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尷尬的情況一直持續(xù)到電梯里,只是一個小助理的姜生,硬是擠在了兩位大明星中間,站到了電梯的中央。
可怕的是都這么晚了,酒店還有許多粉絲蹲守,那么多相機對著他們拍拍拍。姜生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明天的熱點將會是——某某小助理心比天高,怒搶C位。
姜生:我恨,請給我加工資。
走出電梯,許白微笑著跟裴毅道了聲晚安,就獨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墒顷P(guān)上了門,他卻沒往房間里走,而是透過貓眼看向走廊,仿佛在張望著什么。
看了半天沒看到人,他等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打開門探出頭來??勺呃壬峡帐幨幍?,一個人都沒有。
哇,傅先生不會是被氣跑了吧?
許白慢慢地擺脫了戲里的情緒,于是有些懊惱起來。但是傅先生也太小氣了吧,怎么這么久都沒追上來?
許白忍不住又往外探了探,目光遙望著拐角處,還是沒看到人影,連一絲腳步聲都沒有。
氣死人了。忽然,許白的屁股被人拍了一下。
他驚得連忙轉(zhuǎn)身,就見傅西棠好端端地站在他身后,整個人看起來還是那么的清雋優(yōu)雅,完全看不出來他是個會打人屁屁的流氓。
“在看什么?”傅西棠平靜發(fā)問。
“我的外賣呢?”許白答非所問,還向傅西棠伸出了手,臉皮厚到三尺三。
傅西棠沒有回答,冷冷地瞥了一眼許白身后的門,那門便自動關(guān)上了?!皢U噠”一聲,聽得許白忽然有點頭皮發(fā)麻。
他看著傅西棠,傅西棠卻徑自轉(zhuǎn)過身去,往房間里走。
其實傅西棠只是想進去把紅燒肉拿出來,哄一哄他淋了一夜雨的小朋友。
可他剛轉(zhuǎn)身,沒走幾步,身后便忽然貼上來一個火熱的身體。對方幾乎是跳到了他的背上,雙手勾著他的肩膀,兩條大長腿也毫不羞澀地纏著他的腰,腦袋湊上來,熱氣呼在他耳朵上。
傅西棠被他撞得微微前傾,反手托住他的后臀免得他掉下去,便聽他說:“傅先生,你生氣啦?”
“沒有?!备滴魈牡?。
“真的?”許白在他背上還不安分,伸手去摸他的耳朵。
“別鬧?!备滴魈陌言S白放到床上,輕聲哄了哄,就招手把放著宵夜的桌子挪到了床前。許白定睛一看,桌上不僅有他點名要的紅燒肉,還有烤魚和串串,甚至還有傅西棠不大讓他喝的可樂。
許白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世界因此而變得開闊,眼前一片光明。他立刻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一串五花肉送進嘴里,而后打開可樂喝了一大口。
“嗝……”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仿佛都在瞬間張開。身心放飛,靈魂飛起。
“慢點兒吃?!备滴魈娜滩蛔√嵝岩宦?,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確定他沒有因為淋雨而產(chǎn)生不適,這才放下心來,說:“我先去洗澡,不準(zhǔn)暴飲暴食,聽見沒有?!?/p>
“聽見了~”浪里白條又開始浪了。
傅西棠無奈搖頭,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兀自走進浴室。
十五分鐘后,傅西棠穿著睡袍從浴室出來,目光掃過桌面——除了紅燒肉還剩幾塊,其他的竟然都已經(jīng)被吃完了。
而許白已經(jīng)毫無形象地坐在了鋪著地毯的地上,一手串串一手可樂,七分隨意三分浪。大概是因為吃得太盡興,頭頂?shù)拿悸N起來了。
直至看到傅西棠出來,許白低頭看了看自己,才有點訕訕,“傅先生啊……”
傅西棠走過去把他拉起,“坐床上來,地上涼?!?/p>
“哦?!痹S白這會兒是真聽話了,可他吃太飽了,又累又懶。懶意戰(zhàn)勝了羞恥心,于是他往后一仰,就靠在了傅西棠身上,也不管衣服往上縮了小半截,露出了吃得鼓鼓的肚子。
傅西棠把他圈進懷里,拿掉他手中所剩無幾的可樂,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還是有點涼。
許白被他溫?zé)岬氖终朴|碰,忍不住往后縮了縮,控訴道:“傅先生,你不能在我吃飽了飯,無法凸顯腹肌的時候摸我的肚子?!?/p>
這是不符合道義的。
“哪兒那么多歪理?!备滴魈牡?。
許白便對他勾勾手,“那你低頭來,我告訴你什么叫正理?!?/p>
傅西棠看著他藏著小勾子的含笑的眼睛,混作不知地低下頭。一雙手便勾住了他的脖子,往下一壓,送給他一個遲來的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