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小啞巴呀
宋悠不知道蕭靖是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 這一場風(fēng).月似乎沒完沒了, 這人還在百忙之中, 抽空在她耳邊喃喃的抱怨,“小兒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
宋悠迷迷糊糊,又無法說話,捶打他的力氣也微弱的可憐。
就算不能以趙家義女的身份嫁給他, 可此前也作為曹側(cè)妃嫁過一次了,蕭靖他就是無事生非。
翻來覆去不知折騰多久, 蕭靖又說起了他對將來的打算,“小兒,你我再生兩個孩子, 一兒一女, 你說可好?”
“小兒, 你怎么不說話?”
宋悠氣的哭的力氣都沒了, “........”-_-
蕭靖總有用不完的熱情,宋悠不記得幾時被他抱入了溫?zé)岬脑⊥?,更是不記得幾時睡下的。
將至天色微亮?xí)r,蕭靖看著窩在他懷里的人,指尖似有若無的在她面頰劃過,動作輕柔。
回來了。
她總算是回來了。
蕭靖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承認(rèn)過他的野心與欲.望,但事實上,他確實是難以控制住對宋悠的占有欲,正如此刻,他甚至依舊不想給她解穴, 等到回了洛陽,干脆關(guān)在東宮才能讓人徹底安心。
***
這廂,裴冷已經(jīng)換值了一輪,他晚間睡得極少,才睡了兩個時辰就從臥房出來,當(dāng)他行至客棧廳堂準(zhǔn)備用早飯,就見一抹大紅色身影已經(jīng)坐在桌案邊,正用了匕首從容的切著烤肉吃。
她動作優(yōu)雅,烤肉被她切成薄片,又用了自帶的銀筷子占了醋吃。
全程優(yōu)雅,衣襟不曾沾染任何污漬。
桌案上還點著一盞小油燈,女郎英氣的臉氤氳在一片微弱的暖光之中,少了一份殺戮,露出了她原本的嬌美。
古飛燕眼角的余光瞥見裴冷站在不遠處,正不知所措,最后還是繞過了她,隔著她有數(shù)丈之遠的地方落座。
古飛燕,“......”她又不會吃了他?!
不多時,古飛燕用完早飯,像她這樣的人,行走江湖慣了,每日這個時辰起床也實屬正常。
她起身走向裴冷,就在這時,裴冷的身子明顯一僵,雙眼直直盯著他自己面前的一碗陽春面,仿佛在提防著湖水猛獸的靠近。
古飛燕唇角一抽,“裴兄,太子殿下幾時能下樓?”
他依舊盯著陽春面上漂浮的點點香蔥,按著裴冷以往的經(jīng)驗,如實道:“只,只怕,只怕王爺一時半會不會露面?!?/p>
古飛燕很詫異,她很好奇,這些年大師兄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膽子變得如此之小,她雖是勘宗司的人,但也不至于對他下手。
也不知他究竟怕什么.....
古飛燕挑了挑眉,“我的人已經(jīng)查到宋淮遠的蹤跡,到底是抓人?還是不抓人?”
宋淮遠名義上還是朝廷命官,即便蕭靖是當(dāng)朝太子,也不能隨意私下處置。
但宋淮遠擄走了宋悠卻是千真萬確,世間沒有一個男子能容忍奪妻之恨,更何況這人還是蕭靖。
故此,古飛燕還得看蕭靖的意思才能行動。
她又說,“若不,裴兄上樓去問問?”
這個.....
裴冷很為難,他跟在蕭靖身邊數(shù)年了,自是了解蕭靖的脾氣,這種事若是被人打擾,蕭靖真的不會顧及什么主仆之情。
一想到昨天夜里,古飛燕站在房門外一臉鎮(zhèn)定漠然的樣子,宛若一個老手,裴冷不自覺得抬頭看著她。
但.....兩個呼吸之前,裴冷又當(dāng)即移開了視線。
若是古飛燕當(dāng)真是一個老手,他.....他也沒法置喙??!
他二人之間的確有婚約在身,可古飛燕眼下幷不是他的小師妹,他的小師妹應(yīng)該是趙家千金--趙燕兒。
裴冷咳了兩聲,“暫且....”
他話音未落,就見蕭靖從樓上下來,他身上披著中衣,神色岸然,行動間如帶春風(fēng),這是心滿意足之后的表現(xiàn),足足折騰了幾個時辰,也該滿足了.....
“殿下!”裴冷嗖的一下站了起來。
蕭靖點頭,“隨孤去一趟成衣鋪子?!?/p>
這個時候去成衣鋪子?
只怕掌柜還沒開門做生意呢。
古飛燕一口應(yīng)下,“是!王爺!”
