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淼不甘不愿地指了指主臥,雙腿被迫夾著蔣卓晨的腰,他發(fā)泄似的地在蔣卓晨的耳朵上咬了一口。蔣卓晨任他咬著,反正待會兒下邊還會被他“咬”一晚,這點點代價真算不上什么。
進了曲淼房間,蔣卓晨把人抱上又寬又軟的床,朝他壓上去。一邊親吻,一邊脫掉了衣物,蔣卓晨的那根早就硬了,他麻利地剝了一只套子戴上,曲淼后邊被他頂著,潮熱地喘息著:“你、你想直接來?!”
“白天不是才用過?”蔣卓晨不耐煩地堵住曲淼的嘴,將他的腿拉得更開,而后扶著自己的性器慢慢地開拓曲淼后方閉合的小嘴。
“嗯——”曲淼弓起腰身,在蔣卓晨嘴里吟叫。
他親著他,強行將自己的頂端送了進去。進去之后蔣卓晨停下下半身的動作,手在曲淼腰腹上愛撫了一遍才開始加速抽動。
“嗚嗚、嗯……”
“啊……”親吻的唇分開,曲淼大聲地呻吟了起來。下邊的敏感處被蔣卓晨不停地撞擦,操得他渾身酥軟顫栗,漸漸的,他便感到那根東西已經(jīng)插進了自己的深處,在那里耀武揚威地開疆辟土。
蔣卓晨把曲淼猛烈地操了一陣,“咚咚咚”的床響聲漸漸緩了下來。他把他抱起來,掀開被子,將它拉起來蓋到曲淼背上,但那不被他們好好珍惜的被子很快又滑了下去。
蔣卓晨斜靠著床頭的枕頭,他們面對著面,抽插的速度像刻意放緩節(jié)奏的影片,曲淼睫毛上掛著一滴汗珠,他喘口氣使勁晃了一下腰,不滿地吞吐體內的那根:“要做、快點做了滾?!?/p>
蔣卓晨的動作卻幾乎停了下來,他只是嵌在曲淼身體中,兩只大手情色地揉捏著曲淼手感上佳的臀肉,并埋頭親著青年好看的鎖骨,挑逗他,撩撥他,就是不好好地愛他貪吃的淫穴。
“你到底要做什么——”曲淼發(fā)軟地半趴在蔣卓晨懷中,咬著牙根怒瞪對方。
“嗯?”蔣卓晨蹭著曲淼的臉,怪笑著說,“我只是要你把我感受得更加清楚?!闭f著挺了一下腰,把曲淼戳得一抖,他自己也笑得發(fā)起抖來。
“記得我的形狀了嗎?”他伸出舌頭舔他的耳廓,“還有我長度、粗度,我的每一次脈動,我進入你時你發(fā)抖的、呻吟的頻率……”
男人低沉的嗓音配合著他們連接的姿態(tài)、淫蕩的絞纏,誘惑得曲淼止不住地周身顫栗。但他軟在別人肩頭,只回了蔣卓晨四個字:“你、有病你?!?/p>
蔣卓晨深埋在曲淼里邊,他的手從曲淼臀部開始四處游移,撫摸過曲淼周身,在他敏感的地方久久流連,摸得青年時而高聲喘息,時而低低嚶嚀,腸穴蠕動得更是厲害,絞得蔣卓晨無法把持,終又開啟了新一輪的征戈。
或許是為了彌補白天只做了一次的遺憾,晚上蔣卓晨跟打了興奮劑似的逮著曲淼狂操,兩人在臥室里搞了個昏天暗地。
最后套子也忘了戴。曲淼累得趴在床褥里沒法動彈,他還在平復心跳,一道熱源拂然而至后背。他掰開他的臀,斜躺在床上,直接把自己腫脹的長槍穿刺進了他騷水直流的洞穴。
“啊!嗚!”
“啊啊、呃啊啊……”
曲淼已經(jīng)不記得是第幾次,他更不明白背上的人到底哪來的如此可怕的精力與體力,他的身體已經(jīng)不像自己的,被蔣卓晨隨意地擺布,扭成各種姿態(tài),蔣卓晨操他,占有他,最后把他弄暈了過去。
第二天曲淼完全沒能下床。他腰酸背痛了一天,而蔣卓晨橫行霸道地占據(jù)了他的家,他在床上躺著,聽到蔣卓晨在客廳里接各種各樣的工作電話。
午飯也是他醒了之后蔣卓晨送到床邊的,他要喂他吃,曲淼強撐著爬起來奪過碗,像咬蔣卓晨一樣地發(fā)狠地咬著飯菜。
那個一直到清晨才放過他的罪魁禍首挽著袖子站在床邊,竟然還帶著嫌棄:“平時體力不是挺好的嗎,結果就這么不耐操。”
曲淼氣得要笑了。
但他嗓子已經(jīng)啞得說不出話來。
他跟他搞過那么多次,每次最多也就做個兩三輪,誰知道昨晚蔣卓晨是不是吃了什么變態(tài)的壯陽藥……竟然、真的做了一晚!
說出去誰信……然而更可惡的是他不可能給別人說。那不是間接夸獎這個混蛋那方面的能力好得逆天嗎。
晚上蔣卓晨照舊在曲淼這邊住了下來,曲淼躺了一天,撐著快要斷的腰下了床,窩在客廳里看電視。
蔣卓晨坐在旁邊端著電腦忙工作,兩人各做各的相安無事,但這種場景陌生得讓曲淼倍感微妙,就像他們真的住在一起,在亮著燈的屋檐下,哪怕一個字也不交流,都不妨礙房里那種居家的、甚至是溫馨的氣氛。
這幾天,曲淼甚至都不再做噩夢了。
蔣卓晨一旦不騷擾曲淼,認真地做起事來,就頗有些盛氣凌人的氣勢。只是坐在那里,盯著電腦,別人只能看到他垂著的半張臉,都會為他身上的冷酷與威壓而深感壓迫。
曲淼愣愣地瞅著,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視線已經(jīng)從電視上移到了蔣卓晨的臉上。明朗的燈光照著那個男人,別人怕他,曲淼卻從沒怕過,他甚至在很多年里都不曾認真地直視過對方。
他們認識多年,有時候對方卻又讓他倍感陌生,而現(xiàn)在這一刻,寧靜的空間里,電視里的聲音仿佛都隔絕在了耳外,冬夜的風吹打著外邊的樹木,他茫然地看著他,只覺得蔣卓晨陌生到了極點,陌生得他仿佛從起點的地方重新開始認識他,而那種起點,是一種比他自己以為更好、更舒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