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道:“是,云笑行的兄長云書行,已經(jīng)許久沒在洛陽露面了?!?/p>
程漠問道:“那有沒有消息,云家與秦芳川是不是有過節(jié)?還是他對秦芳川有所求?”
那弟子搖搖頭道:“屬下不知?!?/p>
程漠若有所思,子霄坐在一旁安靜喝著茶,舒長華想了想,道:“也許兩者皆有?!?/p>
程漠看向他。
舒長華道:“那小子平日里得罪的人不少,說不定與云家有什么過節(jié),偏偏云家人又有求于他,所以干脆不客氣綁了回去?!?/p>
程漠嘆道:“無論如何,云家是要親自去一趟的。今天擒住那人你們看好了,明天準(zhǔn)備好拜帖,帶著他一起去云家?!?/p>
秦芳川的兩個小童都垂頭喪氣,打不起精神來,程漠讓人安頓他們先去休息了。
三人簡單用過晚飯。
子霄放下筷子時,說道:“我想趁今夜去云家探探?!?/p>
程漠微微吃驚道:“今夜就去?”
子霄道:“人剛抓回去,現(xiàn)在是救人最好的時機?!?/p>
程漠擔(dān)心道:“云家機關(guān)重重,我怕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得到人,不如等我明天登門拜訪了再說?!?/p>
舒長華聞言道:“云家若是肯賣你面子,今天就不會二話不說直接搶人了。要我說,也覺得不如今晚先去探個底。只不過,子霄道長不必去,還是我去吧?!?/p>
子霄看著他,“怎么?”
舒長華笑笑,道:“程漠身邊離不開人,如果云家真是機關(guān)重重,進去了出不來,明天你陪著他登門拜訪,比我這個魔教妖人要合適得多。”
程漠變了臉色,道:“那依我說,誰也別去!”
子霄并不在意,“我不會有事的,云家那些機關(guān)還攔不住我。”
程漠仍是道:“不行,都不要去。我身上蠱蟲今晚和明晨都還需要灌養(yǎng),你們——”
“灌養(yǎng)蠱蟲,留一人足矣,”舒長華打斷他道,“還是說盟主嫌一個人不夠,非要兩個人一起才能滿足?”
程漠頓時漲紅了臉,“胡說八道!”
舒長華笑道:“別急,不去便不去了,跟你說笑而已?!?/p>
程漠又轉(zhuǎn)向子霄:“子霄?”
子霄道:“你若實在放心不下,不去便是?!?/p>
即使得了子霄和舒長華的保證,程漠心里仍是放心不下。
桌上飯菜已經(jīng)撤去,換上了一壺茶水。程漠動手給兩人斟了茶,將杯子送到他們面前。
算起來,時辰也差不多了。按照三人慣例,今晚該輪到舒長華灌養(yǎng)蠱蟲,可是因為程漠心里擔(dān)心子霄會背著他去夜探云家,再加上舒長華嘴上一直不提,程漠竟不知該怎么散這個場。
忽然間,空中一聲輕響,子霄立即抬手拔劍,長劍入手時,院子中間的石桌上也多了個東西。
那是一個錦緞盒子,只巴掌大小,端端正正放在了桌子正中。
程漠一愣,隨即抬手想要去揭開盒蓋,子霄用劍柄將程漠的手擋開。
同時,卻聽到院外有人聲道:“不必?fù)?dān)心,打開看看。”
程漠猛然站了起來,“慧寂哥哥?!?/p>
慧寂不急不緩從院子外面走了進來。
程漠又回過頭去看那盒子,吃驚道:“難道是白玉琉璃珠?”
慧寂走到程漠身邊,一手?jǐn)堊∷难?,一手將那盒蓋掀開。
盒子里鋪著深紅色的絲絨緞面,襯著上面一個雪色白凈的滾圓珠子,那珠子并不透明,只是一片干凈的素白。
舒長華不由也凝神看去,“這就是白玉琉璃珠?”
慧寂點點頭,“這是其中之一的白玉琉璃珠?!?/p>
程漠伸出手,用手指小心摘了起來,攤在手心細(xì)細(xì)看了看,道:“似乎并無特別?;奂鸥绺?,你肯定這是白玉琉璃珠?”
慧寂冷笑一聲,“當(dāng)年的江南四大家族從我父母那里搶去的,我怎會不知?”
