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辭年一聽這個有點汗顏,他都三十歲了,被人當成二十歲的小伙子什么的實在有點囧……
不過羅小茂聽了這話肯定開心,他都能想象到那家伙掐著腰說“矮油,多虧了我每天逼你貼的面膜啊,不用多謝么么噠”的德行。
“呃……就……還好,我也不是一個人?!?/p>
“喲,那就是有媳婦了啊,那你媳婦人呢?”
還在蹲監(jiān)獄……
徐辭年嘴角一抽,想起以前的事就頭疼,實在不愿意繼續(xù)這個話題,剛想找個借口避開的時候,街角突然傳來了汽車鳴笛的聲音。
“滴——滴——!”
刺耳的車鳴聲響徹整條城南街,周邊的小販紛紛翻白眼罵人,“明明有別的路不走,非得開車來擠這條小路,開寶馬就了不起啊,什么東西!”
徐辭年遠遠地往前瞥了一眼,是一輛拉風的紅色跑車,寬大的車身直接堵住了大半個街口,他瞇了瞇眼睛,擡手看了看表,正好傍晚六點半,差不多就是徐氏企業(yè)下班的時間。
“大娘,這車子經常從這里走嗎?明知道會堵車干嘛不饒遠一點?”
徐辭年一邊包著餛燉,一邊裝作閑聊似的打聽,那胖大媽一提這個就一肚子火,“可不是嘛!我就說這人啊,有的就算發(fā)財了也照樣是一輩子的窮命!咱們這條街后面有個富華小區(qū),住的都是有錢人,人家都能繞個遠路,就這個紅寶馬,為了省那點油錢回回都從這里走,每次都把路堵的嚴嚴實實,還總是按喇叭,生怕我們這些窮人擋了他的路,什么東西!”
徐辭年勾起嘴角笑了笑,盯著這輛車的車牌,想起羅小茂之前幫他探到的消息,心里已經有了數(shù)。
這時候車子已經慢吞吞的開到了他跟前,因為餛燉攤前聚了太多食客,周圍的路又特別窄,車子被行人嚴嚴實實的困住了,一時半會都動彈不了。
車主不耐煩的一個勁兒的按喇叭,吵得周圍的人都紛紛怨聲載道,這時候徐辭年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窩窩不見了,他心頭一慌,敢忙放下鍋蓋,四處尋找。
“窩窩!窩窩你在哪兒呢?”
周圍人都顧著堵路的這輛紅寶馬,根本沒來得及注意孩子,這時候聽徐辭年一叫,才回過神來紛紛幫他尋找。
一時間,早就堵的水泄不通的城南街更是亂成一團,一個一歲多的孩子,才剛學會走路,淹沒在人群中隨時都可能發(fā)生危險!
徐辭年這下真慌了,扔下攤子,鉆進人群里不停地喊著窩窩的名字,結果一眼就瞧見不遠處的車頭跟前,窩窩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那里,手里還握著自己捏給他的小黃雞,一臉迷茫的看著四周。
“窩窩!”
他叫了一聲,急忙向前跑,這時候車子突然啟動了,他的頭皮頓時一麻,想都沒想的就沖到跟前一把抱住了孩子。
車窗搖下,車主探出腦袋,正好跟徐辭年的正臉對了個正著,他的臉當即變色了。
辭年……?。?/p>
董鋒驚得呆坐在那里,半天沒有動彈,手握著方向盤,死死地盯著徐辭年的臉,心里一時間百味摻雜。
七年了,他已經有七年沒有見過徐辭年了。
都說他已經死在了監(jiān)獄里,可是他一直不相信,自己曾經那個強悍堅強的愛人怎么會死在監(jiān)獄里……甚至連最后一面也沒有見到。
他雖然已經跟新年在一起了,但是從始至終沒有想過讓徐辭年死,如今再次相見,是不是證明他其實根本就沒死?
想到這個可能,他的手心都濕透了,心里既緊張又興奮,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卻看到車窗玻璃外的徐辭年瞥了他一眼,像看陌生人一樣摟起一個孩子就往前走。
“辭年!徐辭年!”
他跳下車,不顧眾目睽睽,上去一把扯住徐辭年的胳膊。
徐辭年回過頭來,皺著眉看他半天,“先生,你有事?”
董鋒愣住了,盯著面前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半響才擠出幾個字,“辭年,我是董鋒啊,你……你不認得我了?”
徐辭年更加莫名其妙,盯著眼前這個西裝革履,春風滿面的“有錢男人”一臉的費解,而后突然笑了起來,“先生,我應該認識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