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一個冠軍
溫斯頓向身邊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然后跟著亨特來到了另外一邊。
亨特冷著臉看著對方:“喂,你之前說是你替我墊付了在俱樂部里的費用,你真的好意思掙我的錢啊?”
溫斯頓果然頓了頓,但隨即就恢復了平靜。
“是尼基還是歐文告訴你的?”
“干什么?你要懟人家嗎?”
無論是尼基還是歐文,亨特都很樂意看到他們被懟。
……等等,尼基還是算了,至少他為自己提供了非常重要的信息。
“就算那個俱樂部是屬于我的,你在里面消費了,付錢給我難道不是應該的嗎?而且至今,我也沒有向你要那筆錢?!?/p>
溫斯頓說的在情在理,亨特無法反駁。
“哦,那你在監(jiān)控里把我和尼基干了什么說了什么從頭看到尾呢?”亨特揚起下巴,反正這件事他總占理了吧?
“如果我沒有看的話,怎么能知道你喜歡我的眼睛?怎么確定我花費了那么多心血接近你是有作用的?怎么知道你和尼基之間其實什么都沒發(fā)生,你對他并沒有那么感興趣?”
溫斯頓每一句反問都走進一步,他明明沒有威逼的意思,卻讓亨特感覺自己低了一頭。
直到后背抵住了墻壁,亨特下意識咽下口水,但他還是看著溫斯頓的眼睛。
他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男人是真的無所不用其極地占據(jù)自己生活的每一個方向,按道理自己是應該恐懼的,但是亨特卻沒有面對梅林的那種感覺。
相反,除了賽車,溫斯頓是不是把所有的精力都花費在了自己的身上呢?
也許從亨特的目光里看到了絕不妥協(xié)的決心,溫斯頓緩緩低下頭來,靠著亨特的額頭:“不要生我的氣。”
亨特沒有說話。
“你很喜歡玩,不是嗎?所以我用它們來接近你,很正常?!?/p>
“如果你想要我不生氣的話,那么你也不能再把我和歐文拍的那些照片放在心上?!?/p>
“好?!睖厮诡D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既然不放在心上了,今晚跟我睡?!?/p>
之前自己和歐文商量怎么壓倒溫斯頓的內(nèi)疚感,全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亨特……”溫斯頓蹙起眉頭,“我說過了,我會忍不住。”
之前聽到這樣的話,也許會有危機意識,覺得后腰都在疼。但現(xiàn)在聽到這樣的話,亨特覺得有點……小得意。
“忍不住也忍著?!焙嗵卮е诖鼜臏厮诡D的身邊走了過去。
于是這天晚上,亨特折騰了個夠本。
回到酒店房間已經(jīng)是快凌晨兩點了。亨特直接換了寬松的衣服就鉆進了被子里,溫斯頓仍舊在不緊不慢地脫著衣服。
亨特靠坐在床頭,摸著下巴欣賞著溫斯頓的背部線條,然后揚聲說:“喂——你脫快一點可以嗎?反正終究都要睡到我身邊來!”
亨特就從沒覺得自己怎么這么得意呢?
“你會后悔的?!睖厮诡D說。
“你放心,我會在夢里后悔的?!焙嗵攸c了點頭說。
溫斯頓睡了進來,抬起手關(guān)掉了床頭燈。
“睡吧?!?/p>
“嗯,睡之前先親一個。”
溫斯頓本來還刻意保持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結(jié)果亨特直接湊了上來,半邊身子壓在了溫斯頓的身上。
“亨特!”
溫斯頓低聲警告。
“開了那么久排位賽,你那里肯定也累了啊!我們親一下而已啊,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是很喜歡親我的嗎?”
亨特的嘴唇只碰到了溫斯頓的臉頰,這家伙還真的要避開他。
亨特直接伸手扣住了溫斯頓的下巴,強硬地吻了上去。
今天尼基還夸了他有男人味呢!
誰知道還不到三秒,溫斯頓驟然扣住了亨特的肩膀,一把將他壓了回去,直接覆在了他的身上。
強悍的吻宣泄著溫斯頓壓抑已久的占有欲,亨特被他吮吻到暈頭轉(zhuǎn)向,但與此同時也真正感受到了危機,因為溫斯頓某個地方燙到像是要在亨特的身上烙出火來。
臥槽!排位賽之后你還有精力呢!