這還是程漠第一次聽慧寂自己提起那段往事,微微有些驚訝,還要再問時,忽然見到那絲絨緞面下,似乎還有什么東西。
伸手去揭開紅絨,頓時耳根一紅,那下面還放著一對珍珠耳環(huán)。程漠憶起了在少林那個山洞外的湖邊,被慧寂親手帶上的一對耳環(huán),耳垂似乎又針扎般痛了一下。
慧寂不說話,伸手將那對耳環(huán)拿起,放進自己懷里。
程漠將白玉琉璃珠放回了錦盒里,道:“可惜秦先生不在,不然他該是最開心的?!?/p>
慧寂道:“我知道了。你們也不必為此猶豫不決,云家今晚是一定要去探的?!?/p>
子霄和舒長華同時朝他看去。
慧寂從懷里取出一張羊皮紙卷,扔在桌上,“因為第二顆白玉琉璃珠,就在云家?!?/p>
程漠可謂吃驚不已,連忙撿起桌上羊皮紙攤開來看,發(fā)現(xiàn)那張羊皮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落款竟然是江放。
江放就是江琬柔的父親,當(dāng)年江南四大家族當(dāng)家人之一。
程漠驚道:“你從哪里弄來的?”
慧寂漫不經(jīng)心應(yīng)道:“和白玉琉璃珠一起,從江放老賊的墳里挖出來的。”說完,又說道,“這上面寫得清清楚楚,當(dāng)年江南四大家族手上的四顆白玉琉璃珠,其中之一被陸家人送給了洛陽云家?!?/p>
程漠看著那羊皮紙卷上的小字,可上面記載了太多東西,程漠一時間也難以里出頭緒。
此時又聽慧寂道:“所以,云家一定要探,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細(xì)探。不知道子霄道長和舒教主是什么看法?”
舒長華手指輕叩桌面,“依我之見,還是兵分兩路。最好便是我和慧寂師父今夜先行,明日里由子霄道長陪同程漠再正大光明造訪云家?!?/p>
慧寂點點頭,看向子霄,問道:“依道長所見呢?”
子霄緩緩道:“如要兵分兩路,這個安排確實比較合適?!?/p>
慧寂道:“如此便說定了,子時出發(fā)?!?/p>
舒長華應(yīng)道:“可以。”
程漠仍是低頭看著羊皮卷,那些他曾經(jīng)問過慧寂許多次的關(guān)于慧寂與江南四大家族的恩怨糾葛,在這羊皮卷上居然詳細(xì)記載了。據(jù)江放所說,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江南一家姓徐的武林世家,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四顆白玉琉璃珠。
突然,慧寂一把將程漠?dāng)r腰抱起。
程漠手里仍緊緊抓著羊皮卷,驚道:“做什么?”
慧寂抱著程漠往內(nèi)院走去,“哥哥幫你養(yǎng)蟲子?!?/p>
程漠聽他口無遮攔,又想起舒長華與子霄還在院子里,頓時羞得面紅耳赤。然而心里又惦記著慧寂這些日子為了找白玉琉璃珠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心不由一軟,伸手環(huán)過慧寂肩膀。
白玉琉璃珠被留在了石桌上攤開的錦盒里,舒長華搖頭笑笑,伸手將錦盒蓋住,問子霄道:“我替師弟先收著?”
