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對了一半,但也沒完全對。既然是交易,我也不會讓你吃了虧。我在你天道門中安插的臥底的名單,我也可以交出來?!?/p>
韓子緒嗤笑一聲:“我又如何得知你交給我的名單是真是假?萬一你倒打一耙,利用這個來陷害我門中忠良之士,我可沒功夫收拾這個爛攤子?!?/p>
“如果放在以前,即使這個提議再有誘惑力,也確實是做不到的……”
文煞冷笑,手指微一使勁,束縛著莫離手腳的皮繩便應(yīng)聲而斷。
由于被綁縛多時,莫離的手腳因氣血循環(huán)不暢早已麻痹,忽然少了支撐力,身子一軟,便跌坐下來。
文煞順勢扯住莫離零散的長發(fā),將他的人整個提了起來。
頭皮一陣疼痛,莫離不由得悶哼一聲。
雙手被文煞反剪在身后,莫離的腳尖費力地掂在地上,頓感一陣暈眩。
“現(xiàn)在,我們不就有了這個可以相互信任的基礎(chǔ)了么?”
韓子緒看了一眼莫離,道:“你先把他放下來再說?!?/p>
文煞獰笑道:“怎么,這就心痛了?”
文煞吻上莫離因為臉部被高抬而裸露出優(yōu)美弧線的脖子,發(fā)出嘖嘖的聲響。
“我和你,都舍不得這只小狐貍死,對吧?”
文煞將莫離的身子猛然甩在一旁寬大的案臺上。
由于沖力太大,莫離的額頭撞上了堅硬的桌面,掃落了臺上的筆墨紙硯。
鮮血順著額際淌了下來。
按壓著莫離的身體,文煞從腰帶間拿出一個只有人的小指大小的竹筒。
“韓門主,你可知道這是個什么好玩意兒?”
韓子緒皺眉,沒有答話。
“這可是比你的醍醐絲還要厲害上許多的寶貝東西哪!”
“這叫合歡蠱。讓這只小狐貍用上,半個時辰內(nèi),他的身體就會記住那些享用過他的男人的味道?!?/p>
文煞一只手卡著莫離的脖子,另一支手,帶著濃重的情色意味,探入到莫離上身的衣襟之中。
“以后,他的身體就會變得越發(fā)淫蕩,在一個月內(nèi)不承受那些男人的雨露一次,就會七孔流血而亡。”
文煞帶著魔性的雙眼對上韓子緒的。
“如何,韓門主,對我的提議,有沒有心動?”
“如果你故意給了我錯的臥底名單,或者我給了你錯的名單,那無論是我或者你,都可以單方面決定這只小狐貍的生死——只要讓他記住我們的味道?!?/p>
“我可還真是舍不得他哪,估計韓門主的想法也和我差不多吧?如何,這下我們就不必?fù)?dān)心對方會給出錯誤情報了吧?”
韓子緒冷顏道:“文堂主何以如此肯定我就會接受這個提議?我記得,當(dāng)時我們已經(jīng)說好了,最終決定權(quán)是在我手上的吧?”
文煞笑道:“韓門主,這可不由得你選擇?!?/p>
“當(dāng)日你為了幫程久孺修復(fù)經(jīng)脈,動用了洗髓錄不止,還折損了四成功力吧?雖然經(jīng)過了兩個月的修養(yǎng),我保守估計了一下,以你的修為,最多也只能恢復(fù)到了七成左右吧?”
“雖然你手中有游龍劍,但在你折損了三成功力的前提下,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談太多的條件?”
“可惜這小賤人哪,活活把你這個唯一可以救他出苦海的火種給滅了。而且,韓門主,貌似你的好意,他可是一點都沒打算領(lǐng)情哪!”
文煞一掌捂著莫離的嘴,一手將莫離身上的寬袍盡數(shù)撕破。
肉體裸逞在被漆成暗黑色的案臺上,越發(fā)地顯得慘白。
莫離被文煞捂著嘴發(fā)不出聲音,只能聽到他粗重而急促的喘息聲。
“你若不答應(yīng),那就更好辦了?!?/p>
“老子今天就在你面前上了這賤人,然后再把你殺了,又有何難?”
韓子緒面若土灰。
文煞說的確是事實。
且不論他目前的功力與文煞相差過多,就算有游龍劍的助益也只能勉強打個平手的情況,而且,經(jīng)過剛才他在與四大長老的一番纏斗,功力又耗損不少,他實在沒有把握能扳倒士氣正高的文煞。
無論是出于什么用意,韓子緒都沒有拒絕文煞提議的余地。
被文煞壓制著的莫離瘋狂地掙扎著,纖細(xì)修長的腿胡亂蹬動。
即使知道自己的努力在文煞面前也只能像那蚍蜉撼樹般可笑,但莫離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如此安靜地任人宰割。
“唔嗯……”
莫離找到空檔,狠狠地咬了文煞一口。
文煞任他咬著,似乎那被咬的部位并不是他長在他身上的一般。
“你以為,我還會乖乖地任你們擺布?!”
莫離的眼中帶上一抹決然之色。
現(xiàn)在的藥郎與程久孺已經(jīng)遠(yuǎn)走塞外,他再也沒有了可以讓人控制的把柄。
如果一個人誠心求死,莫離知道,那是誰也攔不住的。
“你們也太自以為是了!”
文煞好笑地拿開自己被咬傷的手,若無其事地甩掉上面的血水。
“我說,太自以為是的人應(yīng)該是你才對吧?你還真覺得我們手中沒有你的把柄了?”
莫離盯著文煞的臉道:“藥郎他們?nèi)チ四?,憑著程久孺的機智與藥郎的毒術(shù),你們也不一定能抓到他們?!?/p>
文煞俯低了身子,故意將說話的氣息直接噴到莫離臉上。
“如果我說,他?們?根?本?沒?去?漠?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