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則是聽出些話外音來,馬欣似乎認(rèn)識陳可晴,還知道不少關(guān)于她的事情,莫不是同學(xué)?
陳可晴氣得臉都白了,盯著馬欣看了一會兒,忽然一愣,“你……你是馬欣?”
馬欣冷笑了一聲,“別吼了,你有幾下子我最清楚,挑哪個醫(yī)生也比你強(qiáng)。”
“你……”陳可晴一句話噎在嗓子眼出不來,只能憋著喘氣。
馬欣笑瞇瞇看別處。
展昭輕輕拽拽白玉堂,對他使眼色——快看?。∨臣芘?!
白玉堂哭笑不得地望了望天,覺得場面有些混亂。
揚帆問馬欣,“認(rèn)識的?”
“嗯,以前醫(yī)學(xué)研究生那年是一起的,不過后來我轉(zhuǎn)去法醫(yī)系跟公孫了?!瘪R欣回答了一句。
陳可晴很是不痛快地看了馬欣一眼,抱著胳膊在一旁等著,似乎火氣很大。
馬欣過去擋著陳瑜和齊樂,回看了陳可晴一眼,似乎看她并不順眼。
展昭倒是對這個陳可晴有些興趣,她貌似知道些什么關(guān)鍵的線索,起碼……弩箭這一信息,讓她嚇了一跳。
馬欣正等著,就感覺有人輕輕敲了敲她肩膀,回頭,就見展昭對她挑挑眉。
馬欣心領(lǐng)神會,跟著展昭和白玉堂,走到了一旁的樓梯間里。
“她跟你有恩怨?”展昭好奇。
馬欣微微一聳肩,“說不上恩怨,以前念醫(yī)大的時候就是同屆,那時候我們還被并稱什么醫(yī)大四大美女……”
馬欣說完,展昭和白玉堂就一副刮目相看的神情,氣得馬欣跺腳,“小看我呀!”
展昭和白玉堂趕緊搖頭,“沒!大美女來著!”
“然后呢?”展昭問,“她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特別?”馬欣認(rèn)真點頭啊點頭,“特別討厭唄!我跟她們?nèi)齻€沒什么交情。她們?nèi)齻€以前總是想找我麻煩,不過我人緣好,每次都不痛不癢。陳可晴一心想著出名,什么美女醫(yī)生啊,仗著家里有錢總宣傳,還喜歡勾搭男生,私生活挺亂的。另外啊,千萬別找她做手術(shù),手藝還不如鞋匠呢。我一心向往公孫,后來就來投奔明主了!沒想到她還真能畢業(yè)。”
展昭和白玉堂覺得有些好笑。
“我剛剛說弩箭的時候,她好像有點反應(yīng)!”展昭問馬欣,“能不能察覺到?”
馬欣想了想,搖搖頭,“我沒注意,嗯,我不了解她,你們倒是能去問問她的導(dǎo)師。”
“導(dǎo)師?”展昭和白玉堂不解。
“嗯哼,她們應(yīng)該正好研究生畢業(yè)吧,跟我一樣的,她們的導(dǎo)師人很好的,我沒考她那科,她還很傷心吶。”馬欣說著,翻電話簿,“嗯……不過有兩三年沒聯(lián)系了,找出來讓她請吃飯?!?/p>
馬欣笑瞇瞇按號碼,接通了,她對兩人做了個小聲的動作,到一旁靠著,甜蜜蜜叫了一聲,“郝老師~”
可馬欣叫了一聲之后就不做聲了,愣在原地,就聽電話那頭似乎有人在說話。
“真的?”良久,馬欣不敢置信地問了一句,“怎么會……”
最后,電話掛斷。
展昭和白玉堂見馬欣臉色有異,就過去問,“怎么了?”
“電話打到辦公室了,是她的同事接的,說郝老師三年前死了……”馬欣皺眉,“空難死的……”
展昭和白玉堂張了張嘴,想安慰馬欣兩句,不過見她一臉惋惜和遺憾,也說不出什么了,伸手拍拍她肩膀。
“我考研那會兒轉(zhuǎn)了科目,她還追著我打呢,我就拿投奔明主氣她,那會兒她還活蹦亂跳的。后來聽說她出國去了一趟,之后一斷就忘了聯(lián)系,沒想到……”
“世事無常?!闭拐堰叞参狂R欣,邊對遠(yuǎn)處洛天招招手。
洛天走過來,見馬欣失落,就陪她坐著安慰。
遠(yuǎn)處,陳可晴似乎看見了,又意義不明地皺了皺眉頭,眼神正好和展昭交匯,展昭微微一笑。
白玉堂低聲問,“貓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了?”
“嗯,怎么說呢?!闭拐衙嗣掳?,“有一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不好預(yù)感?!?/p>
話音一落,手術(shù)室的燈熄滅,醫(yī)生走了出來。
“怎么樣?”眾人都問醫(yī)生。
“沒事了?!贬t(yī)生將取出來的箭交給警方,眾人都忍不住皺眉,心說射箭之人該有多恨陳可風(fēng)啊?箭尖三寸左右的長度都有倒刺,又細(xì)又密,上邊還有血肉,取出來那會兒,必定吃了不少苦。
“這種箭很少見啊。”展昭拿過裝箭的袋子,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倒是可以查一查來源。
“患者已經(jīng)醒了,你們有什么問題可以問,總之這次算是幸運的?!贬t(yī)生交代完了,就走了。
齊樂等進(jìn)去慰問他,畢竟是組員,在一起很久也是有感情的。
白玉堂拿著袋子走進(jìn)去,想要問一問詳情。
展昭跟在后面,下意識地又看了一旁的陳可晴一眼,就見她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雙眼呆呆地,或者說死死地,盯著白玉堂手中那裝箭的袋子——確切地說,她是驚恐地看著那支弩箭。
展昭走進(jìn)病房,挑起嘴角——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