竟也能……
可心中再愧,身體的反應(yīng)也不肯減少半分,反倒有越演越烈的意思。岳清夏眉頭緊鎖,薄唇微微開啟,啞聲道:“師弟……”
他也不知為何要喚李因……只是幾日下來,岳清夏已習(xí)慣了窘迫難言時有師弟相伴。
他立刻如愿以償——一雙手臂自身后環(huán)了過來,將他攬入懷中,貼過來的溫度令岳清夏心中安定了幾分,面上卻是越發(fā)紅了。
李因身上只披了件絲袍,薄薄衣料擋不住體溫,也擋不住已然“昂首以待”的那物……灼熱陽物緊貼著穴口,甚至淺淺蹭了幾下,不等岳清夏反應(yīng),后穴已乖乖動作起來,甚至將抵在那里的前端都含進(jìn)去了小半。
因著布料阻隔,這樣已是極限,可穴口卻像不滿足一般,依舊貼著它含吮不休,直到沁出的淫液浸透了布料,完美勾勒出陽物的形狀。
“師兄可是等不及了?”
岳清夏含糊地唔了聲,卻聽不出是承認(rèn)還是否認(rèn)。李因低低一笑,把懷里人攬得更緊了些,側(cè)過身去在他臉上親吻。
熟悉的體溫,熟悉的懷抱,一如既往舒服的挑弄……岳清夏輕輕呼了口氣,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開來,由著李因半扶半抱。
他能猜出之后是什么,花樣百出的歡好,時而難耐時而暢快的滋味,他只需投入進(jìn)去,便能……
李因的動作卻忽然停下,緊接著,眼罩也被揭開了。
室內(nèi)光線明亮,雙眼驟然復(fù)明,反倒有些不能適應(yīng)。好在李因很快伸手過來,攏在岳清夏眼上。
師兄看不到自己的樣子,自然也不知道方才他臉上的表情多么糾結(jié)煩惱……此刻摘了眼罩,也只是茫然地望了過來,像是在問他為何停下。
李因親了親他濕潤泛紅的眼角,柔聲道:“師兄是不舒服么?”
不等岳清夏反應(yīng)過來,他又笑了笑,攬著他面向前方:“差點忘了,我這兒還有些東西,要給師兄看看?!?/p>
他話音方落,屋內(nèi)燈火全數(shù)熄滅,門窗亦被嚴(yán)嚴(yán)實實地遮擋起來,暗得不透一絲光亮。
岳清夏心中微驚,好在李因不曾放手,暖熱人體依舊環(huán)著他,令他心中安定了幾分。
緊接著,他眼前亮了起來。
屋內(nèi)四角光影交錯,映出仿佛林間的景象,也不知李因是怎么布置的,竟能讓人生出真的身臨其境一般的錯覺。而“林中”那個人影,更是惟妙惟肖,宛如就在眼前一般。
那是個做道人打扮的俊秀青年,身上近乎一絲不掛,呈大字型被人拉開手腳,露出無遮無擋的私密處,面色潮紅,身上也不乏曖昧痕跡,顯然是剛被人玩弄過……就在兩人眼前,青年人慢慢睜了眼,目光一抬,卻是正好與岳清夏對上。
岳清夏渾身發(fā)僵,李因偏偏又松了手,溫度不再,只余聲音在他耳邊回響:
“這一回的考驗……還得靠師兄自己想想,當(dāng)初被弄成這樣時,是個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