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行川把那照片放大, 說道:“對……我記得, 當(dāng)年三家一起送給黎爺爺?shù)膬鹤右粋€長命金鎖,上面鑄著三家的姓氏。只說如果以后帶著信物上門,哪怕傾盡三家全族之力也會有求必應(yīng)?!?/p>
這回申然終于明白了, 當(dāng)時三個家族的未來接班人所許下的重諾, 是傾盡三家全族之力的有求必應(yīng)。
于是原著中一切的一切也就說得通了,之前他們誤以為申然是黎爺爺?shù)膶O子, 于是對申然有求必應(yīng)。
寵他愛他, 哪怕他想要閔行川,閔老爺子也說給就給。
后來申然死于街頭, 他們才發(fā)現(xiàn)他們弄錯了,程禹手持信物,來到了閔家,告訴他們其實自己才是當(dāng)年那個孩子。
有信物, 有盧院長的佐證,再加上死無對證無法做親子鑒定,那么程禹便順理成章的接替了申然的身份。
這個舉全族之力的有求必應(yīng),自然也應(yīng)到了程禹的身上。
哪怕他們心里有再多的意難平, 為申然,為這個死去的小少爺。
但報恩就是報恩,他們欠黎家三條人命,和閔行川結(jié)婚抵了一次,第一次科技手段的生育抵了一次,第二次科技手段的生育又抵了一次。
三條人命, 也就這么清算了。
只是那個死去的小少爺,眾人傾盡二十年寵愛的孩子,終究變成了他們心中永遠的痛。
尤其是申家,申誠和申玨從小把這個孩子撫養(yǎng)長大。
他們把所有的愛和信仰全部給了這個孩子,怎么可能來一個新的孩子他們說接受就接受了?
當(dāng)是申誠因為中風(fēng)已經(jīng)說話不清楚了,申玨代為表達了他的愿:“我們無條件接受程家少爺與行川的婚事,只是……我們已經(jīng)傾盡了申家之力去報恩了,如今有心無力。只想帶著阿然的骨灰回鄉(xiāng)下,也希望可以最后留給他一點安寧。”
閔老爺子也很無奈,他從小看著申然長大,是打心眼兒里喜歡這個純真活潑的孩子。
因為他不同于閔行川的冷靜自持,沉穩(wěn)內(nèi)斂。
他有任何喜好,全都寫在臉上,也是唯一一個會和他撒嬌的孩子。
老人都說是喜歡優(yōu)秀的孩子,最后不都敗給了乖巧可愛和天真?
更何況申然嘴巴甜甜,一口一個爺爺,讓老人家合不攏嘴。
唯有駱家的駱嶼霏還算冷靜,他膝下無兒無女,一直醉心于慈善。
而且他的身后事,以及死后的遺產(chǎn),也會做成基金,交給黎家的后人打理。
從一開始,他就是以申然為后繼人選,并早早立好了遺囑的。
然而事情遭逢突變,他只得臨時變更遺囑,換成了程禹的名字。
此時此刻,申然終于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大概程禹手里的信物就是這個關(guān)鍵的長命鎖?!?/p>
閔行川想了想,說道:“應(yīng)該不止,因為當(dāng)初我們找到你的時候,除了你脖子上的子彈頭項鏈,還缺失了很多關(guān)鍵性的東西?!?/p>
比如那個黎老的日記本,里面還夾著黎夫人和黎爺爺?shù)慕Y(jié)婚照。
那個真的是最有情懷的東西了,三家老人不論誰看到都會忍不住相信他。
申然說道:“可是阿陽是不會錯的,他身上的疤痕就是證據(jù)?!?/p>
閔行川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試著去尋找那位馮女士。如果能找到,我們就可以做一下親緣關(guān)系鑒定。如果找不到……我們也只能從程禹的身上下手,找到他的親緣關(guān)系?!?/p>
申然一臉崇拜的看著閔行川,說道:“?。∥以趺礇]想到這一點?你真聰明啊!”
閔行川輕笑,說道:“阿然,你怎么說話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你可不會這么說?!?/p>
申然:“呃?我……以前怎么說?”
閔行川附到他耳邊,說道:“老公你真聰明!”
申然:……?。?!
啊啊啊啊閔行川你犯規(guī),我的耳朵要懷孕了!
閔行川卻依然不放過他,將他摟進懷里,說道:“你說說,你多久沒叫我老公了?之前你一口一個老公,現(xiàn)在連川哥都不惜得叫了。”
申然推了推他,那硬邦邦的男人實在推不動。
對方卻還仗著身高繼續(xù)把他抱得更緊,說道:“阿然,叫聲老公聽聽吧?”
申然惡狠狠道:“你滾啊!放開我!要喘不過氣來了!”
閔行川不放,又把他抱起來放到床上,無奈道:“不行,今天晚上我必須要想辦法讓你老老實實睡覺,否則我一晚上都睡不好?!?/p>
申然還在企圖逃竄,說道:“那你回你自己房間睡?。 ?/p>
閔行川簡簡單單兩個字:“不要。”
這簡直就是個孩子,你憑什么不要啊?
霸占我的房間,還霸占我的床!
閔行川看著他頭頂?shù)膹椖唬f道:“我還要霸占你?!?/p>
申然:……
哎,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哦,對,有愛的理解。
申然掙扎著,說道:“不許!”
閔行川抓著他的手,放到枕頭兩邊,說道:“由不得你許不許,娶回我家了就是我的?!?/p>
打是打不過的,申然無奈的由著他把自己吃了個遍。
就覺得很無語,你搞完了就要難受好久,為什么總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