亨特的手被溫斯頓緊緊扣住向下而去,亨特掙扎著要將手收回來,溫斯頓卻用力到像是要將他的手腕捏碎了。
“幫我弄出來?!彼诤嗵氐亩呉а狼旋X地說。
“你自己弄!”
“如果我自己來,我就進去?!?/p>
溫斯頓說的很用力,亨特給震住了。
只能一邊被這家伙狂親,一邊替他解決。
媽的!明天還要不要握方向盤了啊!
本來是亨特想要借機折騰一下,但沒想到最后還是被溫斯頓給折騰了!
第二天,亨特直接睡到了快要午飯。
而溫斯頓已經(jīng)不在自己的身邊了。
亨特伸手摸了一下對方躺過的位置,還帶著余溫,說明溫斯頓在這里陪了他很久。
正賽前,像是法拉利這樣的車隊是必然有最后的技術(shù)安排的,溫斯頓不可能像亨特這樣任性。
床頭的便簽紙上是溫斯頓的字跡:期待與你一戰(zhàn)。
亨特的手指撫過,感覺著字跡在紙面留下的凹陷,唇角微微翹起。
下午,亨特就跟隨車隊回到了賽道。
正在將在晚上八點開始。
媒體正在做賽前報道,觀眾們克制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整個新加坡仿佛都跟著躍動起來。
亨特坐在椅子上,向后靠著椅背,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雙腳模擬著操控離合器,雙手扣住方向盤。
濱海灣賽道有它美麗的一面,也有它無情的一面。
狹窄的街道和危險的彎道一旦速度過快就容易發(fā)生失控,甚至于在直線路段的末尾速度過快或者剎車不及時,都有可能沖入海中。
必須要完成這場比賽。
亨特知道,在這樣一條賽道上超越溫斯頓才真正有意義。
比賽即將開始,亨特看著斜前方那輛紅色的法拉利,眼睛仿佛著了火。
如果這一次我能贏過你,作為安慰,你想把我怎樣就怎樣吧。
亨特的唇角向上而去,目光更加凌銳。
隨著五盞燈全滅的瞬間,亨特沖了出去。
桿位的夏爾穩(wěn)住了優(yōu)勢,沒有給身后的歐文威脅自己的機會直插首彎,保持領(lǐng)先。
歐文的駕駛謹慎但是并沒有因此而失速,流暢的走線令他保持了與身后溫斯頓的距離。
亨特在狹窄的彎道向溫斯頓發(fā)起了超車,所有一切的計算和謀劃都被拋諸腦后,一切被本能所驅(qū)使。
馬庫斯車隊的人以為這只是亨特對濱海灣賽道超車一次嘗試,但被他追擊的溫斯頓卻明白亨特已經(jīng)拉開了戰(zhàn)爭的序幕。
亨特的走線凌厲,溫斯頓極力防守,差一點因為沖上路肩而失去速度,但是卻穩(wěn)住了走線,死守住了排位。
在觀眾們的眼中,溫斯頓在那一瞬間似乎很驚險,但是亨特卻清楚,這家伙是故意的。
當亨特試圖超越溫斯頓的同時,他的身后同樣是在尋找機會的路特斯車隊的恩佐。
恩佐緊隨亨特,之前的較量讓他知道不能小覷這個年輕小將的防守能力,一個不小心,追擊者反而會被他的防守帶得失去最佳走線。
在一個緩彎道,恩佐試圖超越亨特,但是亨特立刻調(diào)整走線,一個擺甩,靈活地出彎,而恩佐在駛過路肩時,車上跌落一大塊碎片,差一點無法繼續(xù)比賽。
第17圈,夏爾首次進站,更換了硬胎,出站后暫時落后于歐文。緊接著在下一圈,歐文和溫斯頓相繼進站,出站之后,歐文暫時落后于夏爾。
亨特在第十九圈完成了一次非常精彩的進站,在狹窄的賽道上追擊著溫斯頓,那種相互緊咬,甚至于在彎道當亨特略微領(lǐng)先又會被溫斯頓反超的緊張感讓觀眾們手心冒汗。
此時的亨特仿佛忘記了這是一場比賽,溫斯頓所展現(xiàn)出來的判斷力和走線的執(zhí)行力讓亨特覺得太有意思。
和這個男人的較量讓亨特的神經(jīng)空前的活躍和敏銳。
幾次彎道對峙,亨特總是在最后那一瞬間被溫斯頓把控,兩人竟然先后刷新了本場比賽的圈速!
