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確實是徐鶴一發(fā)出的聲音。
聞聲黑鏈猛地看向喜山,似是不相信發(fā)生了什么,表情驚愕之余有些懼怕,往后退了一步。
喜山拉住她,引著黑鏈向后,自己則上前,一點點蹲在徐鶴一的面前。
他哼著,像是很痛的樣子,手指動了動,然后極為遲緩、僵硬地抬起,捂住了額頭。
喜山輕聲說:“……師兄?!?/p>
徐鶴一的動作一滯。
他又是極為緩慢地移開手,手指尖移動到臉側(cè),露出一雙睜開的眼睛,徑直望向喜山。
四目相對,喜山難以自抑,撲倒在徐鶴一的懷里。
聽到他嗓音很啞,開口喚她的名字:“阿…姝……”
喜山有太多話想說了,然而一開口,全是毫無章法的嚎啕大哭,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傷心、這么難過,明明徐鶴一已經(jīng)醒了,該高興才是。
徐鶴一輕拍喜山的肩膀。
那僵硬緩慢的動作,隨著一次次重復的拍打,漸漸變快、變得有力,就像人從冰凍中恢復了生機。
等到喜山哭累了,只余一陣輕聲的啜泣,他這才按著喜山的肩膀,再次看著她的眼睛,“阿姝,是你嗎?”
喜山呆呆張著口,一瞬間不知道說些什么,晃神地注視著面前的人。
“這是哪里,我們已經(jīng)出來了么?我記得我受了很重的傷,是你救了我嗎?你變了好多,阿姝…”
喜山緊張地移開目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在她還叫阿姝的時候,她沒有這么長的指甲,也不愛穿綠色、紫色這樣張揚的衣服,是因為她修煉的功法,改變了她的氣質(zhì),也讓她的指甲變得極長,成為了剜人心肺的武器。
徐鶴一等待她的回答,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喜山能感覺到那樣的視線,幾乎有些灼人。
她說:“嗯?!?/p>
幾乎同時,徐鶴一起身,摟住了她,“我們阿姝真厲害?!?/p>
喜山耳朵發(fā)熱。
她的手放在徐鶴一的胸口,極力握拳,試圖藏起自己的指甲。
可是徐鶴一硬要抓著她的手,緊緊握著她的拳頭:“阿姝,發(fā)生了什么事,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快和我說說,此地看起來離西域極遠,你是怎么把我?guī)У竭@里的?”
喜山說:“他們都死了?!?/p>
徐鶴一愣了一下。
喜山念出西域皇帝的名字,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還有那些追殺、圍堵他們的將領、精兵,“他們?nèi)妓懒??!?/p>
“距離當時已經(jīng)過去一百年了,阿蕪當了皇帝,親自上了戰(zhàn)場,守住了邊疆,我們再也不用和親了。你看,那是阿蕪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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