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瀾伸手把她的手臂一撈,說:“車不在那個方向?!?/p>
他幾乎是扯著她走的,走到泊車位他將她輕輕往車門邊上一甩,隨即壓上去,抬起她的下巴就吻,帶著情緒,不那么溫柔。
溪言覺得奇怪,明明他的嘴唇和舌頭那么柔軟,卻依然弄疼了她。
鼻尖一下一下劃過她的側(cè)臉,指腹的薄繭也刮著她的下巴,舌身擠進(jìn)她嘴里,舌尖以占有之勢深入腹地,強勢得像是要打仗。
那晚顧文瀾確實鉚足了勁把她折騰得夠嗆,跟要在她身上討債差不多。
溪言也差不多摸透了他的路數(shù),把他惹生氣了怎么哄他都是白費勁,因為最后還是會被他拎到床上生吞活剝了,才能徹底讓他舒坦。
第二天溪言起晚了半個小時,她連早餐都來不及做,在玄關(guān)穿鞋的時候還不忘提醒他到了醫(yī)院先買點東西吃。
他前一陣胃不舒服,所以這段時間的早餐她都煮粥。
顧文瀾今天不那么著急出門,倚在鞋柜邊上說風(fēng)涼話,“你今天怎么這么晚?”
溪言橫他一眼,懶得和他計較,穿好鞋拎著包出門了。
顧文瀾到醫(yī)院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有點餓,以前他三餐不太規(guī)律,早餐想起來就吃,沒時間就不吃,自從把李老師拐回家之后,他的伙食一下子得到了提升。
這段時間他的胃被她養(yǎng)叼了,一頓不吃就餓得慌。
看來以后除了周末時間,得克制一點。
顧文瀾摸著肚子走近課室門口,看見護(hù)士站的小護(hù)士正在啃面包片。
小護(hù)士一見到他趕緊把面包片藏起來,摸兩下嘴巴笑著道:“顧醫(yī)生,早上好?!?/p>
顧文瀾在她跟前站定,猶豫片刻,明知故問:“在吃什么?”
小護(hù)士以為自己被抓了個現(xiàn)行,嚇得臉都白了,顧醫(yī)生自從結(jié)婚以后性情就有些詭異多端,科室里的醫(yī)生護(hù)士每天都在觀察他的臉色并小心翼翼行事。
她以為他又要罵人,所以回話時聲如蚊吶:“面包片,顧醫(yī)生,我保證下不為例,所以不要讓我們護(hù)士長知道……”
顧文瀾沉默須臾,問:“好吃么?”
小護(hù)士:“……挺、挺好吃的。”
顧文瀾:“我試試?”
小護(hù)士:“……”
顧文瀾:“不愿意?”
小護(hù)士嚇得如遭雷劈,趕緊把一袋面包片拿出來扔他身上,“愿意愿意!給你!都給你!”
顧文瀾忽然沒了胃口,把東西還回去,說:“開玩笑的?!?/p>
他走開之后,小護(hù)士還在體驗如遭雷劈的感覺,如癡如醉,久久不能自已。
顧文瀾經(jīng)過向主治的辦公室門口,不小心望見他也正在吃早餐,他拐進(jìn)去伸手拿了個綠豆餅咬一口,理直氣壯道:“我嘗嘗味道?!?/p>
向主治的內(nèi)心掠過一排省略號之后,笑著說:“好吃吧?我老婆做的?!?/p>
顧文瀾兩口塞完一個餅,說:“誰還沒個老婆似的?!?/p>
向主治的內(nèi)心掠過百米長的省略號后,說:“你就說好不好吃吧?!?/p>
顧文瀾感受了一下,“有點干?!?/p>
向主治:“請吐出來。”
兩人面無表情地對視了半晌。
向主治最后繃不住對他笑了笑,“怎么?你老婆沒給你做早餐?”
顧文瀾也笑笑,“被寵壞了,偶爾就想偷偷懶。”
向主治聽了一揚眉,“看不出來,你還挺會疼人啊?!?/p>
顧文瀾面不改色,“還行。”趁向主治不注意,他的魔抓再次對綠豆餅出手,拿了就走,只留個瀟灑的背影,“謝謝?!?/p>
向主治:“…………”
為了打他綠豆餅的主意,居然搞聲東擊西?
中午邱南打了個電話過來,“我婚禮那天,你們家李老師是不也得過來?”
顧文瀾站在辦公桌前收拾東西,“你還有2兩分時間說廢話?!?/p>
邱南嘖一聲,問:“你們家李老師的醋勁大不大?”
“她海納百川?!彼f這話時語氣不太愉悅,頗有些埋怨的意思。
“那就好,”邱南笑呵呵地,說:“就那個……她,也會來?!?/p>
顧文瀾動作停下來,“所以呢?”
邱南嘿嘿直笑,“沒所以,給你提個醒,省得到時候嚇你一跳?!?/p>
“嚇不著?!?/p>
“我看也是。”
“廢話時間到?!彼麖阶詳嗔送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