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音樂聲響,遮住了鹿一白如雷的心跳。
她無聲喘了口氣兒,輕笑著咬唇,一雙手無力的抵著他的胸膛,眼角眉梢里都是嫵媚:“小周總,這還在外面呢?!?
周懷幸隨意地扣住她作亂的手,淡淡開口:“知道還在外面,就別浪。”
這人倒打一耙的本事有增無減,分明剛剛是他先撩撥的,這會兒倒成了自己的過錯。
鹿一白撇了撇嘴,到底是乖乖的從他身上下去,坐在了他的身側(cè)。
俊男靚女的火熱一吻格外養(yǎng)眼刺激,如果說剛剛的周懷幸是一座冰山的話,那么鹿一白一來,冰山就化成了海水。
周圍人目睹了眼前這一切,審時度勢的起哄:“小周總牛逼,你們都學(xué)著點(diǎn)兒,這才是泡妞的高手。”
周懷幸在這一片起哄聲中,嗤笑罵街:“少特么廢話,想拼酒就直說?!?
“小周總都這么說了,誰敢不奉陪呀?來來來,今天咱們一醉方休。”
說話的人叫劉釗,劉家在安城算是地頭蛇,今天招待周懷幸就是他牽的線。
他開了口,周懷幸也不多言,跟他碰了一杯。
周懷幸今天過來是有事相談,雙方各懷心思,把杯中酒喝的干干凈凈,引得一片叫好聲。
包廂里的氣氛就更熱鬧了起來。
有人在這一片嘈雜里跟鹿一白搭話:“你一來,小周總臉色都好很多,怪不得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話不是好話,帶著調(diào)侃和戲謔。
鹿一白在外是光鮮璀璨的女明星,但在這些人眼里算不了什么,一個玩意兒罷了。
況且當(dāng)年所有人都知道,她也是在這樣的場合里被周懷幸?guī)Щ厝サ摹?
那時候她剛簽了公司,因為缺錢,被經(jīng)紀(jì)人騙來陪酒。
十八歲的小姑娘,哪兒見過那種陣仗,她被灌得酩酊大醉,在一片不懷好意的眼神中奪門而逃,一身酒氣的撞到了周懷幸的懷里。
當(dāng)然沒有人相信她是無意的,周懷幸也不相信。
但他還是帶走了她。
她的青澀太過于明顯,周懷幸感受到阻礙的時候,難得溫柔了點(diǎn),低頭問了她一句:“第一次?”
他們緊密相接,她羞怯的不肯看人,閉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得了肯定的答復(fù),周懷幸越發(fā)溫柔。
那夜之后,他就這么養(yǎng)了她。
當(dāng)金絲雀一樣的養(yǎng)了六年。
鹿一白從回憶里抽離,替周懷幸把酒杯斟滿,一面散漫的笑:“周總的確是英雄,不過,我卻是個蠱惑圣心的妖妃。”
大概是跟在周懷幸身邊久了,鹿一白笑起來的時候,某些角度跟他還挺像的。
那人愣了一下,不再說話,周懷幸則是從鹿一白的手中把酒杯接了過來,笑著問她:“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但我看著像昏君嗎?”
鹿一白就笑:“我說錯了話,要么自罰一杯?”
她最會賣乖,周懷幸捏了捏她的手,低聲嗤笑:“我今晚可不想看酒鬼撒潑?!?
鹿一白笑得越發(fā)軟:“我酒量不好,也是你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