亨特越來越興奮,給溫斯頓的威脅也越來越明顯。
“他成長了太多了,越來越銳利,已經(jīng)將到架在了溫斯頓的脖子上了?!眾W黛麗?威爾遜在媒體席上發(fā)出一聲感嘆。
“是啊,有誰能想到這個剛進入一級方程式的時候連續(xù)在下游待了三站的小鬼,此刻讓賽道上所有的大車隊都心懷忐忑?!笨▎滔壬猜冻隽速澷p的表情。
就在溫斯頓與亨特的較量電光火石,仿佛隨時要將對方擠上白線一般的時候,前方的歐文忽然在露肩上打轉(zhuǎn),車身橫向彎道的頂點,而此刻,溫斯頓已經(jīng)駛?cè)肓诉@個彎道。
因為要與亨特爭奪彎心,溫斯頓延遲了制動,而這也讓他全速向著歐文撞去。
跟在溫斯頓身后的亨特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喊了出來:“溫斯頓——”
溫斯頓的反應是極其敏捷的,立刻調(diào)整方向,即將擦著歐文離開,但是歐文的車卻打了一個轉(zhuǎn),前懸掛系統(tǒng)故障,眼看著就要與溫斯頓擦身而過撞向跟進來的亨特。
亨特咬緊牙關(guān),立刻調(diào)整方向,但是這個彎道并不寬裕,他很可能沒有避讓的余裕!
原本已經(jīng)即將安全的溫斯頓卻在那一瞬間側(cè)著車身撞向了歐文,溫斯頓的右側(cè)車身與歐文的前翼相撞,纖維碎片瞬間四散開來,溫斯頓直接用車身抵住了歐文,將他擠向緩沖帶,硬是給亨特留出了通過的空間。
當亨特駛過那個彎道的瞬間,仿佛感覺到溫斯頓所承受的壓力的余韻襲來,世界就像是在他的面前瘋狂地碎裂開來。
歐文的前翼似乎是撞到了溫斯頓的身體,亨特全身的骨骼都跟著溫斯頓劇烈到難以忍受地疼痛起來。
當他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那短暫地一瞬,他看見溫斯頓對他做了一個手勢:走!
心臟繃緊,亨特已經(jīng)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溫斯頓呢?
溫斯頓他怎么樣了?
亨特只想要再看到他!
他瘋狂地加速,必須盡快完成這一圈才能知道他怎么樣了!
溫斯頓……溫斯頓……
亨特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用車身抵住歐文失控賽車的畫面,所有的碎片都在那個瞬間一次又一次重復著扎進亨特的神經(jīng)里。
好疼!
好疼!
領(lǐng)跑的夏爾隱隱感覺到身后出事了,當他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瘋狂地追逐上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亨特!
他仿佛是要將夏爾頂出賽道一般,卻又保持在臨界點上不至于被判犯規(guī),但是這激進的追逐讓夏爾咬緊了牙關(guān)。
上一站比賽他輸給了亨特,這一次絕對不可以!
明明這條賽道比起速度更講究操控的穩(wěn)定性,夏爾卻不惜提升了自己的車速也要繼續(xù)擋住亨特。
滾開!
所有人都滾開!
亨特只想要立刻馬上回到那個出事地點。
他覺得自己瘋了,只想沖破一切束縛,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
夏爾第一次產(chǎn)生被逼入絕境的感覺,好幾次差一點駛出白線。他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讓亨特不顧一切,但是這樣的亨特能夠在高速之下依舊沒有出現(xiàn)任何失誤,夏爾覺得這個小鬼太過可怕。
終于,亨特回到了剛才出事的地方。
歐文和溫斯頓的賽車看起來慘不忍睹,支離破碎,在緩沖帶外,車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