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葉雨瀟沒有看到岑灣灣擔(dān)憂的畫面。
床上只有陸閑庭一個人,鹿靈則蹲在洗手間的馬桶前吐得天昏地暗。
兩個人的衣服都好好的穿著。
心里吊著的那口氣驟然泄了,岑灣灣膝蓋一軟,差點跌到地上去。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只要沒發(fā)生那種事就能圓得過去。
鹿靈低估了陸閑庭的體重,一個高大的被放倒的Alpha哪里是他一個瘦弱的Beta可以抬得動的?
他光是把陸閑庭從地上弄到床上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更別說陸閑庭受藥力作用難受又暴躁,無意識下一拳打在了他胃部,疼得他胃痙攣了,狼狽的趴在馬桶上吐。
他連布置現(xiàn)場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冤枉陸閑庭睡他了。
葉雨瀟從第一眼的驚愕中回過神來,立刻去看陸閑庭的情況。岑灣灣走到鹿靈身邊,蹲下來低聲威脅他:“調(diào)酒師已經(jīng)把事情都告訴我了,你現(xiàn)在最好什么都別說,就當(dāng)陸導(dǎo)喝多了你扶他回來。如果讓瀟瀟知道你這次想干嘛,我一定找人黑到你身敗名裂。”
岑灣灣長著張無害的臉,兇起來的樣子卻讓鹿靈打了個寒顫。這件事沒辦成,他才是最危險的那個,又怎么會傻到去捅破真相?
他匆忙清理了下自己,出去解釋原因。
葉雨瀟哪有工夫理鹿靈。陸閑庭似乎很難受,嘴里一直說著胡話,臉頰滾燙,抓著他的手不放。
鹿靈趁機溜了,岑灣灣去洗手間擰了把毛巾來,葉雨瀟幫陸閑庭把臉和脖子都擦了,陸閑庭又把他另一只手也抓住,腰一用力就把他壓在了身下。
岑灣灣頓時不知所措了,正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出去,下一刻就看到陸閑庭粗魯?shù)奈巧狭巳~雨瀟的唇。
這下好了,她真的可以走了。
離開之前,她還體貼的把備用房卡放在茶幾上,免得再有人進來打擾他們。
“唔……閑庭,等……嗯……”
與其說接吻,不如說陸閑庭在咬他。
眼睫逐漸濕潤了,淚光在黃綠的瞳膜上涌動,像楓樹林旁色彩斑斕的水面。疼痛交雜著陸閑庭的信息素鉆進身體里,如一點星火,輕易就燃起了燎原的勢頭。
身體渴了太久,本能驅(qū)動著他仰起脖頸,貪婪的咽下了彼此的津液。
頭頂刺眼的燈仿佛一輪虛化的烈陽,逐漸散去了他的意識。陸閑庭扯著他的睡衣,柔軟的絲緞經(jīng)不起暴力拉扯,扣子在瞬間飛了出去,打在衣櫥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葉雨瀟咬著唇不吭聲,陸閑庭啃著他頸側(cè)的肌膚,留下一個個紅印。滾燙的掌心貼著小腹滑了下去,在他挺起的欲望上掐了把,痛的他忍不住打顫,終于發(fā)出了求饒:“閑庭,不要!你放開我……”
這不是他想要的第一次,他不要陸閑庭在意識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發(fā)生。否則和當(dāng)年不是一樣了嗎?他不能讓歷史重演,不能讓陸閑庭更恨他。
他奮力掙扎了起來,陸閑庭卻趁他亂動的時候把手伸到了后面,插了根手指進去。
瞳孔瞬間僵直了,那截手指如入無人之境般抽動著,黏膩的水聲讓他毛骨悚然。他總算意識到一件事了,他后面居然濕了?
發(fā)情期的周期就在這兩天,可他根本沒有發(fā)情的征兆,剛才只是被陸閑庭的信息素牽引了本能而已。
不過這個念頭一產(chǎn)生,他就恐懼的只想逃。如果發(fā)情期在這時候來了,那他真的沒辦法再阻止這種錯誤了。
他受不了陸閑庭恨他的眼神,受不了再一次被誤會。他會瘋的,會徹底崩潰的!
