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可憐蒙瑾這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郎,存的那些旖旎心思還沒有動作,就被姜成袁嚇得不輕,一邊覺得自己沒出息,一邊聽到“姜”字就怕的慌,就是姜成袁回了邊城都還做了幾晌的噩夢,根本不敢再去楊歆琬的面前亂晃。
他一個讀書人又不是舞刀弄槍的粗人,那里受的了姜成袁像是操練下屬一樣操練他,特別是姜成袁每次的借口都合理,他說累他娘就說是姜成袁看重他,讓他好好做,身體疲憊加上心里委屈,他感覺得出來若不是他爹是蒙武,他又是蒙家僅剩的子孫,估計(jì)姜成袁是真的能弄死他。
佳人動人,但小命更難得,得了這個教訓(xùn)蒙瑾連姑娘都不敢多看,一心開始讀書中舉,所以說來說去,姜成袁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這幾年習(xí)慣了聚少離多,姜成袁說要回邊城,楊歆琬連送他都懶得送,倒是平哥兒一反常態(tài),知道姜成袁要走,拉著他不準(zhǔn)他走。
見狀,姜成袁發(fā)笑的揉了揉兒子的臉,這些天就是一直處在一起,也沒見兒子像是對待蒙瑾一樣對他,他還以為平哥兒就是不喜歡他這個老子,沒想到這些日子做的事還是有用的。
也不枉他伺候了他幾次如廁。
“為什么要不準(zhǔn)走?”平哥兒窩在姜成袁的懷里,扯住姜成袁的衣裳,瞪著一雙大眼看著他。
“去善后,再過幾個月就能回來?!苯稍椭^十足的耐性朝平哥兒解釋,“到時(shí)候我們一起回京,我就一直陪著你玩。”
“回京看祖母?”經(jīng)常收到京城送過來的小玩意,平哥兒知道他的祖母在那邊。
見姜成袁點(diǎn)頭,平哥兒小手扯進(jìn)了姜成袁的衣服:“現(xiàn)在就要回去,你不準(zhǔn)走?!?/p>
楊歆琬在旁邊看著驚奇,見到姜成袁無奈的樣子有些好笑,要是以前估計(jì)他就冷臉把孩子放在她懷里,人就直接走了,但現(xiàn)在卻不知道怎么應(yīng)付纏人的兒子。
“之前怎么沒見平哥兒那么喜歡你,你的懷里是不是藏了甜酥果,讓他拉著你不準(zhǔn)你走。”見姜成袁求助的看向自己,楊歆琬調(diào)侃道。
平哥兒沒聽出母親的調(diào)侃,伸手就去摸姜成袁的懷中,去找果子吃。
姜成袁任由他翻找了一遍,平哥兒沒找到果子,卻拿出了一個令牌。
“這是什么?”
牌子是玄鐵打造的,平哥兒一只手還拿不了,拿了兩只手捧著,看著上門的龍虎雕畫,覺得有趣:“這是什么,我要。”
“那是你爹爹的兵符,不能拿來好玩?!睏铎хf完,平哥兒就看向了姜成袁,“爹爹,我想要?!?/p>
這些天姜成袁討好平哥兒的方法很簡單,就像是他討好媳婦一樣,兒子想要啥就給啥,所以平哥兒也養(yǎng)成了一個習(xí)慣,什么跟娘要不到的東西,問爹要就對了。
不管是東街的桂花酥,還是西街的糖人,他爹都能給他變出來。
對著兒子期待的眼睛,姜成袁同往常一樣點(diǎn)頭:“拿去玩吧?!?/p>
姜成袁說完,楊歆琬就翻了一個白眼:“你是瘋了不成,這東西怎么能給平哥兒玩,他要是弄丟了怎么辦?!?/p>
“不過是個信物罷了,難不成沒有了這個東西我就不能調(diào)兵遣將?”姜成袁挑眉,讓所有人渴望的東西,在他眼里就是一個可以睡意拿給孩子玩的玩具。
楊歆琬走到平哥兒面前伸手:“娘等會帶你吃米糕,你把令牌給娘?!?/p>
平哥兒淡色的眉毛皺在了一起,似乎在衡量米糕和令牌哪個重要。
姜成袁長臂一伸,把媳婦也摟進(jìn)了懷里,一邊一個,好不逍遙。
“他玩夠了,你收起來就是?!?/p>
“我看你是這些年隨意慣了,這東西又不是你造的,也不是屬你,等到回京你還要還給圣上。”
楊歆琬說完,就覺得的男人的臉色沉了沉,覺著有些莫名其妙:“你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姜成袁搖頭,說完見楊歆琬依然盯著他不放,輕笑了一聲,“媳婦說的有道理,有又不是我的東西,怎么能拿給平哥兒玩。”
而平哥兒也從米糕和令牌之中衡量出了哪個重要,把令牌遞給了親娘:“吃糕糕?!?/p>
楊歆琬把令牌塞回了姜成袁的懷里:“好生背著,我還指望你快點(diǎn)把東西交給陛下,我們一家人好一直在一起不分開?!?/p>
姜成袁眼里閃過一道暗光:“我們一家人會一直在一起不分開?!?/p>
楊歆琬覺得他似乎有些不對勁,但見他沒一會又跟兒子玩了起來,想著應(yīng)該是錯覺就沒問。
跟匈奴打了兩年多,匈奴本來就是因?yàn)楦F才想著攻打大明,雖然兵強(qiáng)力壯,但一對上耗時(shí)戰(zhàn)那里受的了,姜成袁一年前收復(fù)了被匈奴占領(lǐng)的城池,又花了一年,匈奴幾個大的部落敗得沒力氣再戰(zhàn),如今只是有些小部落不甘心想再討些便宜。
這些收尾的事本來用不到姜成袁,不過既然是元帥,他就得去戰(zhàn)場上坐鎮(zhèn),等著明武帝下一步的意思。
把平哥兒哄睡放在了床上,姜成袁把楊歆琬拉到了別的屋子說話:“我這都要出門了,你就舍得我?”
姜成袁灼熱,盯著媳婦不撒眼。
“我不舍得難不成你就不走了?快去吧,平哥兒耽擱了那么久,別遲了?!?/p>
姜成袁握著媳婦的手,在她的臉上親了又親:“這些日子光顧著平哥兒,媳婦可別吃味了?!?/p>
她難不成還能像他一樣,吃自己兒子的醋不成。
楊歆琬錘了他胸膛一拳:“說什么了你,快走快走,不然我就要拿著醋壇子往你身上潑了?!?/p>
姜成袁俯身把媳婦按在了紅木雕花的八仙桌上,噙住了櫻唇,細(xì)細(xì)品砸了起來。
唇瓣相疊,舌尖滑過齒貝,貼到了口腔的水兒,吸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吞咽水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