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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許錐兒迎著火看他,筆直的燭焰照著他半張臉,有種婉約的美,“男的和男的,咋睡覺?”
大爺有些愣,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就是……”許錐兒以為自己沒說明白,眨了下眼,把燭火拿遠些,“男的和男的……咋干那件事?”
哪件事?光著屁股顛鸞倒鳳的事,大爺?shù)难劬Φ善饋?,攥著許錐兒的手收緊了:“誰跟你說什么了?”
他這樣子,許錐兒有點怕,心里也發(fā)虛,就低著頭躲他,很突然的,大爺像是辯解,又仿佛推脫,“我過去……到戲子那兒,從來不過夜!”
許錐兒陡地一抬眼,他這話的意思,好像是和男孩兒有過什么,說不上因為什么,心尖尖上一陣犯疼,像有一只大手,狠狠在那兒揪。
“男人和男人,”大爺松了勁兒,從他手里接過燭臺,端到架子上,“是不干凈的事,女人家別問?!?/p>
不干凈的事?許錐兒的心往下沉,怎么個不干凈?他驚疑地碰著自己紅腫的嘴唇,懵懵懂懂的,他怕是已經(jīng)做下了那樁臟事:“俺……給你擦擦身吧?!?/p>
他去打水來,把手巾攪濕,像每晚臨睡前做的那樣,解開大爺?shù)难澭鼛?,往下扒他的大褲子,“衣裳你自己脫?!?/p>
大爺乖乖聽話,自己把衣襟松開,露出底下越來越像樣的胸膛,什么叫像樣,就是肉多了,談不上健壯,但結(jié)結(jié)實實,有個男人樣。
許錐兒脫了裙子,跨到大爺身上賣力地擦,人晃,床跟著也微微地晃,大爺深情難遣地看著他,低聲說:“你等我好了……”
許錐兒拿眼剜他,他聽得出來,這是不著調(diào)的話,他把鬢角的散發(fā)往耳后別一別,跪爬著往下擦,腰胯、大腿,還有腿根上搭的那截東西,只前后捋了一把,還沒細搓呢,就顫巍巍地,翹起了一個頭兒。
“哎?”許錐兒手一抖,濕手巾啪嗒掉在床上。
大爺探頭往下看,瞧見自己半軟不硬站起來的東西,也臊得慌,忙用手去罩,罩住了往下壓,可越壓,翹得越厲害。
許錐兒死盯著那個越來越大的家伙,臉漲得通紅,他也起來過,十五六的時候,頭一回嚇得不知道咋辦,也不敢問爹,就躲著自己哭,后來慢慢的,他會搓了,到背人的地方揉一會兒就能軟下去,那滋味,火燒火燎地怕人。
大爺壓不住,想自己弄一弄,可礙著許錐兒,只好擋著輕輕蹭,許錐兒哪能看不見,以為他和自己頭一回時一樣,不會弄,就傻傻的,幫著給他抓住了。
大爺重重哼了一聲,反手握住他的手,許錐兒羞得發(fā)抖,把他的手扯掉,兇巴巴地說:“閉上眼,不許看!”
大爺假裝閉眼,從朦朧的睫毛縫里看他笨拙青澀的樣子,他跪在那兒,兩手費勁地貼根往上捋,捋到頭再捋回來,單調(diào)地重復,“咋這么粗,”他小聲嘀咕,以為大爺聽不見,“快趕上一歲的小驢了?!?/p>
大爺聽他這么說,登時覺著有一股火猛勁兒往胯下竄,連帶著大腿、屁股,全抽搐著想動作:“這兒也……”他抓著許錐兒的手,那手已經(jīng)濕漉漉了,往他腿間兩個鼓脹的圓球上按,“這兒也給摸摸?!?/p>
許錐兒甩著手不干:“這么大一坨,俺抓不住,”他聲音悶悶的,聽著像生氣,其實是害羞,“啥好東西都吃到這兒來了……像個牲口?!?/p>
他到底是男孩子,要比這個,比了,就覺得自己褲子里那個又短又細,寒酸得拿不出手:“下次不許起來,”他吃力地上下抖動手腕,“起來了俺也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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