蕭靖正要走出客棧,轉(zhuǎn)身又交代了一句,“裴冷,你留下,無需跟著,若是小兒醒來,不要讓她離開房間半步,一切且等孤歸來再說?!?/p>
裴冷已經(jīng)走到了蕭靖身側(cè),他納悶,為什么古飛燕能跟著出門,他卻要留下?而且王爺就這樣衣衫不整的帶著小師妹出去.....
裴冷生怕被人看出他的端倪,立即應(yīng)下,“....是!殿下?!?/p>
這廂,蕭靖與古飛燕走出客棧沒幾步,蕭靖吩咐了一聲,“把宋淮遠給孤抓來!”
古飛燕詫異了,殿下是幾時知道她已經(jīng)掌握了宋淮遠的行蹤?
殿下果然是手段雷霆,按理說,裴冷在殿下身邊多年,多少也能學(xué)到一些,可他怎會那般遲鈍?
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些。
古飛燕心有不滿,但“感化”裴冷也絕非是一日之功,領(lǐng)命之前,古飛燕道:“殿下,我趙家只存我一條血脈,繁衍子嗣,延續(xù)香火是我職責(zé)所在,殿下可否答應(yīng)我一樁事?”
古飛燕原名趙燕兒,衛(wèi)家的平反正在進行之中,趙將軍曾是衛(wèi)老將軍麾下的一員猛將,也就是說,趙家遲早會恢復(fù)清譽。
而古飛燕也遲早會做回趙燕兒。
蕭靖總能輕易看穿一切,未及古飛燕開口,他道:“孤會給你二人安排婚事,若是你嫌裴冷木訥,再另娶一男妾也不是不可。”
古飛燕陷入沉思。
畢竟大師兄這么多年也是孑然一身,潔身自好,雖是慫了點,也時常會偷看她,但....男妾就算了,若是納了男妾,只怕大師兄會更慫。
古飛燕抱拳,“多謝王爺。納妾就罷了,只是大師兄委實呆滯,屆時還是入贅我趙家吧?!?/p>
裴冷是孤兒,當(dāng)初之所以能與古飛燕定親,也是因為裴冷本就是趙將軍收養(yǎng)的孩子,也算是趙家的嗣子了,只不過沒有入宗祠。
趙將軍出生草莽,見他孤苦無依,自幼就對古飛燕頗為照顧,這才定下了那門婚事。
蕭靖點頭,“好,孤依你。”
蕭靖行色匆忙,無心與古飛燕多言,交代了幾樁事之后,就帶著貼身隨從去了懷州集市。
***
宋悠醒來時,身上不著寸縷,她昨日被宋淮遠送過來時,身上穿的是男裝,此刻衣裳也不知道被蕭靖拿去了何處,她只能躺在了床榻上靜等著。
喉嚨依舊發(fā)不出聲音,渾身上下如散了架一般的難受。
她此前想念蕭靖是真的,但眼下又想避開他了。
他就像是一團火,她不想飛蛾撲火,可又不想讓旁的飛蛾靠近他,委實難辦。
就這樣又睡了一個回籠覺,隱約聽到外面的響動時,宋悠一個機靈坐起身來,她拉了薄被將自己包裹,很快就見蕭靖推門而入,他身上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簇新的錦袍,是月白色的綢緞錦衣,襯出了他的矜貴氣度。
蕭靖手中提著包袱,大步朝著宋悠走來,“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宋悠瞪了他一眼,像只小猛獸,仿佛下一刻就要對男人發(fā)出攻勢。
蕭靖這才想起了什么,但依舊不說穿,繼續(xù)明知故問,“為何不說話?還在怪為夫這次沒有護好你?宋媛已經(jīng)死了,尸骨無存,你父親也被我關(guān)押大理寺,暫時不會放他出來。不過,你放心,此事不會殃及宋家與你。”
宋悠胸口起伏不定,但眼下無力與蕭靖“對抗”,玉白色的雙臂從被褥中伸了出來,她知道蕭靖給她備了衣裳,那兩條手臂上紅痕醒目,如朵朵盛開了大雪天的紅梅,格外惹眼妖異。
蕭靖的目光一沉,昨夜的種種沉迷又在腦中浮現(xiàn),與小兒的每一次床.笫之歡總能讓他領(lǐng)悟到全新的東西,甚至于他每一次都能有所感悟。
比方說這一次,小兒無法開口說話的嚶嚀,就像是沾染了罌粟的千媚,讓他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宋悠躲在了被窩穿好了小衣,之后就是褻褲與中衣,這才敢冒出頭來。
她不知道蕭靖究竟要玩到幾時,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確。
蕭靖的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卻是笑道:“小兒既然不愿意說話,那就算了,我也不逼你,這陣子你消瘦了,待回了洛陽,為夫給你好生滋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