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叫?!倍螣o心別過臉,張嘴咬他的肩膀。
“那要叫什?”凌君寒明知故問。
段無心脫了力氣,任人折騰,好一會才喃喃道:“隨便你?!?/p>
“寶貝?!绷杈異炐?,把人抱得更緊,“你叫我一聲兒,我就放過你?!?/p>
段無心腦子發(fā)暈,昏昏沉沉,聲音都帶上顫,“凌君寒,你是不是想死?”
“好兇。”凌君寒低頭吻他,含糊不清說:“我今天還跟大家夸你來著,這不給我面子?!?/p>
段無心快要抵達頂端,終于示弱,從嗓子里溢出一聲:“哥哥?!?/p>
嗓音很輕,帶著求饒的口吻。
比尾巴掃過皮膚還要讓人覺得心癢。
凌君寒渾身酥了個徹底,確信自己之前說得話的確不假。
如下午在訓練場所說,段上尉私下真的非常軟。
既聽話愛撒嬌,被擺成各種姿勢也只是咬著唇輕微反抗,然后被就地正法。
等到一切陷入平靜,已經(jīng)不知道是凌晨幾點。
段無心披著寬松的睡袍,被抱進浴室清理。他臉頰坨紅,后知后覺問:“森哥怎么跟你說的?”
凌君寒細致幫他處理干凈,回憶那通簡單的對話,緩緩開口:“他只說,你給他打個電話,我就懂?!?/p>
“這聰明?!倍螣o心仰頭看他,眼睛里是未散去的氤氳霧氣,“就這一句,你怎么會懂?”
“我比你想象的要解你?!绷杈讶藦乃飺破穑炎约荷砩系谋『挂徊_洗掉,重新回到床上。
身心都徹底放松,段無心懶洋洋地靠在他身上,氣無力,“我早晚一天會被搞死?!?/p>
語氣簡單直白,說得卻是最勾人的話。
“要不是你單純,我真的覺得你是故意的?!?/p>
凌君寒忍無可忍,翻身壓住他,難耐開口:“再來一次?!?/p>
早上睡到十點,凌君寒悠悠感嘆,美人在懷,真是從此君王不早朝。
旁邊通訊器已經(jīng)震動了一陣兒,他劃開屏幕接起:“嘉木,怎么?”
“灰港出事,那邊發(fā)生大量斗毆事件。多群眾跟發(fā)瘋了似的,胡亂哀嚎,正在無差別互相攻擊,截止現(xiàn)在,死亡人數(shù)已經(jīng)快兩百人。”
凌嘉木上氣不接下氣開口,“希爾總統(tǒng)命令我們趕緊過去解決,說得輕松,那些人是人是鬼現(xiàn)在都分不清,估計是一場惡戰(zhàn)?!?/p>
凌君寒瞬間清醒,直坐起身,“我馬上到,把孟與森叫上一起。”
“好,我馬上聯(lián)系他?!绷杓文緫宦?,“這次需要多人一起過去?”
凌君寒沉吟兩秒,預感事態(tài)嚴重,回復道:“能調(diào)動的,全部上?!?/p>
他收起通訊器,靠在床頭陷入沉思。
都是平民百姓,顯然被人當作棋子進行拉線操控。
這個時間點發(fā)生內(nèi)部攻擊,必定是有人作亂。
如果跟蟲族扯上關系,那就是麻煩。
段無心迷迷糊糊地抓一下他的腰,問道:“怎么?”
“今天去灰港,那邊在鬧事?!绷杈讶藦谋蛔永锪嗥饋?,把他變回白虎,“你跟我一起。”
一聽是正經(jīng)事,段無心睡意全無,翻身而起。
凌君寒洗漱完畢,站在衣柜前快速穿上軍裝,扣上軍帽。
一身軍裝穿上,昨晚那份旖旎的氣氛被滅了個干干凈凈。
這個出事地點,難不讓人聯(lián)想。
灰港是毗鄰中心區(qū)最近的港口,如果一旦發(fā)生大規(guī)模混亂,容易破防。
他心中有一股隱隱的不安,總覺得大事即將發(fā)生。
抵達軍區(qū)的時候,所軍隊已經(jīng)全部登上戰(zhàn)艦。
段無心跟在后面跳躍上去,腿腳發(fā)軟,只能強撐。
航行時間需要四小時,凌君寒跟所編隊下令完畢,安排好各自任務后,又繞一圈,在餐廳找到人。
他見段無心氣無力趴在桌子上,面前是戰(zhàn)艦上的廚師準備的早餐。
快步踱步過去挨著坐下,低聲問:“怎么不吃?沒胃口?”
