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鸞抬眼看向他,失笑道:“怎么聽著像里頭下了砒霜一樣,我晚上用過飯了。再者,今日臘月初二,我吃哪門子的湯餅?!?/p>
趙楹手里的筷子驀地停住。半晌,方搖頭笑了笑,低聲道:“嚴大人愈發(fā)不成體統(tǒng)了,竟做起庖廚勾當了?!泵耖g逢人生日本有祝誕湯餅的習俗,將面皮碾成細長條下進沸水,取個長壽的意思。說罷埋下頭,胡亂吃了幾口。
嚴鸞正自倒酒,忽被扯得一個踉蹌,跌到他腿上。手上酒盞也應聲墜落摔碎,潑灑了滿地酒液。嚴鸞扭頭看他,似是難得的心情頗佳,微笑打趣道:“許多年不近灶火,可還入得了口?”
趙楹臉上神色捉摸不定,一條手臂圈在他腰上,另只手便舀了一勺湯汁遞到他嘴邊:“嘗嘗?”
嚴鸞欣然低頭將湯水吮凈了,“嘖”了聲道:“雖無可褒之處,好在油鹽不缺,是費了功夫的。王爺理該謝我一謝?!?/p>
趙楹輕促笑了一聲,“既是如此,你想我如何謝。”
嚴鸞眼角也帶了一點笑,扯開箍在身上的手臂,卻又反身跨坐上去。手指摸到自己腰間,慢慢挑開了外頭系的織錦腰帶。溫熱的呼吸漸漸貼近他耳邊,“你莫要動,聽我一回好不好……”他發(fā)熱的癥狀并未全好,吐息便比旁人燙了些。
趙楹聽著那一字字自唇齒間吐出,和著呵出的熱氣縈在耳邊纏繞不去,便覺心口也被牽扯得一團灼燒,燒得五臟六腑都漸漸酥癢起來,混著四周淡淡的酒氣,教人莫名便有些醺然。扣在他腰上的手便不由順著衣擺摸進去,指腹觸到滾燙的肌膚,引出一陣陣敏感的戰(zhàn)栗。
眼前忽地一黑,卻是被什么蒙住了。
嚴鸞將解下的腰帶仔細繞了兩圈,在他腦后打了個死結。
趙楹捏住他流連在鬢邊的手指,半真半假笑問道:“這是要作綁票么?!痹捯徽f完,便覺酒香忽而近了,薄薄的酒盞沿兒蹭著嘴唇,“咱們先喝酒,后說話……”
趙楹就著他端杯的手飲盡了,酒性頗烈,火辣辣熱乎乎順著喉嚨直燒下去,“好了,說罷?!?/p>
耳邊是嚴鸞輕笑起來的嗓音,二月的冰凌似的半融半冰,“你喝過了……我卻還沒?!本埔簝A倒的水聲緊隨而來。
趙楹倏地抓住他的手,蹙眉道:“你不要胡喝。我替了這份便是。”
嚴鸞又笑道:“可我記得你酒量也勉強得很,如何灌得下這一小壇?又來管我作什么。 ”說著悄聲用另只手接過酒盞來,小口抿盡了。烈酒入喉,嗆得輕輕咳嗽起來。趙楹聞聲松了手,嘆氣道:“嘗過了就到此為止罷,別再——”話未說完,胸口驀地一涼,卻是衣襟被扯開了。
濕軟的舌混了酒液,輕輕舔上喉結,似有似無地嘬幾口,便隨著指尖的撫觸滑落到胸前,張口吮上敏感的凸起。趙楹的呼吸立時亂了,一把扯住他發(fā)髻,氣息急促道:“夠了,別玩火自焚……一會兒要傷了你。”
嚴鸞吃吃笑起來,又舔了舔另一邊硬起的乳粒,隔著肌膚,幾乎聽得見他胸腔中鼓震如雷的心跳。
趙楹強行將他扯起,一把攬回到身前,扣緊道:“別動,別動……”嚴鸞順從地重又跨坐到他的腰間,卻不安分地輕輕擺腰磨蹭。趙楹身下那物果然被磨得一跳一跳,隔著衣料直挺挺燙人。酒盞又送到唇邊,嚴鸞的身子軟綿綿伏在肩頭,說話是低微的氣聲:“……我方才用過這個,你嫌棄么……”濕熱的吐氣送進耳中,每一口都是直搔到骨頭的勾引。
趙楹幾乎兇狠地咬住盞沿兒,將第二杯也咽下去。腿間賁張的性器被嚴鸞握在了手中,不緊不慢地揉搓著濕滑圓漲的頂端。眼前是蒙蔽一切的濃黑,酒液卻在血脈中流淌燃燒,炸開一串串火花,快要將他灼成灰燼。低微的吞咽聲再次響起時,趙楹循著方向猛然伸手,將嚴鸞端著酒盞的手腕鉗制過來,將手中剩下的殘酒仰頸飲盡。
咽下最后一口時,下身驀地一緊,已被整根吞入。滅頂?shù)目旄婿畷r沖刷而來淹沒了意識,將肉體拋向洶涌的浪尖。快感與痛感在嵌合瞬間一齊爆發(fā),滾燙的肉壁死死纏裹上來,不斷痙攣著絞緊、吮吸,將兩人都逼上極樂的云端。
稍能清醒,趙楹一把掐住了嚴鸞的腰身,幾乎將他的脊骨勒斷在懷里,粗重喘息道:“你……找死是不是?”嚴鸞不能自抑地抽搐著,全然說不出話來。坐下去的那一下幾乎耗去了他多半的體力,許久之后,瘋狂的快感漸漸平息,也只能癱軟著不斷喘息,身體被硬熱的性器深深貫穿,釘在胯間不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