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于有白布蓋著的原因,家里很干凈,不需要重新再打掃一遍。
兩人洗漱過后掀開白布躺在床上各睡各的,過了一會兒,解臨伸手去碰池青的手,但也只是單純牽著,沒有再做其他舉動。
池青的手碰到解臨手指上的戒指,他忽然心下一動,仿佛感應到什么一樣,動了動手指把那枚戒指從男人指根處褪下來,然后他摸到指環(huán)內(nèi)側一行很細微的凹陷。
那是一個字母。
“這不是……”
這不是他在解臨生日前夕買的戒指嗎。
只是當時那份禮物沒來得及送出去,解臨在那天雨夜出了門,之后狂風大作,華南市變了天。
“你去商場我還能不知道是去干什么嗎,”解臨說,“那天晚上我出門之前一找就找到了,把戒指換上才出的門?!辈蝗辉趺窗镜眠^這段時日。
解臨手指向上勾了勾,把戒指勾回去。
“這禮物選得不錯,以后別人問起,戒指就不再是借口了?!?/p>
池青想起當初在酒吧里見面的時候,解臨似乎就是用戒指拒絕的人。時間回溯到兩人相遇第一面,男人戴在手上的戒指也很引人注意,只不過那時候他的戒指是自己給自己買的。
這回不一樣了。
是真的有人,真的心甘情愿被套住。
別的人最好自覺遠離的那種。
兩個人無聲躺了半個多小時。
池青:“你睡著了嗎?!?/p>
解臨回答:“沒有?!?/p>
怎么睡得著?
那些孩子還在黑夜里煎熬著。
即使是夜間,新聞臺也在不斷播放校車被劫持的新聞,希望市民積極主動提供線索。
或許是夜色壯人膽,池青對著眼前這片黑暗,忽然提起一個人的名字:“十年前的案子里我有一個想不通的地方,你哥哥為什么會死?”
“換句話說,兇手為什么要慫恿郭興昌殺解風,”池青緩慢地眨了眨演說,“僅僅因為他是那次行動的組長嗎?“
這件事情仔細想想其實不合邏輯。
他沒有必要冒那么大的險把解風和郭興昌卷進來,他私自和郭興昌聯(lián)系,萬一郭興昌不在他掌控之中,他很容易暴露。
解風真的單純因為是組長才被殺的嗎?
池青知道解風兩個字是解臨不太愿意面對的,如果不是現(xiàn)在情況緊急,他也不會把解風這條線重新拎出來。
半晌,解臨忽然坐起身:“起來,我?guī)闳€地方?!?/p>
池青之前來過解臨的書房。
書架上琳瑯滿目的專業(yè)書,翻開全是解風的字跡,解風的字和解臨的很不一樣,連筆鋒都帶著輕風細雨般的溫柔。
“那段時間他不怎么回家,”解臨說,“但他有時候會把工作筆記帶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