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燼換了衣服,沒什么胃口的下樓吃飯。
李阿姨擔(dān)憂的問他:“你還好嗎?昨天晚上沒吃飯餓不餓?”
喬燼搖搖頭:“不餓。”食不知味的吃了口粥,抬頭問道:“李阿姨,陸先生他喜歡什么?”
李阿姨一愣:“怎么啦?”
喬燼垂眸沮喪,“我早上好像惹他生氣了,我想道歉,但是不知道他喜歡什么,你照顧他很多年了,你知道嗎?”
李阿姨:“我雖然照顧了他很多年,但還真不知道他喜歡什么,陸先生甚少在家,這個房子多半也是我一個人住,給他打理,就算他回來也只是吃個飯又去書房忙了。”
喬燼放下勺子,實在是沒什么胃口。
陸先生確實是不經(jīng)常在家,跟他結(jié)婚了這么久都沒有一起吃過幾頓飯,也沒看他對什么表現(xiàn)出特別的興趣。
怎么辦呢?
李阿姨說:“你先吃飯,我上去收拾房間了?!?/p>
“等一下!”
李阿姨差點被他嚇的一崴腳,“怎……怎么了?”
喬燼說:“我,我?guī)湍闶帐鞍?我今天上午沒有課,可以晚點去學(xué)校?!?/p>
李阿姨笑,“不用,收拾房間是我的工作,哪有讓主人干活兒的道理,你沒課就歇著吧。”
喬燼怕她發(fā)現(xiàn)自己把陸銜洲的房間弄得一片狼藉,放下勺子快步走到樓梯上,“我自己來就行了,我……我想幫他收拾,對?!?/p>
李阿姨會意,原來是小媳婦想給老公親自收拾啊。
“那行吧。”
喬燼推開門,看著雖然簡單收拾過但還是一片狼藉的房間,還有垃圾桶里皺成一團的紙,臉頰微微泛紅。
昨天晚上他膽子也太大了,竟然跑到了他的床上胡鬧,還弄得……全臟了。
喬燼抱起他的西裝還有襯衫擱在一邊,又把床單被套全拆了一股腦塞進洗衣機,研究了好半天才成功清洗。
定了一個小時的清洗時間,喬燼沒事做,便拿出偶頭坐在窗前雕。
前段時間接了一個情侶定制偶,他還雕完。
陸銜洲只睡了三個半小時,醒過來的時候因為睡眠不足有些頭疼。
他看了下時間,差不多是國內(nèi)的下午。
剛放下手機準備起身,鈴聲就響了,他接起來,對面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陸先生?!?/p>
陸銜洲聲音有些沙啞,“怎么了?!?/p>
喬燼看著洗衣機里的一片狼藉,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陸銜洲微微皺眉沒什么耐性,“有什么話直說?!?/p>
“我、我把你的衣服洗壞了。”喬燼內(nèi)疚極了,攥著手機的手都在發(fā)顫,小心翼翼地跟他打商量,“我賠給你行嗎?”
陸銜洲沒聽明白,“什么東西?”
喬燼支支吾吾地把他剛才把陸銜洲的西裝連同床單一起放在洗衣機里攪和的事情說了,現(xiàn)在西裝都皺巴巴的被甩變了形,大概率是不能穿了。
他沒有穿過西裝,也不太知道陸銜洲那些都是價值不菲的手工西裝,不能就這么放在洗衣機里亂攪。
“我會賠給你的,就是……我不知道價格。”
陸銜洲說:“喬燼,我們結(jié)婚了?!?/p>
喬燼一愣,“?。俊?/p>
陸銜洲捏著眉頭,稍有些疲憊的清了清沙啞的嗓子說,“西裝固然值錢,但是你的心意也很重要,你幫我洗衣服是你乖,壞了就壞了,我們是夫妻,不用算得這么清?!?/p>
喬燼還是不太明白,“你……不怪我嗎?”
陸銜洲說:“嗯,別太內(nèi)疚了,以后這些雜務(wù)就交給李阿姨解決,你好好跳舞就行了?!?/p>
喬燼頭一次做錯事沒有被罵,有點愣神便沒有接話。
陸銜洲說:“別自責(zé),就說到這兒,我起床了。”
喬燼還想說些什么,結(jié)果陸銜洲的電話已經(jīng)掛了,他一句“你什么時候回來”噎在了嗓子眼兒里沒來得及說,執(zhí)拗地自己補上了。
“我想你了?!?/p>
發(fā)情期一般來說都是需要五天左右的時間才能徹底度過,因為喬燼不太會控制信息素需要的時間更長一些。
他本打算去上學(xué),陸銜洲擔(dān)心他在學(xué)校里出事就讓寧藍給他請了一周的假。
第五天的時候陸銜洲回國,寧藍打電話給他通風(fēng)報訊,喬燼趁機問她陸銜洲喜歡什么,寧藍狡黠一笑,“他喜歡你啊?!?/p>
喬燼被嚇了一跳,“不、不可能吧?!?/p>
寧藍輕笑了下,“逗你的,對了你的抑制劑用完了嗎?”
喬燼說:“嗯,昨天用完了?!?/p>
寧藍抬眸看了眼右上階梯辦公室里的陸銜洲,壓低聲音問喬燼:“你知不知道你一直以來用的抑制劑是什么。”
喬燼也想問了,我之前隱約聽見自己好像對抑制劑過敏,但是陸銜洲告訴他只是某個品牌的抑制劑過敏,他給自己準備的那個不會過敏。
但是他查過,如果用了抑制劑的話這次發(fā)情期就不會有反應(yīng)了,可為什么他給自己準備的抑制劑沒有那么強烈的抑制作用,每天都要用?
寧藍說:“其實那個是陸銜洲抽出來的信息素提取液?!?/p>
“啊?”
寧藍就知道陸銜洲不會告訴喬燼自己付出了什么,他一貫都是那種只做不說的人,那她也不能光看著自家老板這么不求回報。
“你對抑制劑過敏,現(xiàn)在所有的抑制劑你都不能用,上次住院也是因為這個,但是你又怕陸先生,不肯讓他碰?!?/p>
寧藍說了一句,故意停下來給喬燼思考的時間。
過了一會她感覺差不多了,又繼續(xù)給他沖擊,“他總不能讓你每次都硬生生熬過去,他也舍不得你難受,只好騙你說那是抑制劑,所以這是為什么他讓我親自給你送過去,你演出那天,我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p>
喬燼一時沒能消化這么大的消息,頓時傻了。
寧藍:“信息素提取液是直接抽出來的,輕的會頭暈,重的連飯都吃不下去伴隨嘔吐昏厥等后遺癥,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沈醫(yī)生,他給傅教授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