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他居然推開了壓在身上的人。屋子里充斥著陸閑庭的信息素,他心中的恐懼卻戰(zhàn)勝了這種對本能的驅(qū)使,他連睡衣都不敢拿,裸著上身朝門口跑去。
指尖剛碰到門把手,身后忽然罩上來一個高大的陰影。他呼吸一岔,條件反射的轉(zhuǎn)頭,慘叫聲隨即沖口而出。陸閑庭一口咬在了他頸側(cè),剛才如果沒有回頭,這一下就該咬在腺體上了。
陸閑庭想要標(biāo)記他?!不可能的!陸閑庭平時連多看他一眼都嫌煩。一定是因為藥物的關(guān)系!他絕不能在這種情況下被標(biāo)記!
鋼鐵般堅定的念頭仿佛一座大山,壓制了身體里對Alpha的恐懼和依賴性。他用手肘去撞身后的人,陸閑庭卻輕易鉗住了他的動作,攔腰把他抱起,重重的丟回了床上。
葉雨瀟來不及躲就被壓在了身下,這次陸閑庭沒有再留情,把他的睡褲和內(nèi)褲同時扯下來,彎起他的腿,扶著自己的欲望用力捅了進去。
“?。?!”慘叫聲沖破喉嚨,撕裂的疼痛感沿著尾椎竄遍全身,眼淚終于奪眶而出。葉雨瀟無助的拽著身下的被單,痛的視線都模糊了。他的發(fā)情期還沒到,就算后面濕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容納陸閑庭的那東西。
陸閑庭自己也不舒服,他被藥物控制了,根本沒有自我意識,只想著發(fā)泄。好不容易進入了濕熱的甬道,他重重呼出一口氣,口中低喃著聽不清的疊字。
葉雨瀟哪有多余的心力聽他說了什么。陸閑庭一插進來就動了,他扭著腰掙扎,抬腿想把陸閑庭踢下去,陸閑庭卻抓住他的腳踝,把兩條腿都架在肩上,就著這姿勢開始抽插。
“痛!閑庭……好痛……你,你放開我……啊!”葉雨瀟疼的渾身都在抖,陸閑庭根本聽不到他說什么,只是循著本能挺動腰胯,一下下撞擊著他最脆弱的地方。直到疾風(fēng)驟雨般的疼痛逐漸化為陌生而綿密的快感,沿著兩人結(jié)合的地方攀升起來。
陸閑庭俯下身,捏著他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這次沒有用咬的,濕軟的舌尖追逐著葉雨瀟,溫柔的纏綿,仿佛現(xiàn)在進行的并不是一場單方面的強迫,而是兩情相悅的性愛。
葉雨瀟的所有聲音都被堵在了胸膛里,身下頂撞的動作并沒有隨著溫柔的吻而慢下來。他終于陷入了那種難言的快感中,這是他期待了太久的甘美,是他用想像,用自己的手指都無法帶來的滿足。
他抱緊了身上的人,終于不想再反抗了。緊實的內(nèi)壁被不斷摩擦著,攀爬的欲火帶動信息素的釋放,像濃煙裹著他,連呼吸都困難了。他張著口,只能無意識的搖頭,緊緊抓著陸閑庭的背,承受著那人給予的從未有過的快樂。
他的臣服換來了陸閑庭更強勢的進攻,粗長的欲望搗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沒幾下他就受不了了。
好酸好漲……
手臂無力的垂了下來,摀住了小腹。陸閑庭似乎頂?shù)搅怂纳城唬墒前l(fā)情期沒到,進不去。葉雨瀟的表情開始難受了,他啞著聲,循著本能叫著陸閑庭的名字。
他沒想過陸閑庭會回應(yīng),更沒想到能聽到那聲低啞的叫喚。
“瀟……瀟……”
被情欲支配的大腦仿佛淋了一盆冰水,激的他恍然清醒了過來。
他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陸閑庭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在頸側(cè)舔舐他柔軟的耳珠,帶著熾熱喘息的“瀟瀟”又一次撞進了耳膜深處,如一捧烈焰燒紅了他的眼。
陸閑庭不是不清醒嗎?為什么會叫他的名字,還是這樣親昵的……
過強的刺激迷亂了心神,他想推開陸閑庭問清楚,身上的人卻像終于忍不住了,更瘋狂的撞擊著他,滾燙的頂端一下下沖擊著敏感的生殖腔口。難以忍受的疼痛鋪天蓋地的襲來,他終于意識到陸閑庭想干什么了。
陸閑庭被下了藥,本能驅(qū)使下想把精液射進生殖腔里,所以他剛才才想要標(biāo)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