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p>
“到了哪里?”
“可以飆車的地方。”
亨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跟不上溫斯頓的思維。
因為思維和反應都轉向太快,所以總能在大獎賽中創(chuàng)造巔峰成績嗎?
亨特順著溫斯頓的視線望去,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來到了一處封閉的跑道。
“這里是法拉利在紐約市郊的試車道?!?/p>
額……大車隊就是豪!
溫斯頓用藍牙卡打開了大門,他們堂而皇之地開了進去。
“喂,這樣沒問題嗎?”亨特有些擔心。
溫斯頓是法拉利車隊的,但是他不是。
“就我們倆,還是你擔心我會在這里對你做什么?”
又來了,又來了!
這種沒有營養(yǎng)的玩笑,和他在媒體發(fā)布會上甚至于F1賽場上的完全不一樣!
“你真的是范恩?溫斯頓?”亨特歪著腦袋問。
“我是?!?/p>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用錄音筆把你說過的話錄下來……”
“你需要的話,我下次可以給你帶?!?/p>
“我覺得你還是做一個不茍言笑最好沉默如雕塑的男子?!?/p>
“好啊,下次。”溫斯頓將車開到了試車道上標記了起點的地方。
“喂,你真的要在這里飆車?”
“你不好奇,到底多少速度,會讓法拉利超跑爆缸?”
亨特摁住自己的腦袋:“你知道你的人設崩了嗎?”
“我本來就是這樣?!?/p>
“行啊……你舍得讓你的法拉利爆缸,我不介意……”
亨特的話音剛落,只見溫斯頓俐落地換檔,引擎一聲咆哮,跑車瘋狂地沖了出去。
亨特的后腦勺差點沒撞進椅背里。
一場F1比賽相當于超過五十次的過山車。
按道理亨特是不會感到害怕的,但是當溫斯頓在直道上瘋狂加速,進入彎道之后亨特的臉幾乎就要貼在車窗上。
又是反向的轉向,亨特不由得靠向溫斯頓的方向,腦袋都快壓在對方的肩膀上。
仿佛進入時光隧道,亨特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試車道根本沒亮燈,靠的都是法拉利的車燈和溫斯頓的反應!
沒有隔熱面罩,沒有頭盔,風帶著摧毀一切的力度將亨特的臉吹皺,連呼吸都變的困難。
這樣的開跑車的方式,追求的根本不是爆缸的速度,而是自我毀滅!
當亨特瞥過儀表盤的時候,心臟就快崩裂,因為他們的時速早就超過了法拉利對外公布的跑車速度。
當跑完了三圈之后,溫斯頓才讓車速降了下來,跑車停下的時候,亨特愣在那里,一動不動。
“在想什么?”始作俑者淡定得很。
亨特沒有說話。
他真的以為他們最后的結局將會是沖出跑道,撞進緩沖帶,然后被氣囊碾壓。
“別緊張。超跑的速度不可能快過F1?!睖厮诡D解開了安全帶,單手撐著座椅,靠向亨特的方向。
此時,亨特終于明白當溫斯頓在市區(qū)開車的時候,那種平穩(wěn)的流暢,叫做“安全感”。
而在試車道上對速度的無節(jié)制地追求,叫做“瘋狂”。
他不明白,一個人怎么能同時融合這兩種特質。
溫斯頓此時的發(fā)絲是凌亂的,他的領結早就被扯開,懶洋洋地掛在一邊,領口是打開的。
放蕩不羈……這是此時亨特腦海中閃過的形容詞。
“深呼吸,想想你對大腦的控制傳遞到了舌尖?,F(xiàn)在告訴我,你害怕嗎?”
溫斯頓的聲音平緩而溫和。
“我不害怕。”
在他的聲音里,亨特似乎找回了自己。
“你不害怕的話,那么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
“……我的發(fā)型……是不是完蛋了?”
溫斯頓微微仰起下巴,亨特能清楚地感覺到這個家伙在笑。
他的手指掠過亨特的耳際,輕輕整理著他的發(fā)絲。
“現(xiàn)在好了?!?/p>
那種在宴會上的親近感再度浮現(xiàn)。
亨特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很久以前就認識對方了??删褪遣还茉趺从昧?,都想不起來。
“喂——你這混蛋,連試車道的燈都沒有打開!如果我們沖出去了怎么辦!”
“在這個試車道我開過無數(shù)遍?!?/p>
意思是,閉上眼睛也不會撞車。
“……好吧?!?/p>
“一級方程式的賽道也是如此?!?/p>
“什么?”
“你在比賽里將自己繃得太緊了?!?/p>
作者有話要說:
咸蛋時間:
亨特:一個人可以對另一個人既溫柔又粗暴嗎?
溫斯頓:當然可以——溫柔地吻你,粗暴地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