子霄起身道:“舒教主請隨意?!?/p>
舒長華將錦盒收進懷里,他與秦芳川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希望借此能除掉蠱王,以擺脫體內(nèi)蠱毒之苦??墒乾F(xiàn)在,他比秦芳川多了一分念想,就算自己終究無法擺脫蠱王的控制,也希望程漠能夠有機會解掉體內(nèi)淫心蠱。
舒長華看著子霄離去的背影,默默嘆一口氣。
慧寂抱著程漠進了房間,腳下輕輕一勾,將房門關(guān)上。進了屋子里,他卻并未直接走到床邊,而是將程漠放在了屋子中間的方桌上。
程漠心里一慌,一手撐著桌子上想要起身,另一手卻還緊捏著那羊皮卷。
慧寂卻俯身下去吻他的唇。
程漠側(cè)頭避開,道:“稍等,你讓我看完上面寫的東西?!?/p>
慧寂忽然抱他翻了個身,讓他趴伏在桌面上,說道:“你可以慢慢看?!?/p>
羊皮卷上所說,當(dāng)時江南四大家族同氣連枝,有人不知從何處聽來一句傳言,說白玉琉璃珠上面記載著一個關(guān)于寶藏的秘密,于是四大家族串通一氣,在一個夜晚,聚集人手潛入徐家,將徐家人殺了個精光,奪走了白玉琉璃珠以及徐家許多金銀財寶,又裝作搶劫的匪徒,一把火將偌大徐家付諸一炬。
照江放所記載,那時他以為徐家人已經(jīng)一個不剩,誰知道會有個漏網(wǎng)之魚,后來想來,終究是天道輪回,一場報應(yīng)。
程漠看到此處,卻無法再繼續(xù)看下去。慧寂此時雙手撐在他頸側(cè),綿密的親吻落在他的后頸之上。
束發(fā)被解掉,衣襟也被拉開,光滑結(jié)實的后背坦露出來,被慧寂印上一個個深吻。
程漠氣息開始粗重,掙扎著想要翻過身來,卻偏偏被慧寂牢牢壓住。
慧寂一只手掌撫摸著他的側(cè)臉,另一只手索性將他身上衣服全部扯落,然后一把拉下他的褲子,露出挺翹臀瓣來。
慧寂的吻往下滑落,忽然埋頭咬住一邊臀肉,輕輕拉扯。
程漠嘴唇張開喘息著,臉頰也應(yīng)為情動而泛著紅,他丟開了羊皮卷,雙手撐著桌面抬起上半身,回過頭來看向慧寂。
慧寂站直了身子,下身與他臀瓣緊貼,一手?jǐn)堖^程漠胸口與他親吻,另一只手則探到了程漠身前,抓住他軟垂的陽物。
慧寂搓揉了片刻,那物始終沒有蘇醒的跡象,程漠的喘息卻是越發(fā)粗重了?;奂欧砰_他,轉(zhuǎn)而握住下面雙囊輕揉,在程漠耳邊道:“倒是又回到了以前那個不舉的模樣了?!?/p>
程漠被他說得羞愧,喘息著回道:“那你還這樣折騰我?”
慧寂聞言,一掌拍在程漠臀上,問道:“那你想要怎么樣?”
程漠不肯說話。
慧寂于是又一巴掌拍下去,另一只手壓住程漠后背讓他趴伏在桌子上,道:“趴好了。”
程漠上半身又貼回了光滑的桌面。
慧寂雙手?jǐn)堉难?,讓他將臀抬高?/p>
程漠即使覺得難堪,終究還是順從地擺出了那令人羞恥的姿勢。
忽然間,有什么冰涼而光滑的東西貼在了程漠后穴周圍,程漠心里一緊,下意識收縮穴口,問道:“什么東西?”
那冰涼圓潤的東西在穴口打著旋,卻并沒有放進去,慧寂道:“這對耳環(huán)是我娘留下來的東西,小時候她常說這是以后要留給我妻子的??上г谀且煌?,被那些賊人從我娘的耳朵上,生生扯了去?!?/p>
程漠聞言,身體不由一震。
慧寂卻又冷笑一聲,不知道在為誰而笑,他問程漠道:“你說,給你戴在哪里好呢?戴在耳朵上,程盟主似乎又不樂意,那你自己說,想要留在何處?”
程漠急道:“別胡來!”
慧寂一只手繞到他胸前,捏著他小巧乳頭輕輕一扯,直將乳尖捏得高高挺起來,然后道:“不如我?guī)湍銙煸谶@里,一邊一個,你看如何?”
程漠大驚不已,臉上的紅潮都褪去了,“不要這樣!”
慧寂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忽然一手輕戳程漠后腰,“這是什么?以前我沒在意,你當(dāng)現(xiàn)在我還不明白么?”
程漠先是一愣,忽然明白過來,慧寂所說的,是舒長華留在自己體內(nèi)那只蟲子的印記。
慧寂手里捏著一只耳環(huán),放在程漠眼前,那銀鉤之下掛著的珍珠,皎潔圓潤,細(xì)膩飽滿,果然不是俗物。
慧寂道:“只需要讓它穿過去,我將頂端捏緊閉合,便會掛在你胸前不掉下來。只是以后天熱穿得單薄時,怕是會將袍子頂出兩個小尖兒,你說如何?”
