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對以前拍的那些東西都已經沒什么太大印象了, 但是這并不妨礙在他看到自己那張臉出現(xiàn)在電視里的候感到尷尬。尷尬到手指倏繃緊。
他沒由來分神去想如果這段畫發(fā)生在季鳴銳家,他還會覺得不自在,甚至感覺緊張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他應該不會。
他不僅不會, 還會把遙控器往季鳴銳腦袋上扔, 讓他趕緊關掉。
但是池青沒有,他對著屏幕上那張臉愣了一會兒,直到解臨走過去, 輕咳一聲, 接過池青手里的遙控器, 欲蓋彌彰說︰“昨剛看到有人推薦……隨便看看, 沒想到你也在演員表里?!?/p>
池青︰“朋友推薦的?”
解臨“嗯”了一聲。
“你這位朋友品味不怎么樣,”盡管是自己參演的劇,池青該噴起來一點也不含糊,“這部劇評分4.5,劇本稀爛,演員也不行, 看這種劇純屬浪費間?!?/p>
解臨沒法說他覺得挺看的。
他看的又不是劇,劇不怎么樣跟他沒關系,人看就行。
按照他平的作風, 這種都是些隨隨便便就可以掛在嘴邊的話,這會兒一句也說不出來。
當年解風對他早戀以及腳踩條船的顧慮實屬多余。
他最后彎腰將遙控器放在桌上,說︰“過來吃早飯。”
分鐘后, 池青對著前那份賣相不錯的吐司煎蛋陷入深思︰“你做的?”
解臨︰“其實我做飯還不錯, 廚藝沒的說, 你以后要是想吃什么……”
他忙著展現(xiàn)自己的優(yōu)點,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你手腕打著石膏還能做飯,”池青把那片吐司夾起來, “廚藝確實高超?!?/p>
解臨︰“……”
總之“身殘志堅”憑著毅力能夠單手做飯的解臨就是一口咬定自己解不開襯衫衣扣,也沒辦法一個人獨立去總局參加壇。
被解臨強行拉過去的路上,池青一臉煩躁問︰“那個壇到底是干什么的。”
解臨︰“不清楚,在你通知我之前沒人跟我說過,季警官沒跟你解釋嗎?!?/p>
池青沒戴手套,在解臨邊上的候他總是很容易遺忘戴手套這件事,壇人雖然多但是每個人應該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碰到的率很,他把手縮在袖口里就行︰“沒,就說了一堆廢話。”
季鳴銳發(fā)完址之后又發(fā)過來段話。
-求求了,你要是不去我可能會被扣工資的。
-這個壇真的很重要,而且一定會對你們有幫助的。
……
講什么的不清楚,但是聽起來似乎是一個專業(yè)類講座,會有名師過來進行演講,他們需要坐著聽就行,池青懷疑他和解臨可能是被總局拉過去湊數(shù)用的。
壇講座點開設在總局對的辦樓里。
辦樓和總局的用途屬‘性’大不相,不接受業(yè)務辦理,常用來開展會活動,六樓一整層都是階梯教室,布局很像大學候的學樓。
六樓的“教室”分為東西間,他們被分到西那間。
他們去的還算早,然而到的候進出大樓的人已經不少了,形形‘色’‘色’什么樣的人都有,有穿西裝打領結的人挎著文包從電梯里走出來、也有民工樣貌的人出沒。
池青上樓的候,邊上甚至站著一名十歲的少年,少年被她媽媽牽著,站在邊上一言不發(fā)。
這參與人員的階層跨度之大,饒是池青和解臨個人再如何善于推理,也看不出這場講座主題到底是什么。
池青和解臨個人的位置在“教室”最后排角落,位置較為隱蔽。
“消防知識講座?”落座后,解臨往后靠了靠,對著暫空無一人的講臺猜測,“……應該不是,剛才那名拿著文包的男士一直在講商務電話,如果是這種可有可無的講座,他應該不會過來。”
解臨猜測間,剛才遇到過的十歲少年和他母親在他們前一排落座。
母親低聲數(shù)落道︰“等會兒聽知道嗎?媽媽相信你是一個孩子,以后不能再做那些違反會紀律的事兒了,警察叔叔念在你年紀,給你一次機會,媽媽也希望你以后千萬不要誤入歧途?!?/p>
少年低低說︰“知道了。”
池青︰“……”
解臨︰“……”
他們可能知道這個講座是干什么的了。
很快,講臺后被人掛上紅幅,紅幅上書︰關注心理健康,打開道德之窗。
壇講師是一名總局特聘心理專家,他長相文氣,鬢斑白,目光和藹中透‘露’出一些正直的光,上臺來了一段開場白︰“大家,我是一名心理學家,主修會心理學以及犯罪心理學,常年在警隊工作,這次呢也是受到警隊邀請,給在座各位上一堂關于心理健康的講座?!?/p>