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墨沒有說話,底下的人也不敢出聲,各自微微低著頭,猜測他的心思。驚馬的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是在食物里動了手腳。跪著的女子林妙,曾是秦淮邊花樓上的花魁。管家辦事清明,證據(jù)確鑿,女子無從辯駁。
“你說,要怎么辦?”蒼墨終于開口,竟是低聲溫柔詢問懷中的少年。
少年將頭歪去一邊,不答話。
“呵呵……”蒼墨低笑,“那就扒去衣服,從哪里來的,送回哪里去罷。”
蘇思寧仍然沒有什么表示,底下的人也面無表情。只有那女子,面色油然蒼白。
“還不動手?”蒼墨挑眉。
幾個屬下應(yīng)了聲,便立刻上前開始拉扯撕開女子身上的衣服,不消片刻,女子便袒露了身體,在初春的寒氣中瑟瑟發(fā)抖。猶不敢求饒。
“拖下去?!鄙n墨又說,隨即拉著少年起身,再也不看堂下一眼,相攜離去。
林妙才始能發(fā)出聲音,然則再凄厲的哭聲自然也是不能阻止侍衛(wèi)們將她拖著離去。
管家跟著出去,對侍衛(wèi)們說:“后天有批貨要運(yùn)去南邊,將她隨著一起。”
“是?!?/p>
“最好記住,對人有慈悲心,有時候是對自己的殘害心?!惫芗矣终f。
“是。”侍衛(wèi)們知道他所指何意,埋首答道。
兩天后,林妙裸身,與一批干貨一起被裝在貨車上,南下。幾次欲尋死,被阻止后被灌了迷藥,自此昏沉沉直達(dá)南方。
聽管家稟著此事,蒼墨只笑不語,似一門心思與蘇思寧對弈。管家見了,便也識趣離開。走出院門時復(fù)又回頭看了少年身影一眼。暗自想著自己當(dāng)日竟擔(dān)憂少年,勸他不能專美于前明哲保身。竟沒有想起,少年自入堡以來,尚未得到堡主寵溺時,已經(jīng)幾次三番遇險遭害,但至今無恙。死的傷的被逐的,倒都是那些出手的人。
而如今,他已是名副其實的獨(dú)寵。
蒼墨拿起蘇思寧的手看了看,紅腫已退,但卻不放下,而是拿起他食指放到嘴里咬一下。
蘇思寧瑟縮了一下,低低叫了聲疼,但也任由他含著,臉上悄悄的紅了。
半晌,調(diào)戲夠了的蒼墨才放開他,低笑道:“太瘦了,全是骨頭,不好吃?!?/p>
蘇思寧抽出自己的手,低低說道:“還下不下棋了?”
“下啊?!鄙n墨笑,隨意落下一子,“怎么不下?”
蘇思寧抓起一顆白子,也似隨意落下。
蒼墨大笑:“你學(xué)得倒挺快?!?/p>
這局,蘇思寧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