程漠驚道:“我不——”
話音未落,慧寂忽然從身后重重一頂,堅挺許久的陽物刺入了程漠的身體,將程漠未完的驚呼變成了一聲呻吟。
程漠因為慧寂的頂撞,身體軟倒在桌上,幾乎使不出力來。他仍然雙肘撐著桌面,想要起身,卻又因為被慧寂猛然間插至深處,“嗯——”一聲又趴了下去。
慧寂握住他雙腿,將他翻了個身,仰躺在桌面上。
程漠胸口用力起伏著,眼角也有些微微泛紅。
雙腿被抬高,搭在了慧寂肩上,能感覺到那火熱肉棒進入得更深,他身體幾乎顫抖起來,一是因為反復(fù)摩擦帶來的快感,再就是因為自己無法釋放的痛楚。
程漠閉著眼睛搖了搖頭,額角的汗水被甩落在地。
忽然間,冰涼圓潤的觸感又落在了程漠一邊乳頭上。程漠心里一驚,睜開眼看到慧寂手里捏著那珍珠耳環(huán),正在輕輕碰觸著自己乳頭。
程漠大驚,竟然用力掙開慧寂的手,身體往后退去。
慧寂似乎也沒料到程漠反應(yīng)那么激烈,陽具從他體內(nèi)滑了出來,眼見著程漠身體要從桌子上翻了下去,慧寂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將他摟進懷里,身體緊緊相貼,問道:“怎么?這么不想要?”
程漠喘息未定,伏在慧寂肩上,道:“別給我戴在那里?!?/p>
他雖然身中淫蠱不由自己,但是畢竟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兒,若是被人作上這種標(biāo)記,以后叫他還怎么見人?
慧寂手心里捏著那對耳環(huán),道:“你若不肯要,那就扔了吧?!闭f完,竟然作勢要丟。
程漠連忙握住他手臂,阻止道:“別扔!我沒說不肯要?!?/p>
慧寂看著他。
程漠微微有些臉紅,轉(zhuǎn)開目光,伸手去拿慧寂手上耳環(huán),“你若愿意送給我,我就收著。雖說不能戴在身上,以后卻是我的東西,不會還了?!?/p>
慧寂聞言,忽然哈哈大笑不止,將程漠抱起來,重重丟在了床上,又一次俯身壓了上去。
程漠手里仍是緊握著那對耳環(huán),在指縫中閃爍著瑩潤的光芒。
因為夜里還有要事,慧寂在程漠體內(nèi)泄了一次也就不再折磨他,抱著他說了會兒話,然后披衣服起身。
程漠知道他們一定要去夜探云家,自己是攔不住了,也只好穿上衣服隨他走了出去。
舒長華已經(jīng)收拾好行裝,見慧寂出來,道:“可以出發(fā)了?!?/p>
慧寂輕輕點頭,“嗯”一聲應(yīng)了。
程漠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你們仗著自己一身精湛武功,向來狂妄慣了,可是云家機關(guān)并非浪得虛名,無論如何都要小心為上。取珠子和救人都在其次,自己別中了機關(guān)就好?!?/p>
慧寂抬手捏了捏程漠耳朵,然后揮手放開他,道:“走吧?!?/p>
舒長華沖程漠笑笑,使輕功躍出了院墻,慧寂則緊跟在他身后。
程漠獨自在院里站了許久,心情起伏不定,也沒想能夠睡著。靜靜等到天快亮?xí)r,慧寂和舒長華始終沒有回來。
天邊微微泛起光亮?xí)r,子霄幫程漠灌養(yǎng)了蠱蟲,兩人收拾好,命武林盟弟子押上昨日里被抓的云家手下,以武林盟主身份,正式拜訪云家。
程漠心里仍有些不安,他不知道慧寂和舒長華是因為找不到白玉琉璃珠和秦芳川的下落,所以尚在云家不肯離開,還是真如他擔(dān)心的,中了云家的陷阱??墒菬o論如何,他此時也該收斂心神,專心應(yīng)付眼前的形勢。
程漠將拜帖遞給云家門房,那門房客客氣氣請他稍候。
程漠點點頭,“有勞了。”
片刻后,云家兩扇桐木大門無聲無息從里面推開來,一個衣衫體面的中年男子拱手道:“原來是程盟主大駕光臨,實在是有失遠(yuǎn)迎,趕快請進!”
子霄站在程漠身后,默默看了看兩扇高大木門,聽得程漠道:“子霄,進去吧。”
子霄方點點頭。
那中年男子面露驚訝,“這位可是云陽道派子霄道長?”
子霄淡然應(yīng)道:“是的?!?/p>
中年男子驚道:“沒料到二位會一起造訪云家,真是、真是……”他結(jié)巴兩句沒能說出來,只能揚手道,“快請,二少爺已經(jīng)在堂屋里候著了?!?/p>
程漠拱手道:“多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