“昨晚累壞了,毫無食欲?!倍螣o心垂著尾巴,懶仄仄開口,“希望今天別有什戰(zhàn)斗,我實在是提不起精神?!?/p>
要是知道今天要出任務,昨天就不至于這放縱。
段無心掃了凌君寒一眼,又在心里罵一聲禽獸。
孟與森從背包里摸出一支透明管遞過去,叮囑道:“這是他們omega的抑制劑,雖然跟獸類不完全匹配,但總比沒有好。不知道這事兒幾天能夠解決,你用這個稍微應付一下。”
凌君寒嗯了一聲,推開針頭,拉過虎爪放在自己腿上。
針頭碰到絨毛,段無心瑟縮了一下,心里發(fā)怵。
“現(xiàn)在出征,確實不大方便。你忍一下,可能會點兒疼?!绷杈粗ψ?,針頭精準扎上皮膚,狠心往里推。
段無心抓著他的手臂,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絕望開口:“來吧,為了聯(lián)邦?!?/p>
一群人被逗笑,凌君寒小心翼翼地推動針頭,盡量減少他的痛感。
饒是如此,小白虎還是沒忍住哀嚎了一聲,聲音無比凄涼。
凌嘉木盯著小白虎的腦袋,皺緊眉頭,心疼道:“這樣一看,當獸類好慘,要被發(fā)情期折磨。你們倆悠著點兒,別像那只搞基獅子,弄著弄著人沒?!?/p>
抑制劑全部推入,段無心收起虎爪,用舌尖舔舔。
稍微恢復精神,他蜷縮成一團,大大咧咧說:“倒也沒有你說得這慘,過程是挺舒服的?!?/p>
聽到滿意反饋,凌君寒輕咳了一聲,懶洋洋靠著沙發(fā),查看灰港的地形圖。
“啊,是、是嗎?多舒服?”凌嘉木作為母胎單身,圓圓的眼睛里充滿了好奇。
孟與森揉一把他的腦袋,指尖彈過腦門,無奈道:“人家兩口子的私事,問這多干什。”
“我又沒試過,就是很好奇啊?!绷杓文静粣偟負荛_他的手,腦袋轉(zhuǎn)過去,“你這個單身狗又不懂,請你閉嘴,我問的是心心?!?/p>
段無心差點兒咬到舌頭,回憶昨晚的細節(jié),娓娓道來:“反正很刺激,酥酥麻麻的,根本控制不住,渾身緊…….唔——”
嘴巴被凌君寒捂住,他斷斷續(xù)續(xù)從指縫里發(fā)出聲音:“你堵我干什,我沒說完……”
“寶貝兒,床上的事情不必跟別人說得這詳細?!绷杈畣∪皇?,盡量用通俗的說法解釋,“你這話要是放彈幕上,估計能全部和諧得一干二凈?!?/p>
段無心好不容易掙脫出來,疑惑說:“不能說嗎?我們園區(qū)里那些動物過發(fā)情期,會大家互相交流經(jīng)驗,非常坦蕩。不過那會兒我年紀太小,沒什興趣聽?!?/p>
“學著點兒,我們?nèi)祟?,講究含蓄。”凌君寒捏了捏他的嘴巴,趁機教育道:“以后不準跟別人講,你要是實在想傾訴,可以跟我說事后感想,我不介意?!?/p>
凌嘉木聽得心里發(fā)癢,眼睛微亮,蠢蠢欲動:“我們?nèi)祟愐矝]那么含蓄,說得我也想找人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