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告訴哥哥好不好,你不可能一個人撫養(yǎng)這個孩子 ,即使你有這個能力,孩子也需要父愛,告訴我好不?”盧橋循循善誘道。
她咬著下唇搖頭。
盧橋有些生氣,本來他以為事情可以說下去的,不管如何責(zé)任他是會負(fù),可是他需要知道這個男人是誰,迫切的想知道。奈何她卻護著這個男人,這樣他嫉妒的心理越發(fā)強,那個男人在她心里到底是多重要!他陰著臉道:“現(xiàn)在不是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小鹿,這個事情總要解決?!?/p>
小鹿抬頭看著他,心里發(fā)酸,眼淚不受控制的又涌出來。盧橋見她流淚,心瞬間軟了下來,就這樣吧,不說也好,他給她肩膀,一輩子的肩膀。 他伸手把小鹿摟進了懷里,安撫道:“別怕,別怕,哥哥沒怪你。你不想說就別說,孩子沒有爸爸,我就來當(dāng)他爸爸好不好,別哭了,快別哭了?!?/p>
他越是這樣說,小鹿越覺著委屈,不止是自己委屈,也替盧橋委屈,為什么自己每次惹了爛攤子都是他負(fù)責(zé)呢?哭的越?jīng)坝?,到最后竟然泣不成聲。她心里堵著一口氣,癟的慌,不說出來更難受,它快把自己的肺撐炸了。
小鹿樓的盧橋緊了緊,身體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道:“哥,他跟別人在一起。他不會要我的,我,我,我看到了,他們抱在,在一起,接……吻。說,說了也不管事兒……”
盧橋手上的力量忽然大了,他將小鹿緊緊抱在懷里下巴壓在她的肩上,壓著嗓子道:“好了,好了,別說,別說了。不怕,我會把她養(yǎng)大的,乖不怕?!辈慌拢诟f,也在跟自己說,小鹿終于還是他的小鹿了。
小鹿抱著盧橋,心里暖烘烘的。也就是這樣的盧橋永遠(yuǎn)是她的天。
等她哭夠了,竟迷迷糊糊睡著了。恍恍惚惚聽到了有人說:“鹿兒,我愛你?!毙÷挂詾槭菈舻搅四莻€人,想著自己是自欺欺人,他睜眼都沒看過自己,怎么會說這樣的話呢?眼淚又溢出來了。
夢中,有雙溫暖的手一下一下的拍著小鹿的背,心找到依靠似的,她順著熱源往那邊靠了靠,舒服了很多,睡的也越發(fā)沉了。
接下來那段時間,小鹿已經(jīng)想好了,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養(yǎng)胎,那個人跟自己大概是沒緣分,已經(jīng)干過一次傻事兒了就沒有必要再哭哭啼啼,日子還是照過的,人也是要忘記的。
以后了,用自己那點特長勉強能養(yǎng)活自己跟肚子里的寶寶的。不過要苦苦盧橋了,這段時間他得照顧自己了,等小兔崽子生下來后,小鹿一定指著盧橋告訴他:這是比你親爹還親的人的,你要是不孝順?biāo)?,以后看我不打死你?/p>
至于盧橋,他只是越發(fā)深沉了,從前不愛說話,現(xiàn)在更加不愛說話了,偶爾會看著小鹿發(fā)呆,開始抽煙了,整夜整夜的抽,卻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也不對著他們的面抽。只是會在小鹿睡覺的時候多看她一會兒,除了工作的時間,兼職了好幾份兒工。
養(yǎng)胎大半年,轉(zhuǎn)眼7個月大了,小鹿每天扶著肚子在院子里逛噠,十分小心。醫(yī)生說,要多多運動,不然生孩子的時候很痛苦。小鹿當(dāng)時認(rèn)為只要多多運動了,就不痛了,事實上醫(yī)生只是晦澀的表明了一個相對論:運動可以減少疼痛時間,卻不能消除疼痛這件事兒。
顯然是她大腦過濾資訊過濾的太純凈了。
這大半年來風(fēng)平浪靜的,小鹿整天享受著盧橋的精心照顧,也沒生病,孩子也不鬧,日子還算過的順心。
但是人生不能總這么順著,上帝說不定哪天就給砸個餡兒餅,讓你樂呵樂呵,至于是芥末餡兒的,老干媽餡兒的,還是水晶玻璃餡兒的,你得自己嘗嘗才知道,嘗了之后的那個感覺才是真感覺!
冬天來的第一場雪,小鹿莫名的興奮。她坐在火爐旁看著窗外的景致,隔一會兒擦擦玻璃上的霧氣,開心的像個沒見過雪的孩子。
段桁坐在她對面,端著一本相對論看的津津有味兒。偶爾抬眼看她一眼,都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眼神。
一般情況下,小鹿跟段桁是沒半句話說的。他這個自負(fù)清高的高中生自然看不起小鹿這個失足少女。小鹿這個活的清靜的傻女孩兒更看不起他,這么冷淡,以后一定找不到女朋友!
說到倆人關(guān)系,還真不是一句半句說的過來的,其中還有點亂,不仔細(xì)著點跟本明白不過來。
段桁是盧橋的親弟弟,而小鹿是盧橋的假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