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您是打算,什么時候把這件事告訴林希呢?”李懸好奇地問他,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林希一直把林正玄當(dāng)成他的父親,如果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陸星酌,可能就是他的親生父親,李懸完全想象不到,林希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那個孩子,脾氣倔得很,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想…等他成熟些,再說吧,我怕他一時間不能接受?!?/p>
陸星酌了解的林希,所以他不敢說。
“陸總,也許林希,比你想象的,可能還要更堅強一點璧合
妃子難逃?!崩顟颐蛄嗣蜃?終于還是對陸星酌說出了心里話:“我覺得這件事,早點讓他知道比較好?!绷窒?雌饋硐駛€孩子,但是他的心思很深,已經(jīng)遠遠超越了他實際年齡,否則也不可能擄獲李懸這么個大齡少女的芳心。
“這件事,我要再考慮考慮,在我想好之前,希望你能幫我保守秘密,可以嗎?”陸星酌看向李懸。
知道了這件事,卻要瞞著林希,可以嗎?
“陸總…”李懸還要再勸他,陸星酌卻擺了擺手:“李懸,我這樣跟你說,林希如果能夠接受我這個父親,當(dāng)然是最好的,如果他不接受呢?以他的性格,還會繼續(xù)留在盛娛傳媒?如果他要走,你是不是也要跟他一起走?現(xiàn)在以他的名氣,不愁找不到好的公司簽約,但是盛娛傳媒能給林希的資源,我能給他的照顧,一定是最好的!”
是啊,父親給兒子的,當(dāng)然是最好的。
陸星酌這樣一說,李懸還真有些拿不準,林希會不會在知道真相之后,拒絕陸星酌的幫助,他那樣驕傲,一定會拒絕吧。
走出陸星酌辦公室的李懸,有些頭重腳輕,這件事,不能告訴林希,他的星路才剛剛開始,她可不敢讓他再把自己給作死了。
只能瞞著他,雖然這樣不好,但只能瞞著…
李懸走出盛娛傳媒的大樓,什么東西掉進了衣領(lǐng),微冷,她抬眸,一片雪花嵌在她劉海的發(fā)梢間,下雪了!
她撥通了他的電話,迫不及待想聽到他的聲音。
“怎么還不回來!”電話里面,他的聲音很不客氣。
“陸總找我有點事。”
“大晚上,能有什么事?別是那個老頭對你有企圖吧?”
……
“下雪了?!崩顟彝蛱炜眨骸翱吹搅藛?,今年的初雪?!?/p>
“看到了,想讓我來接你???做夢!自己回來,老子剛洗了澡,開著暖氣,舒服著呢!”
“……”
誰他媽說要疼她一輩子的!果然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走腦,走腎…
李懸叫了出租車,一路風(fēng)馳電掣趕了回去,結(jié)果剛走到門口,又接到了他的電話。
“到家門口了?!崩顟乙贿吔与娫捯贿吥描€匙。
“你丫回來了?靠!老子車剛開到公司門口!”
李懸嘴角微微勾了起來:“不是不來接嗎?”
“那我不是怕你被陸老頭職潛了嘛…”
李懸咬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p>
“白跑一趟哦!”林希有點不爽。
“那你快回來呀,外面怪冷的?!崩顟疫M了屋,屋里暖氣沒有關(guān),驅(qū)散了周身的寒意。
“等一下,陸老頭出來了
豪門貪歡?!彪娫捘穷^林希突然說道:“他跟我招手了,我要不要回應(yīng)他啊?”
“當(dāng)然要啊!他是你…”李懸清了清嗓門,叮囑道:“他是你的老板,金主!客氣點,跟他打招呼。”
“可是我總感覺那老頭對我…”
李懸的心提了提。
“感覺他對我有意思啊!”只聽林希咕噥道:“我估計他是個雙,咱們都得離他遠點?!?/p>
李懸倒!
“你腦子里除了那檔子亂七八糟的鳥事,能不能裝點別的!”
林希掛斷了電話,又朝車窗外望了一眼,遠遠的,看到陸星酌朝自己走過來,他想了想,還是假裝沒看到他,油門一踩,直接將車開了出去。
這個姓陸的,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林希不想和他玩。
清早,李懸依舊是一身禁欲的襯衣小西裝,踏著輕快的小步子,從樓梯上走下來,朝客廳里瞥了一眼,猝不及防險些腳底一滑,好不容易抱住樓梯扶手,還以為家里鉆進來一只大灰熊。
林希穿著一件灰黑色的長款貂大衣,慵懶地側(cè)身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手里拎著一根煙,欣賞著窗外的大雪紛飛,眼眸半睜半闔,嘴里吞云吐霧,像極了民國舊時的鴉|片客。
一黑一黃兩只狗乖乖地蹲在沙發(fā)前面,吐著舌頭,看著他。
這他媽又是什么行為藝術(shù)?
林希抬眸懶懶地瞅了李懸一眼,拖長著聲調(diào)喚了聲:“醒了?”
“嗯?!?/p>
“昨兒晚上伺候得還算周全?”他瞇起眼睛。
想到昨晚一夜的翻云覆雨,李懸臉頰涌上來一陣潮紅,昨晚這家伙跟磕了藥似的,太能了!發(fā)了狂的野獸不過如此,李懸覺得自己再多有幾年,身子鐵定能廢掉。
她繼續(xù)裝聾作啞,聽不到他的話,從冰箱里拿出牛奶,看到桌上還有黃橙橙的一碗蛋炒飯,土司面包他已經(jīng)給她切好,銀質(zhì)刀叉就擺在潔白的桌布上。
林希從沙發(fā)上起來,默不作聲地走到餐桌前,兩個人相對而坐,這家伙,穿著貴氣逼人的貂,扒著蛋炒飯,倒也絲毫不顯得違和。
“今天有一場代言?!崩顟乙贿叧燥堃贿吙粗窒5臋n期排表:“ds的奢侈品香水,我公司這邊還有事,不能陪你去?!?/p>
“嗯?!绷窒瀽灥貞?yīng)了一聲,就在李懸從架子上取下長款外套正要出門的時候,他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李懸回頭,故意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